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易与王崇古一干人站在城墙之上观战,只见那蒙塔身材高大威猛,站立起来比一般蒙古人整整高出了半个身体,满脸腮胡,身上披着一掌兽皮,手里提着一根狼牙棒,气势威猛。更骇人的是,他坐下并非一般战马,而是一头猛虎,一般战马畏惧虎威竟不敢靠近。
出城迎战之人名叫牛霸,是王崇古坐下一员猛将,身披铠甲,手持一把大刀,背上背着一张长弓。
眼见敌人凶猛,牛霸深深吸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下心情,拍马上前,长刀一指,“来者何人?与你牛爷爷面前挑衅。”
“蒙耷。”
简单的两个字简直是吼出来的,坐下老虎一声咆哮,蒙耷手里挥舞着狼牙棒,向牛霸杀来。牛霸坐下乃普通战马,还没交战,发出阵阵不安的嘶鸣,想要转头回去。好在牛霸气力过人,手扯住马缰将战马拉了回来,不然就出了大笑话。
王崇古一身铠甲,艳阳之下,光芒耀眼,但他脸色却沉重异常,本以为俺答不在,蒙营无人,可以趁机打打蒙古人的气焰,不想敌人竟有如此猛将。
交手还未十招,牛霸就落了下风。原本牛霸力量就不如那蒙耷,再加上虎威之下战马不安,更加剧了落败的速度。
又杀了一个来回,牛霸知晓自己再打下去,必然命丧此地,当即取出长弓连射三箭,无功之后,策马带人回城。
有弓箭手断后,蒙耷还不敢追上来。大胜之后,蒙古阵营士气高昂,吼声震天。王崇古皱眉更紧,几日来的战果,一场败战就没了。
蒙军并未退去,而是在城外大骂。王崇古扫视了身后众将一眼,众将急忙将眼光飘向别处,不敢与之对视。
烈虎端着对节棍,望着城下的蒙耷,眼中战意蓬发。
“大人,我……”
烈虎欲言又止,他不知自己该不该说。房子易知晓烈虎性子直,好不容易碰到这样一个对手,一定是手痒难耐。
“总督大人,可否让咋家手下露上一手。”
王崇古诧异地看了房子易一眼,他还未说话,身旁一将领讥诮道:“哼,带兵打仗,岂是儿戏,我们尚且不敌那蒙耷,就你们,万一出了事情,我们也不好向皇上交代。”
房子易也不恼,平静地看着王崇古。王崇古道:“本督素问公公神功盖世,想来强将手下无弱兵。”
这就是王崇古的高明之处,唯才是用。看了一下叫嚷的敌军,王崇古又道:“现在敌人气势高昂,公公的人还是明日在出城迎敌。”
“无妨,我手下之人不过想与那蒙耷切磋,并不领兵出城,”转而,房子易对烈虎道:“你去,与那蒙耷好好较量一番。”
放眼望去,蒙军阵前叫骂之人,竟然又几个竟是汉人,房子易心中冷笑,冲魏羌道:“杀了那几个汉贼,消消敌人的气焰,给烈虎助威。”
“是,大人。”
王崇古看了一眼其貌不扬的魏羌,余下将领都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魏羌不理会众人,取下背上的宝弓,唰、唰、唰,先后连射五箭。
五箭射出,敌人阵前叫骂的五人应声而倒。原本吵嚷的蒙军一时安静异常,齐刷刷地盯着城墙上的魏羌。片刻之后,竟然又齐刷刷地向后退了几步。
原本不屑的众将,脸上更是羞耻不已。
蒙军所在的地方,明军的弓箭手根本够不到。可他们不知道,魏羌除了射技出神入化之外,手里的弓更是房子易从宫中带出的宝弓,射程比一般的弓箭远了五十米。
敌人惊愕之时,城门缓缓打开,烈虎独自一人提着对节棍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