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快开门,查房!”
门外一阵拍门声传来,为首之人声音大而粗鲁,他们已经一路排查了十多个房间,就剩这一间了。
管事女人‘哎哟’一声,上前挡住门,“官爷,我们伶香阁没有你要找的人啊,你看我这青天大白日的生意也黄了,你就…”
“滚开,我们这是公事搜查,你还是让我们搜完吧,清不清白,有没有窝藏小贼,看了便知”,带头男人态度坚硬,完全不听女人继续废话,直接一把将人拉开,让属下推门而入。
银甲士兵左右细寻,空荡荡的房间哪里还有什么人,有的只是茶壶冰凉与一扇窗大开。
“将军,没有发现”那人低头如实答。
女人上前将门关上,心下放心不少,“我都说了没什么,官爷还要执意搜查,真是差点冤了本阁呢”。
“哼,我们走!”
为首之人冷眼看了她一眼,带着一群属下愤然离开,明明进来时他们看到人来了阁子,可恶,居然让他给跑了!
“你们几个,去那边搜,剩下的跟我去都城门口加强守卫,哼,出城之路就这一条,我还不信抓不着人!”
“是,将军”。
女人见人走远,拿着一瓶仙露跟看宝贝似的,“又赚了一瓶仙露,哈哈,值了”!
城外百里凉亭,黑衣人来回渡步,望了眼西沉落日,脸上布满焦急。
怎么人还不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不行,我还是进去看看”!
成功躲过追兵的紫衣人笑意浓浓,盯着换完装的清元眼睛直发亮。
那一人白衣黑发,飘飘出尘,玉肌光泽流动,冠着大半青丝只身立在那里,整个人清冷无双,他理正眼前布条,面上依旧冰冷,衬得其谪仙风华更叫人挪不开眼。
掌柜的拿着尺码看痴,就连新进来的客人也为之惊叹不已,紫衣人从中回过神,狠狠的将几道目光瞪了回去。
“白衣如何?”
毕竟他常年青衫已成习惯,第一次被人推荐白衣,他也不知自己此刻是个什么模样,听见周围没动静,清元只好出声讯问。
“换”。
紫衣人说的果断,带着重新选好的衣服赶紧将清元推入更衣室。
很好,他记住了,以后绝对不让封郎穿白衣,要穿也只能在自己面前晃。
“刚才那件怎么了?”
两个人挤在更衣室里,清元不明所以,对紫衣人为自己更衣的利索很是享用。
“没什么,做工太差”。
紫衣人随意编了个借口,迅速将自己挑的一件普通款给他换上,顺着小蛮腰束好玉带,将卓越身形盖住。
“恩,这个不扎眼”紫衣人饶有趣味的打量着面前人,对自己的选择很满意。
他小心牵着布衫男子走出更衣室,甩手放了几锭银子在柜台,顺手将白衣收入容纳环。
“诶,客官慢走”,掌柜笑眯眯的收好银子,心下道了声这客人真奇怪。
漫漫长街,来往之人渐少,一道夕阳映红天边,两个布衣人身姿平平,悠悠走向城门。
城门口卫兵盘查森严,长长队伍一个个仔细过目,坚决不放过任何一处嫌疑点,很快就轮到了他们。
“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那卫兵仔细看着两人,左边人脸上胎记丑陋无比,手中扶着另一个瞎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他们要找的人。
“我家公子是来城里治眼睛的,结果那位大夫没在,现下只好打道回府”云风却弱的低下头,一字一句说的真真切切。
盘查的卫兵听完对着后面人摆手,一脸嫌弃道:“放行,下一个!”
后面的守卫缓缓让开,留出一条小路让两人走过城门,突然,后面传来一阵急切马蹄声,一人高举着金凤令牌大喊:“王上口谕,盗物之贼已生擒,现已关押地牢,命大殿下不日监斩”!
什么?已经抓住了?!
一众人跪地干愣,可大殿下今天没在城防啊!殿下临走前说让他们代为圆谎,怎么办?
“将军,殿下呢?”那人翻身下马,想同殿下说几句悄悄话,看着一地民,唯独缺了一人。
银甲男人尴尬低头,“殿下他方才回宫了…”
来使:“……”
虽然隔的不远,但云风听的一清二楚,脸色变了变,难道是……
“封郎,我们恐怕要回城一趟,奈何将军他还在里面…”
清元听的一头雾水,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何故?”
云风见他不明,抬手将人拉紧,微微一笑道:“妖都皇室有一株圣草名叫夜斛,听说配合其他几味入药化丹可治好失明,现下我跟将军已经凑齐了药材,恐怕封郎还要在等等,我们先救将军吧”。
所以,这就是你那日离开的理由?
夜斛,妖界之圣草,五百年才得一株,生于潮湿之地,根深阴暗却喜面向月长,听说从不开花,白天才以根繁株,夜晚通径发亮,极难培养。
治失明,清百毒,长妖力,助夜兴,这样一株,怕是妖界皇室之人也不舍摘下。偏偏是这人,冒着被妖兵追杀的危险,无声之中就去做了。那么其他的几味药呢?是否也需要冒着危险取得?
清元布条下的眼睫颤动,心里窜出一股暖流,紧紧反握住温热的手,他何其有幸,能得这一腔默然相护。
“封郎,封郎?”
云风感受着他手心传来的温度,心尖像抹了蜜似的喊着他,这是封郎第一次主动耶!
“去了哪里…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