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生杀猪般的惨叫声引来无数路人的围观,很快百悦书屋门前人头攒动,一大群人看热闹,正如鲁迅先生所说看客们向来都是冷漠的,麻木不仁的。
没有谁敢上前阻止暴力欺凌,也没有谁打电话报警,不法之徒仍在肆无忌惮实施侵害行为。
“萧桂生,敢给我们老板戴绿帽子,也不打听打听黄金码头的牛墨黄是谁?”带头大哥飞起一脚向桂生的裆部踢去。
桂生吓得本能地用双手脚护住了命根子,那个老大见状,踢出去的脚突然停住了,哈哈大笑:“想要留住命根子,就拿一条腿或者一条胳膊来换好了!”
其余的路人也跟着起哄了,向桂生喷喷口水:“没出息,吃软饭的家伙!”
“砍他的腿,砍他的腿——”
“砍胳膊,砍胳膊——”
这时,一个身披袈裟、戴着眼镜的法师正巧路过,他挤进人群,见桂生血肉模糊,不堪入目,乃大发善心,扶桂生坐了起来:“施主何方人士?”
桂生一听法师的口音,像是s市的,感觉自己有救了:“大师,我黑山地区的。”
“阿弥陀佛,施主被人追杀,尘缘未了,孽缘啊孽缘。”法师摇摇头叹气。
“敢问大师尊姓大名?”桂生试探问道。
“出家之人无姓名,只有法号,贫道法号慧悟。小施主之所以有今日,只因六根不净,劫难啊。”慧悟大师说完,起身欲走。
“慧悟大师救我——”桂生拉着慧悟大师的法袍一角。
“贫道素来不问红尘之事,也救不了你,施主能不能逃过一劫,听天由命吧。”于是慧悟大师轻轻拨开了桂生的手,“你我如有缘,大佛寺会相见的,善哉善哉。”……
笑笑和苏雨在书屋内听到外面闹哄哄的,前被堵在门口进不来,严重影响店面的正常营业。
两个“女魔头”从柜台下各拿了一把唐刀,带上“猪头”面具:“在我们的门口寻衅滋事,这帮人是不是活腻了!”
“两位猪猪侠,你们这是要去做什么啊?”西野第一次见自己的老婆和苏雨带上面具,还挺有型,愣住了。
“猪头啊你,没有见这些地痞流氓吸引了我们的顾客吗?”笑笑肩上扛着唐刀,瞥了西野一下,“装疯卖傻你最行。”
“有我本大侠在,这点小事不劳二位美女出手了。”西野拍了拍胸部,头发一甩,“区区几个小毛贼何足挂齿?”
苏雨刀一横:“西总妹夫,各扫门前雪,这里有我们姐妹摆平就行了。你身上有伤,还是在一边观战吧。”
“苏雨,没有事。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要你们两个女生出手,也太没有面子了。”西野接过笑笑手里的唐刀,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慧悟大师早已经飘然而去,不知道去向,只有桂生还在地上坐着,一身冷汗和血水。人们还在叽叽喳喳地议论着:“喜欢睡别人的老婆,打死都活该。”
“谁知道是真是假?说不定是仇杀呢。”
“一个巴掌拍不响,偷情这事也不犯法啊。这个捞仔也被追杀,打成这个样子,恐怕会出人命的。我们还是走吧。”
“要不我们报警吧?让警察来制止这血腥暴力事件。”
“等警察过来,人都死了,没有用的。”
三四个不法之徒(喽喽们)听说有人要报警,慌了,举着砍刀逼近人群,大声喝道:“谁要是敢报警,我就砍了谁的头!”
吓得人们纷纷后退,战战兢兢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只见一道寒光线闪过,这些举刀的喽喽们每个人背上都裂开了一道不深不浅的白口子,喽喽们不约而同喊了一声“哎呦——”。
但他们回头看背后,没有见到人影,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谁在背后偷袭了我们,人呢?”
一个长发遮眼的男子手执戚家军刀,一个白鹤亮翅已立于众人眼前,眉宇间英气逼人:“以强凌弱,仗势欺人,这一刀算是给你们一点点教训。”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山口良斌,他的突然出现让西野吃惊不小:“好刀法!山口兄弟。”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大道天行,我在道义就在。”山口良斌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
“兄弟,你跟踪我?”西野举着唐刀和山口良斌靠拢在一块了。
“我刚好从流花公园晨练回来,路过碰巧看到,路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山口良斌笑道。
“tmd,一个日本鬼子公然在南粤向我们中国人挑战。兄弟们,砍死他!同胞们,打死他。”一个到过南粤大学摆过地摊的“黄毛”认出了山口良斌,唯恐天下不乱,指着山口良斌的鼻子大声喊道。
六七个喽喽们一拥而上,围着山口良斌转圈儿,却又不敢上前半步。
倒是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纷纷捡了地上的石子,砸了过来:“可恶的小日本,打死你!”幸亏石子不大,山口良斌一一用手挡落了。
一些老太太将手中的生鸡蛋和西红柿也狠狠地掷了过来,不少还砸中了西野的头,一边骂:“与日本人勾结,你个大汉奸。”
在一旁看着的亡命之徒高兴得不行,手舞足蹈:“同胞们,给我砸,用力地砸,砸死一个算一个,砸死两个算一双。”
“父老乡亲们,你们弄错了,他们才是犯罪分子啊!”西野喊道。
吃瓜群众哪里听得进去,继续稀里糊涂对着西野他们投石子和泼水,一时半会脱身不了……
那个带头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