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就住得起单人病房了?说出来也让广大无产阶级同胞富裕富裕。”

凌芮两只手当在胸前,阻止顾珊妆容精致的大脸凑到自己脸上,一脸无奈。

“打扰了。”

忽然,门口传来一个冷冰冰的男声。

顾珊一回头,就看到祁孜站在门口。

祁孜穿着宽大的男式连帽风衣,大半个脸都在帽檐的阴影下,脸上还带着黑色的口罩。他的整个身形都隐藏在宽大的衣服下,没有流露出明显的特征,但是一米八五的身高、宽大伟岸的肩膀和挺得笔直的后背,都体现出了他出众的气质,还有他清冷而磁性的声音,完全戳她的点啊!

顾珊的眼睛都直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自己包的那么好,但是这一看就是个高品质气质帅哥啊。

作为资深花痴女的顾珊整个人都在祁孜的气场下凝固了,直到凌芮喊了不知道多少声“顾珊”,她才反应过来,给了凌芮一个“原来如此”的眼神,看得后者脊背发凉。

顾珊放下刀,咬了一口手上削了一半的苹果,拎上包,便踏着夸张的步伐走出了病房。

她走到祁孜身后时,还不忘回过头来说一句:“哦,我不打扰你们了,你们慢慢聊。”然后和凌芮进行了快速而激烈的眼神交流。

顾珊:哦,我懂得,我的小宝贝,我不会抢你的白马王子的。

凌芮:我不是,我没有。

顾珊:不,你不用说了,加油哦~

凌芮:滚!

看着顾珊扭着胯消失在了走廊上,凌芮回过头来,无奈地对祁孜说:“我的朋友刚来看我。”

“嗯。”恢复了日常冷冰冰状态的祁孜说,然而,他似乎没有引出话题的意思。

病房里的空气凝固了起来。

同样作为抛话题困难星人的凌芮,只好硬着头皮问道:“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祁孜点了点头:“这个事情,杜将已经扫完尾了,作为行动组成员,和你说一下。”

凌芮沉默了一会儿。祁孜就站在她的床前,静静地,没有任何反应。

“这件事情,我有一个点一直没弄明白。为什么杜将在选择时,会只选了古沉?”

“地下集团的行动其实一直有迹可循,他们的父亲之前抓到痕迹过一次,那时候古凡就已经为古沉抵罪了,为此古凡在明面上受了不少打压。在调查的时候,杜将也因为他们父亲的态度,所以认为古凡是有罪的那一个。”

“所以,古凡从始至终都背着黑锅。”凌芮叹了一口气。

“不,”祁孜却否定了她,“古凡虽然因为苏依衣受制于古沉,迫不得已做了很多事情,但在选拔赛期间,他顶替古沉接管组织,手段也同样狠辣,不是个简单人物。”他竟然破天荒地说了很多。

“那对兄弟,最后怎么样了?”

祁孜不带任何感情地说道:“古凡的右手截肢了,但性命无忧。古沉最后小臂受了我一剑,死了。”

凌芮又再次陷入了沉默。

不知道古老现在如何。那么一个枭雄,年老时两个儿子一死一残,偌大的家业也比不上人命和健康。但回过头来说,被这一个地下组织迫害的普通人,背负着更大的痛苦,他们又何尝不恨呢?

怨和恨,终究会报。

凌芮抬起头说:“只凭你的一剑,他本死不了。古沉在爆炸中就已经重伤了。这就是命吧。”

说罢,她叹了口气。

凌芮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忽然抬起头问道:“拍卖场里的视频,拍的清楚吗?”

祁孜点了一下头。

这个局本来不用这么声势浩大,也不用和作秀似的拉出两兄弟当面对质,但为了能揭露真相,凌芮甚至让祁孜调用在杜将里的关系,将假古凡调出来,当面对质。这样,隐藏在拍卖厅里的摄像机才能将每一句话都完完整整录下来,让一切浮出水面。

他们当时把古沉弄晕,骗其他人说他是古凡,被押去了杜将。而古沉以他弟弟的名义在各方运转,包括事先布下了拍卖场里的局。高清摄像头也是凌芮拜托古凡安装的。她还担心当时的爆炸让摄像机毁坏了,但还好,古凡安装了不止一台,最后还有一台能用。

祁孜感觉凌芮没有问题要问了,转身就要向外走,走到门口,突然停了下来。

“我能知道,你到最后都隐瞒了什么吗?”

凌芮像是意料到他会问,轻声回答道:“古凡,是苏依衣的宿主。”

但是,苏依衣是一个羸弱的魔魇,没有战斗力,没有吸食人的理智,她只能勉强维持人的形态,有的,只有一颗爱上了自己宿主的心。

凌芮心虚地等着祁孜的回答。她害怕祁孜说出什么,魔魇不管怎样都该杀之类的话。

但是,祁孜并没有对这件事情做出什么评价,只是轻声说道。

“你比你自己想的,要善良。”

祁孜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投射在走廊上的夕阳里。

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儿在刚冒出新芽的树枝上活蹦乱跳。夕阳映照下的病房,温暖得像一幅油画,穿着病号服的女子,桃花眼角带着丝丝笑意。窗户外吹来的风,吹不动这一份明媚,即使它刚刚从人性的阴暗中走过。


状态提示:19.沉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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