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瀛文化传媒工作室的某个角落里,花雄被几个身着奇装异服、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青年反绑在一把红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低垂着头,他已经一天一夜滴水未进,也没有吃过饭。
“小兄弟,我口渴,能不能给我点水喝啊?”花雄可怜巴巴地看着那几个正在大口喝酒、吃烤鸡、吆喝着划拳的小青年。
“山口先生说了,已经快过去两天了,赎金翻倍,200万美金。钱没有到手之前,想吃东西,你休想!”一个朋克头叼着烟,恶狠狠地啐了一口。
“小兄弟,把我饿死了,你们一分钱都没有。”花雄咬了咬干裂的嘴唇。
“也是哦。”朋克头想了想,觉得花雄的话似乎有点道理,他拿起半瓶啤酒,掰开花雄的嘴,灌了进去。
花雄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放心,呛不死他的,平时花雄一口气可以仰头喝完一瓶的。啤酒下肚,感觉舒服多了,忍不住打了一个嗝:“兄弟,给我吃点肉吧,我实在饿得不行了……”
“哎,我说你这个人是不是得寸进尺,喝酒了还想吃肉?”一个阴阳头从桌上捡了一只鸡屁股,用一根细线系好,悬在花雄的眼前晃来晃去,“想不想吃啊,花大作家?”
“想呀,快给我。”花雄张嘴就去咬那鸡屁股。
阴阳头是故意逗花雄的,他没有朋克头那么好心。花雄的头伸到左边,鸡屁股一下子又去了右边,头伸到右边,鸡屁股又去了左边。如此七八个来回,花雄还是没有咬到那油腻腻的鸡屁股。
花雄一急,蹭的一下站立了起来,连椅子也带起来了,眼看就要吃得那鸡屁股了,哪知阴阳头手一松,鸡屁股掉落在地板上来,滚了一地的灰尘,阴阳头一脚踩到鸡屁股上:“‘花大作家,不好意思啊,不小心弄的。桌上还有几个鸡屁股,要不要再来一次?”
花雄朝一片狼藉的桌子上看去,果然还有三四个鸡屁股,忍不住地咽了咽口水:“小兄弟,再来啊——”
“有意思!”阴阳头嚼着一只鸡翅,撕下鸡屁股,用刀叉叉好。
“阿华,玩够了没?”朋克头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阿基,你少管闲事,老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阿华根本就停不下来的意思。
“山口先生说了,务必要保证人质的安全。”阿基撕下了一只鸡腿,走上去,塞进花雄的嘴里,“他已经一天一夜没吃没喝了,再这样下去,会死的。”
“不会死的啦,大作家不会还可以说话吗?”阿华将鸡腿从花雄的嘴里扯了出来,丢在地上,“他不配吃鸡腿!要吃也只能像狗一样的趴着吃。”然后一脚将花雄连人带椅踹倒在地上。
花雄扑倒在地,他的嘴刚好碰到鸡腿,实在是太饿了,他张开嘴一口咬住了鸡腿,像狗一样的啃了起来。
“阿华,你太过分了。好歹花雄也是中国人,对自己的同胞做出猪狗不如的事情,你还有没有良知?”阿基喝斥阿华。
“阿基,干我们这行的,早就没有良知了,谁给我钱,谁就是我大爷,有奶就是妈!”阿华端起一杯啤酒,踩着花雄的后脑,“像他这样的人,叫他大作家是抬举了。相跟山口先生叫板,就是跟我叫板。”
“士可杀,不可辱。你这个怂样,和中山狼有什么区别!”阿基一脚过去,阿华站立不稳,摔在了地上。可不得了,阿华从身上抽出一把手枪,慢慢地爬了起来,打开了枪的保险栓,对准了阿基。
这时,另外三个小青年见势不妙,迅速冲了过来,死死地抱住阿华:“华哥,冷静啊,千万不要开枪!”
“阿基,你个死香港仔,今天我不杀了你,我就叫你大爷!”阿华哪里还听得进去。
“恐怕你没有这个能耐。”阿基并没有因为手中有枪就退让了。阿基是香港皇家警察特警队呆过几年,只因和上司发生冲突,自动离职的。像阿华这样的小混混,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阿华仗着他有一股蛮力,奋力挣脱了同伙的束缚,举起枪朝阿基就是一枪,阿基头一偏,子弹擦着他的发际飞了出去,打在不锈钢的门上。
“草泥马,你真的开枪了。”阿基彻底愤怒了。
“背叛山口先生,只有死路一条。”两眼充血的阿华抬手连开两枪。
阿基抓起一块铁板,挡住了子弹,受阻的子弹被铁板反弹了回去,击中了其中的一个同伙。阿华见伤不着阿基,索性射出了枪里所有的子弹:“我看你还往哪里躲,香港仔!”
尽管阿基身手了得,那子弹太快了,还是有一颗击中了他的左肩,子弹深深嵌入肉里,鲜血淋漓。
“阿基,怎么样?感觉不错吧!”阿华露出狰狞的目光,顺手操了一根铁棍,得意往阿基走了过去。
阿基捂着流血的肩膀,一步步后退。到了桌子边上了,摸到了一个没有啤酒的空瓶,迅速地往桌子上一磕,啤酒瓶底瞬间没有了,露出犬牙般的玻璃尖,紧紧地握在手中。
阿华双手举着铁棍往阿基的头部劈了过来,阿基一个跳跃,躲闪开了,铁棍重重地落在桌面上,桌子立马裂成两半。阿华反手一扫,铁棍击中了阿基的肋骨,与此同时,阿基手中的啤酒瓶深深地刺进了阿华的心脏。
“哐当”一声响,铁棍掉落在地,阿华口吐鲜血,而后扑倒在地,痛苦地在地上打滚。
“基哥,怎么办?”一个同伙惊慌失措地问道。
“还愣住干啥?快逃吧。”阿基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