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霖铃觉得她最近一定是踩了狗屎运了,事事都不顺。先是一直喂养的小狼狗忽然间反咬了她一口,拿了她一笔钱,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绝对不能容忍任何危险的因素存在,决不允许任何威胁到她的人,安然无恙的活着。
只是,那男人在季霖铃这个残暴的女人身边呆了这么久,显然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狡兔三窟的计谋运用的十分娴熟,想必也是孙子兵法的铁杆粉丝。几天过去了,季霖铃依然没有找到男人的藏身之处,这让她无比的火大。
让她更加火大的还有陆季雲,她唯一的儿子这辈子就是来跟她讨债的,小时候还很乖巧可爱,长大之后就越来越叛逆,越来越不受管控,越来越不可爱了。
她明明已经警告过他,继续和乐嘉容那个死丫头在一起,只会给他带来无尽的麻烦。可是他无视她的警告,依旧一意孤行,甚至还不怕死的和乐嘉容结了婚,这混蛋小子到底明不明白自己在做些什么,他到底知不知道他面对的是个什么样的对手啊。
“季总,陆总来了。”
季霖铃有些诧异,陆季雲恨不得这辈子都和她老死不相往来,现在竟然主动来找她,可真是稀奇了。
“让他进来吧。”都说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季霖铃现在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了,实在没有心思再去想其他的事情,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器宇轩昂的陆季雲一进陆氏,员工们纷纷和他打招呼,而他没有继续摆那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而是淡笑着一一回应了那些热情,惹得本就对他痴心不改的女员工们羞红了脸。
虽然陆季雲已经离开了陆氏,但显然民心还在,相比于暴君季霖铃来说,陆季雲只是面瘫而已,其他的都好的无话可说。
“今天是刮了什么风了,竟然把你这尊大佛给刮过来了。”
面对季霖铃不阴不阳的问候,陆季雲脸色不该,他气定神闲的坐在了她的对面,开门见山的问,“他到底是什么人?”
季霖铃一掌拍在桌子上,她凶狠的瞪着陆季雲,咬牙切齿的说,“我之前有没有警告过你?”
“我没问你这些。”
“你为什么就不能听我一次呢,难不成我会害你?”
陆季雲直直的看着她,幽幽的说,“你害我的次数还少么?”
季霖铃突然崩溃的喊,“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那件事情不是我做的,你为什么就不是不肯相信我。你明知道我对他是什么感情,我怎么可能会去害他!”
“那天是老师临时决定送蕴舒过来的,想必你事前是没有得到消息吧。”
季霖铃不说话,只是剧烈的喘着粗气,看着陆季雲的眼睛红了一片。
“你的确很喜欢老师,但是你不喜欢蕴舒,这是不争的事实。蕴舒只要活着一天,老师就不可能接受你。”
季霖铃双手紧握成拳,露出狰狞的青筋,看起来十分的恐怖。
“蕴舒当年还怀着你的孙子,为什么你这么狠心。季霖铃,你从来都是一个自私的人,不管在任何方面,你都自私的让人恶心。”
面对陆季雲的指责,季霖铃瘫坐在椅子上,“你今天过来,是来对我兴师问罪的?”
“没那个意思,”陆季雲淡然的说,“现在兴师问罪还有什么意义么,就算我把你骂死有什么用,他们也活不过来了。”
季霖铃的嘴唇抖了抖,她深深的看了一眼陆季雲,终究没有说话。
沉默了很长时间,她这才幽幽的开了口,“我也不清楚他具体的来历,只是知道他涉黑,身后的势力很大。”
陆季雲皱了皱眉,“只有这些?”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的事情,不用她说,他也知道。
“嗯,我知道的只有这些,他做事心狠手辣,季雲,别和他对着干,否则到最后受伤的是你自己。”
陆季雲径直站了起来,“谢谢提醒。”说完他转身就走,就在他的手扶在门把手上面的时候,他说了一句,“希望你也好自为之,别再继续犯错了。”然后不能她回话,直接离开了。
季霖铃眼神空洞的看着被关上的门,呆愣了不知多久,她这才幽幽的叹了口气,“现在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如何才能好自为之。”
陆季雲刚走没多久,季霖铃也离开了公司,她去了上次几人碰面的茶室,看到男人,恭敬的打招呼,“老板。”
男人懒懒的看了她一眼,“坐吧。”
季霖铃惴惴不安的坐了下去,这几次男人交代给她的事情,她都没有完美的完成,以男人的性子,她肯定是没有好果子吃的。只是到现在,男人还没有任何动作,她除了疑惑之外,还有日渐泛滥的焦躁。
“今天你儿子去找你了?”
季霖铃早就知道公司里面有他的眼线,因此平日里都是如履薄冰的。她如实回答,“是。”后面不等男人问,她自发的回答,“他来问我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男人轻轻嗯了一声,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他怀里抱着一只猫,大手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它,好像在抚摸着心爱的孩子一样。
“他和嘉容真的领证了么?”
季霖铃硬着头皮说,“是的。”
男人轻轻的笑了笑,“倒是有几分小聪明,竟然能甩开那么多的尾巴。”
季霖铃立马站了起来,低下头认错,“对不起老板,这些都是我们的失误,请您责罚。”
“我只是说了这么一句,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好了好了,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