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西野说有困难了,她不假思索,右手侧翻做了一个很有礼节的动作“请讲”
西野托着下巴“我需要一笔钱”
“需要多少”
“五六万吧。”
“做什么用,我可以知情吗”
“还不是那个花花啊萝卜。那小子借了万高利贷,才十天就变成了万。”
“高利贷他立了字据没有”
“这个没有问。”
“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不允许高利贷无限制的收取利息的。法律规定民间贷款的利率为银行同期的倍,不得超过年利率的,可以在浮动。”
“可花楼拜借的高利贷是按日计息的,好像不受法律的保护呀。”
“十天就翻倍的借款,属于违法谋取暴利。再说花楼拜所借的钱和你没有半关系,就让他自己去摆平好了。”
“我向收高利贷的人许诺了,宽限七天外加万的利息。”
“你当自己是地主老财啊,开口就加一万。”
“当时那种情况,我也是无奈之举。收高利贷的人都是心狠手辣的,我不能见死不救。”
“不是我不想帮你,真的没有必要把自己往里搭。”
“唉,不说花楼拜了,他咎由自取,让他自生自灭好了。我什么时候去血站”
“现在就可以动身前去,我要忙了。”胡群子说完到了她的转椅上坐了下来。
“你不送我去吗”
“坐公汽啊,当然走路也行,可以亲身体验一下卖血者真实的内心感受。”
“好吧。”西野闷闷不乐的出了公司。
大街上一风也没有,气温在逐渐的升高。西野站在站牌下,无聊的看着过往的车辆,三十分钟过去了,也没有见到去血站的公汽。他有焦急了,仔细看了站牌上的路线图,根本就没有血站这个地名。
西野四处张望了一阵子,见附近正好有一家报亭里面坐着一个大妈,没有什么顾客。他决定过去打听一下,在报摊上挑了一份环球时报和参考消息之后,西野问“大妈,请问去采血中心坐几路车”
大妈听不懂普通话,用粤语说道“雷悠会滨斗你要去哪里”
西野听不懂粤语,只好在报纸上写了“血站”二字,拿到大妈的眼前“血站。”
大妈看了半天,才明白了西野要去血站,可是她没有多少文化,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粤语,西野一句也没有听懂。
可是又不好意思说自己不懂粤语,为了表示感谢大妈,西野用刚刚学会的粤语说“唔该噻多谢!”
大妈以为西野听懂了,会意笑了笑“ 吾使不谢客气。”
走了几步之后,西野拍拍脑门有困难找警察,我怎么这么傻不知道打问警察就得了。
他掏出手机拨通的电话,值班的警察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给西野指出路线。这次总算听懂了,原来血站在郊区,离羊城大厦不是很远,走路也就分钟,而且警察还说出了穿过居民区走捷径的方案。
西野按照警察说的路线,果然经过了几个村落后,到达了一处异常僻静的地方,四周都是高墙,只有一条门可一进去,门口有一扇铁门,上面有四个镂空的铁艺字样中心血站。
从血站走出来三三两两的人群,他们的脸色大多惨白,可是刚刚采过血还没有恢复过来的缘故。在上大学时,学校组织过多次义务献血。西野就献过一次血,得到的补偿是一包奶粉和一把“天堂伞”。
尽管献了毫升,血站也没有发一个献血证,西野也就不那么热心了。今天,他不是来献血的,而是实地了解卖血换钱这一特定社会现象的。
西野上了一段斜坡,拐了一个弯,远远一座三层楼的建筑物前映入眼帘,那就是专门采血中心了。走进一层楼的一间房子一看,里面摆放着几十条长椅子,稀稀落落的坐着一二十来个人,西野觉得有奇怪。
好奇心十足的西野又出来了,站在楼房前有一处宽敞的水泥地观望,中间有一棵巨大的榕树,五六十人站在下面,议论纷纷。
上前一打听,西野大吃一惊原来卖血液并不值钱,也就/的价格,毫升的血液,供不应求的时候血站至多给元,供过于求的时候就是元。今天价格走低,不少人犹豫不决,不卖吧,已经来了,卖又只能拿到一半的钱。
他还了解到献血和卖血还是有区别的,一个无偿提供,一个有偿提供。采血之前需要抽血样化验,检测是否携带病毒,健康者的血液才大量采集入库,否则不会采集的。
检测结果出来后,并不立即抽血。医护人员按照登记的花名册名后,要求每个提供血源的人员喝一大碗盐开水,稀释血液的浓度,休息分钟放松,以便顺利采血。
为了深入了解采血的具体程序,西野忐忑不安的也报了名。
随后工作人员给他拍了照,说是要备案。遵照医务人员的嘱咐,西野完成了所有的准备工作,在休息室坐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轮到他抽血了。
和他一块进去的还有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子,尽管他们不认识。女子对着他笑了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五官还算端庄。
西野也敬了一个微笑,而后在采血室的凳子上坐直了身子。医护人员用橡皮管扎住他的手臂上端,不一会血管充血,清晰可见。
隔着玻璃窗口,戴着口罩的女医生举起约二寸长的采血针扎进了手臂的静脉血管里,在压力的作用下,血液汇集到了采血管内,管子瞬间变成了暗红色。
血液如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