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桌案上的密信,朱载垕的脸色一点点变得阴沉,这些密信都是伍定远与朱邰来往的密信,看到最后朱载垕的脸色已经是铁青一片。
看完了信件,朱载垕呼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问道:“子易,这些信件都是从那里来的?”
房子易答道:“皇上,这都是在朱邰密室里找出来的,伍定远此人与朱邰相互勾结陷害司徒将军,才做到明威将军的职位。”
看了一下皇上的脸色,房子易接着说道:“皇上,你想此次波斯贼人大量涌入京城,要是没有伍定远做内应,他们怎么会如此畅通无阻?”
“伍定远这个老匹夫,我说当日为何迟迟不来救驾,原来是想隔岸观火,做墙头草,一旦朱邰得手,他岂不是要与朱邰联手夺我大明江山,子易,你一定要彻查此事?”
“回禀皇上,臣已经开始查了,而且找到了一个证人。”
一会的工夫,吕芳就来了,皇上说道:“讲,告诉我你所知道的所有事。”
“是皇上,朱邰那**宫造反,微臣趁着大乱逃出宫去,到明威将军府上搬救兵,明威将军听了我所说之事,只是问了一些事情,就让奴才离开了。”
“后来那?”
“后来,奴才左右等不到明威将军出兵,就前去追问,不想被拦在门外,不让奴才进去。”
朱载垕一手拍桌子上,说道:“好你个伍定远,朕待你不薄,你竟然敢心怀叵测,朕岂能容你,子易,这件事就交给你调查,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将这件事查的清清楚楚,不管牵连到谁,朕都绝不心慈手软。”
“皇上,伍定远掌握京畿守军,一旦听到风声,狗急跳墙,势必会犯上作乱,到时候京畿之地就危险了。”
“此事你不用担心,朕召兵部侍郎曹帮辅调回重兵,谅他也扑腾不起多大的浪花来,朕就不信了,这江山到底还是不是朕的。”
房子易上前一步说道:“皇上,微臣有一计可施,不用动多大的干戈,就这些让伍定远党羽束手就擒。”
听完房子易的计划,朱载垕拍了拍房子易的肩膀说道:“子易,你屡次为朕献上妙计,当真是朕的智多星,给朕说说想要什么赏赐?”
“为皇上分忧解难是微臣的职责,臣不敢邀功。”
“哎,子易这就说错了,这样吧,朕赏你一套宅院。”
“谢皇上恩赐。”
经过朱邰之事,朱载垕也学精了,更加会驭下之道了。房子易升为了东厂督主,朱载垕身边缺人,正好看吕芳忠心可嘉,做人又激灵,就留在了朱载垕身边,吕芳因为感念房子易的恩情,提早站在了房子易这一边,才有了今日的机缘。
第二天的早朝,东厂一早就埋伏在太和殿周围,今天上朝的官员比平日多了很多,朱载垕专门下诏,凡是京城官员必须到场。
下面百官跪伏三叩首完毕,久久没有听到太监让他们平身,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个跪伏在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其因。
朱载垕在龙椅之上闭目养神够了,唤来宫女,端了一瓜果在面前,一边吃着,一边还说:“味道不错。”
足足一个时辰的时间,有一些年迈的老臣都已经坚持不下去,一旦晕倒在地,就有小太监搬来凳子,扶着他们坐下。
各位大臣都不知道皇上今天是怎么了?但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一问,尤其是高拱与徐阶,那日朝堂上的闹剧之后,两人低调了很多。
终于朱载垕对说话了,笑着说道:“列位爱卿,怎么还跪着,赶紧平身,别跪坏了身体。”
朱载垕说话阴阳怪调,众人听来都不知皇上真实意思,跪在地上不敢动弹,看群臣这个样子,朱载垕将手里的果盘‘砰’的一声仍在地上,说道:“怎么?朕的话不是圣旨吗?你们难道要抗命不成。”
其实子被逼宫到现在朱载垕都憋了一肚子的气,尤其是那天在朝堂上,朱载垕尤为感觉到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
今天他就是要好好给众大臣敲敲警钟,让他们知道他朱载垕才是这个天下的主人,他朱载垕掌握着他们的生死。
看到皇上发火,大臣们赶紧站起来,胆小之人已经开始战战兢兢了,看了一眼地下的百官,朱载垕对吕芳说道:“去,将这些给各位大臣看看?”
看着手中的密信,一众大臣终于知道皇上为何发火,一些距离伍定远较近的大臣,急忙避开,害怕沾染上一点点干系。
伍定远一党的人就好像是染了瘟疫一般,众人都是避之不及,伍定远不知其因,到现在书信还没有传到他的手上,只是看着那些信,他隐隐感觉有点不妙。
就在百官看完之后,房子易带着东厂的人上了朝堂,将伍定远与一些将领绑了起来,伍定远大惊失色之下,跪倒在地喊道:“皇上……皇上,微臣冤枉啊。”
“冤枉,哼,哪位爱卿将那些信拿给伍大人看看。”
看到密信,伍定远一下子面如死灰,冷汗直冒,他没有想到朱邰竟然留下了证据,到了现在,他知道求饶已经没有用了,趁着东厂之人大意的时候,一下挣脱了绳索,夺了侍卫的刀,准备拼死一搏。
站在一旁的房子易难容他放肆,一步上前,躲过了伍定远迎面劈过来的一刀,一掌拍在他的肚子上,将伍定远拍到在地,东厂番子赶快上来,将伍定远抓住。
伍定远身为武将,一身功夫按说也了得,但是子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