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黄沙飞扬,战马嘶鸣,萧杀满目,俺答蒙兵号称十万,列阵城外,扬言踏破城门,进攻中原。
城门缓缓而开,王崇古目光炯炯,带兵而出。两军阵前,战斗的气氛越来越浓,连呼吸都好像变得困难。
沙场征战是每个男儿的梦想,房子易亦不例外,此战他要让天罪染血,要让天下闻天罪而丧胆。
“交出把汉那吉王子,不然我蒙军踏破你中原大门。”敌兵处,一人拍马前来,弯刀一指,厉声责问。
俺答为言,王崇古自然不会落了身份,身旁一偏将沉声回应,“你俺答无德,众叛亲离,今日又犯兵我大明,罪无可恕,今日让你十万大军有来无回。”
两人叫骂半会,将讨伐檄文念的差不多了,各都将自己说成是顺应上天的仁义之师。片刻的宁静,两方主帅同时兵刃一挥。
“杀!”
“杀!”
虽然在江湖中数次与敌交手,但此次两军交战,房子易亦动容,体内的血液在这一刻沸腾了起来。刀主杀,刀是染血的兵刃,天罪有灵,这一刻竟然轻颤起来。
好!这次就让敌人的鲜血喂饱你。嘴角溢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房子易眼睛渐渐变红,周身的杀意浓郁到让敌人感到压抑,冲上来的敌人竟然不自觉的绕过来他。
有些明军将领冲杀的时候,看了房子易一眼,内心好像被锤子狠狠地重击了一下,嗜杀的**蓬发出来。
王崇古老当益壮,一马当先,迎面过来的敌卒被他一刀收割,坐下神驹一路所过,更是不知踏碎了多少敌人胸膛。
俺答汗看向了王崇古,王崇古也看向了俺答汗,这一刻,两人找到了对手,催马冲向彼此。
烈虎这一次的对手还是蒙耷,这次护在魏羌身旁的是刘寒与东厂的精英,魏羌一弓在手,每一箭都有一个敌人倒下,想要冲上来的蒙兵都成了护在魏羌周边人的刀下鬼。
房子易天罪在手,房子易已经不是在交战,而是在屠杀,他已经完全进入了忘我的杀人境界,不管是敌兵,还是明军都不敢靠近房子易。
可惜十万敌兵,房子易跃身飞出,就落到了敌人的老巢。
终于有人忍受不住了,开始退,一个人的退后,两个人的退后,好像堤坝被打开了一个缺口。
俺答汗已知道再战已经没有意义,只会加快族人的死亡。
“撤!”
蒙军大军潮水般退去,王崇古也鸣金收兵,并没有再追。
此时此刻,房子易周围尸体堆积如山,浓郁的血腥味,就是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也蹙眉不已。王崇古拍马过来,看着那如山的尸体,内心竟也动容。
房子易还是那个姿势,手里提着刀,长发散乱,遮住了他的脸,没人看的清楚,不知道他现在情况如何。
王崇古毕竟是一方大员,下了马,向房子易走去,没人知道他要干什么,不过他手里的刀没有放下。此时,刘寒等人从一旁蹿出,躬身揽在王崇古面前,“请留步!”
“你们要干什么?敢对总督无礼,来人将他们给我拿下。”护在王崇古旁边的一个将领叫嚷道。
“卑职不敢,只是我家大人此刻情况特殊,不宜生人靠近,为了总督的安全,还望三思。”刘寒等人言语恭敬,却没有丝毫退后的意思。
王崇古将大刀递给他人,“我无它意,只是想看看公公伤势,既然如此,本都就在此等候。”
“谢大人体谅。”
“嗯,若放在军中加以磨练,日后必是一员虎将。”王崇古扫视了烈虎与魏羌一眼。
上次与房子易为难的将领,看到房子易如此状态,犹豫了几番,走到王崇古身旁,硬着头皮道:“总督,房公公这一身功力太邪乎,打起来敌我不分,难道是炼什么邪功走火入魔了,以后怕是会伤及无辜啊。”
王崇古表情平静,没人知道他想什么,此人说完,王崇古并没有回答。
少刻,房子易一跃从尸山中出来,明军中士兵吓的后退一步,手里的长枪齐刷刷地指向了房子易。
“让诸位久等了。”
缓缓除了一口气,王崇古一挥手,“都放下。”在房子易出来那一刻,其实他也有一种冲动,躲开,不过被他生生压制了。
“公公手里这把刀?”王崇古目光看向天罪,上面血脉盘横,好像一个有生命了一般。刚刚说完,上面的血脉一下消失不见,王崇古只当自己看错了,并未再问。
“公公神功盖世,末将实在佩服,这次能打退敌兵,全依仗公公的神功盖世啊。”回城之时,一个将领在房子易数米之外,拍着马屁。就在刚刚他还在向王崇古说些什么,或许他忘了。
刚刚,房子易虽没有动,但耳朵却没有聋,听得清楚,上下扫视了那将军一眼,“咋家只不过是一个练邪功的魔头而已,怎么一会就变成神功盖世了?”
那将军冷汗连连,惊恐、与羞愧写满了脸上,再不敢说一言,被房子易盯着,连离开的勇气都没有了。
不,他不敢,这里的军营,他不敢对我怎么样?
安慰自己,终于鼓起勇气的时候,房子易早已经离开。这才发现自己铠甲内的衬衣已经完全湿透。
大战过后,房子易有些疲惫,舒舒服服泡在浴桶中。熟悉完后,有人来见,是慕容惊云,这次他看向房子易的眼光十分精彩,复杂。
“房兄,慕容惊云又来叨扰了。”慕容惊云是慕容战的叔叔,但年纪并不大,所以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