密县最热闹的一家客栈里,来了一群人,围桌坐下,点了几个小菜,一壶烧酒,就聊了起来。
“你们都听说了没?”一人道。
“听说什么呀?”另一人附和着。
“嗐,就是那京县县令,要来抢咱们城中粮草的事啊!”那人道。
“有这事,你听谁说的?”又有一人追问道。
“我家有亲戚在京县,我亲戚说的,那还能有假。”那人假装,生怕消息被人听了去的样子道。
京县最热闹的一家客栈里,也来了一群人,围桌坐下,也点了几个小菜,一壶烧酒,也聊起了相同的话题。
“你们都听说了没?”
“听说什么呀?”
“嗐,就是那密县县令,要来夺咱们城池的事啊!”
“有这事,你听谁说的?”
“我家有亲戚在密县,我亲戚说的,那还能有假。”
这两帮人一唱一和地聊着,聊完这家酒楼,再换下家客栈,但并非漫无目的的随便进店,尽是挑了县令经常出没的店,和百姓聚集较多的店。
太阳快要落山了,将半边天空染成红色,邓晨将军在大帐前,来回踱着步子。
“师父不必太过担心,只要这消息散播出去了,多少都会有点效果的。”穆雪安慰着,突见远处跑来一群百姓,穆雪高兴道:“师父您看,他们回来了!”
众人跑了回来,行军礼道:“启禀将军。”
邓晨上前一步,连忙扶起那群人来:“免礼免礼,有何军情,快说!”
“回禀将军,消息已经散播出去了。”那为首之人拱手道。
“好好好!下去领赏吧。”邓晨和颜悦色道。
“师父,可以走第二步棋了。”穆雪欣喜道。
“嗯。”邓晨点点头,吩咐左右:“传令斥候,日落之后,去探探京、密二县的情况。切记,千万不可暴露身份。”
“诺!”亲兵领命退下。
密县县令手中玩转着两个核桃球,问道:“师爷,你看这京县,要来夺咱们粮草的消息,是真的吗?”密县县令心中有些打鼓,但有粮草在手,也并不太慌张。
“依属下之见,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做些准备为好。”师爷道。
“嗯,师爷之言有理。”密县县令转而吩咐道:“来人,再拨一百士卒,去给我严守粮草,多加巡逻,不得有误!”
京县县令手中无粮,心中惴惴不安,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受制于人的日子,我真是过腻味了,现在他要来打,我倒不如把这京县,还给他得了,免得老是受那窝囊气。”
“大人莫要自暴自弃,这消息还不一定是真的呢。”师爷安慰道:“属下有一计,可试一试虚实。”
京县县令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急切问道:“何计?师爷说来听听。”
师爷手捏须髯道:“大人可假装不知这消息,照往常一般,派十余人,前去请粮。”
“对对对!他若照往常一般给粮,这消息便是假的。”京县县令如释重负道。
师爷又补充道:“往常去取粮,一炷半香的时间就能回来,那我们就按两炷香的时间算,两炷香后,粮若是取不回来,那我们就主动出击,先发制人。”
“这……也只能这样了,师爷,你现在就去调兵布放吧!”县令眉头紧锁,心中七上八下的。
斥候兵跑了回来,行军礼道:“启禀将军。”
邓晨上前一步,连忙扶起那人,问道:“密县,可有何行动?”
“回禀将军,密县加派了一百士卒,看守粮草。”那斥候兵拱手道。
“好!下去领赏吧。”邓晨道。
又有一斥候兵跑了回来,行军礼道:“启禀将军。”
邓晨扶起那人,问道:“京县,可有何行动?”
“回禀将军,京县派出了十余人,去密县请粮了。”那斥候兵拱手道。
“好!下去领赏吧。”邓晨心中已有了数,气定神闲地笑道。
“师父,可以走第三步棋了。”穆雪也笑道。
“嗯。”邓晨点点头,道:“雪儿听令!”
“徒儿在!”
“本帅命你带十人前去,截下到密县请粮之人。切记,千万不可暴露身份。”
“徒儿领命!”
穆雪起身要走,被邓晨将军叫住:“雪儿,注意安全!”
穆雪笑笑,柔声道:“请师父放心,徒儿会小心的。”
邓晨将军带了五百士兵,到了密县的粮仓附近,见果然是守备森严,但并不在意,大大咧咧冲进去,就往里头扔火把,完全不在意隐蔽之事,火把也扔得不准,没几只是落在粮草上的。
“有人偷袭粮草啦!有人偷袭粮草啦!”顿时密县锣鼓喧天,夜色中,火光满院。
邓晨将军见已暴露,转身就逃,而且是往京县方向跑去。
密县县令看着满院的火光,又见纵火之人往京县方向逃去,气不打一处来,跳起来骂道:“京县小儿,你个白眼狼,你吃我的就算了,你还抢我的,你抢我的就算了,你还烧我的,你你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救火!”
夜色之中,穆雪带了十个小兵,手中抓着绳子的一端,隐藏在草丛中。待那些去密县请粮之人,牵着马车路过时,猛地将绳子一拉,前队连人带马栽了个大跟头,后队也一时勒马不住,踏着前队,摔倒在地。还没来得及爬起来,穆雪带着那十个身手敏捷的小兵,冲了过去,将那些趴在地上的人,双臂往后一拧,全部生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