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队伍依然行在官道上,房子易神色如旧,没人看出他心中在想着什么。
“三弟,你说公子在想什么呢?三天了,除了赶路、练功,公子不说一句话,真是急死了!”段二爷拍马到孟龙身边嘀咕道。
眼睛斜了一眼走在前面的房子易,孟龙语气凝重地说道:“敌人是一个使毒高手,确实防不胜防,公子定是为此事发愁。”
确如孟龙所说,自从探子被杀,敌人下了五日之后的阎罗令,就让房子易内心像压了一块石头一般。三日的宁静,越发让房子易感觉不安。
夜晚到来,队伍停了下来。为了防止敌人悄无声息的下毒,士兵的饭食与饮水都必须用银针检测。
黑夜的掩护下,两个黑衣人抬着一个布袋在林间穿梭。黑衣人轻功甚好,两个人所过之处,地方没有留下丝毫印迹。
北方的春天依旧寒冷,尤其是夜间,温度更低。即便如此,两人不停歇赶路也有点吃不消,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眼睛流下。
渐渐两人体力都有点不支,后面那人脚步慢了下来,到了最后几乎停了下来。感觉自己同伴停了下来,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赶紧四周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回头狐疑地看着自己同伴,发现同伴正在不停的喘气。
一想到堂主的手段,若是耽误了事情,他可吃罪不起。张嘴想催促同伴,却发现不停还好,一停下来,自己也感觉一阵疲惫,心里一懒,说道:“将此人藏起来,我们调息一下再接着赶路。”
后面那人功力略低,停歇下来,全身虚脱,实在不愿意动手,不情愿说道:“怕什么,荒山野岭,还是晚上,能有人不成,我们还是赶紧歇息要紧。”
“哼,小心无大错。别忘了,老七是怎么死的。”
提起老七的死,后面那人心中也一阵发毛。强支撑身体将袋子抬到了一处杂草中,小心藏起来,二人也躲起来调息。
稍微恢复了一下体力,为首之人,下令道:“好了,出发,耽误了堂主的事情,你我小命都难保。”
另一人明显不以为意,有点不悦地说道:“好歹我们也是阎罗殿的精英杀手,今天竟然沦落到亲自动手抓一个农夫。”
“有什么话,你留着回去给堂主说吧,现在我们还是赶紧将东西送回去。”为首之人心中对堂主颇为忌惮,不想多说。
虽然心中不满,但没有人敢违背堂主的命令,两人继续抬起袋子中的人,向着森林深处赶去。
森林中一处空地上,唐蟲盘膝而坐。在他前面不远处,地面不停地震动,地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不停撞击着地面。
抬头看了一眼星空,唐蟲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黑气萦绕的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
正在这时,五个黑衣人齐刷刷地跪在唐蟲身后,恭敬地说道:“见过堂主,不知堂主召见何事?”
唐蟲身影一晃,站在晃动的地面旁,指着面前对五人说道:“你们五人过来,将此处给我挖开。”
几人功力不低,跪在地上已经感觉到了地面的微笑颤动。得到命令,他们不敢丝毫迟疑,立马抱拳说道:“是堂主。”
地面被撞击地越来越厉害,五人不运功,都站不稳。虽然狐疑下面是什么东西,但没人敢多问,都抽出自己兵器,开始挖土。
随着土被挖开,一点点可以看清地面埋着一口棺椁。整个棺椁中好像有什么东西一般,在不停的撞击着棺椁盖。
“嗯,不错,就是力气差了点,看来还得补充一点食物。”看着不停晃动的棺椁,唐蟲点了点头。
虽然五人都是杀手,手上都是血债累累。但看着眼前的情景,也不觉心中胆寒不已,手微微有点颤抖。
若是平日,见几人如此胆小,唐蟲必然会出言训斥。但今日,看着众人由恐惧带来的不安,他眼中竟然充满了兴奋。
棺椁周围的土已经完全被清空,没了束缚,棺椁抖动地更加厉害。里面的东西时刻都有破棺而出的可能,五人提着兵器,相互看了一眼,脚下向后退了一点。
“嗯,今天做的不错,我会如实禀告殿主,给你们奖赏。对了,将东西抬出来,你们就可以回去了。”
唐蟲说的轻描淡写,五人却感觉一阵阴寒。不过听到抬出棺椁就可以离开,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五人抬起棺椁,将棺椁放在了地面上。
“堂主……”
“好了,你们可以下去了。”
看着众人离开的背影,唐蟲脸上布满了阴冷之色,冷冷说道:“一群废物,留你们何用?”
眼中露出兴奋,急切,手中黑气朝着棺椁一挥过去,整个棺盖突然炸裂开来,里面一个黑影发出一声兽吼,朝着唐蟲扑去。
唐蟲显然早有准备,在黑影扑过来的时候,身体向后一撤。在黑影扑空的瞬间,一掌按在了黑影的头上。没有丝毫的迟疑,唐蟲咬破自己的中指,一下点在了黑影的眉心处。
慢慢,狂躁的黑影安静了下来,匍匐在唐蟲的脚下。仔细一看,黑影好像一个人一样,不过现在已经不能说是人了,周身隆起的肌肉已经将衣服撑开,嘴边长出了锋利的獠牙,眼睛中散发着野兽的光芒,口水不停地滴在地上。
伸手轻轻抚摸着黑影的头,好似询问一般,说道:“真好,终于将你炼成了。以后我叫你什么好?我想想,就叫你尸奴吧!”
黑影僵硬地趴在地上,一点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