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青翎做了个噩梦。
在梦里她身处一个黑夜里的孤山之中,手持一根细瘦的木头棒子,冷汗不住地滑下。
她的正前方,是一匹饿狼。
借着黑夜,那匹恶狼赤红的双眼分外渗人可怖,龇牙咧嘴着带着不屑的轻笑,就好像今晚上她势必会被他才吃入腹,自信满满。
谭青翎知道单凭自己这副瘦弱的身躯和手上那个不能称之为武器的木棍根本无法逃脱狼爪,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对峙着,期许着能够维持着自己仅有的那一点点尊严。
恶狼赤红着眼扑过来的那一刻,谭青翎被吓醒了。
猛地坐直身子,冷汗从额头渗下,全身都在抖,下体处传来的疼痛感疼的她龇牙咧嘴。
胡医生嘱咐说要好好用药的,自己竟然累到昏睡过去了。
怕青璇说的电话她也没接上吧。
懊恼地捶捶脑袋,随意伸手把房间的灯打开,却在看见床头边坐着的沈君御时吓的魂都要没了。
喉咙被刺激到刚想大喊,下一刻便被男人给捂住了嘴巴。
她眨眨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跟前这个臭男人。
怪不得会做饿狼扑食这种噩梦,原来是沈君御这匹恶狼来了。
“你,你怎么进来的?”从沈君御手里挣脱开来,她下意识地往角落靠了靠。
男人不屑一笑,“你当真以为你上的这些锁能对我起作用?我十五岁便会开变无数种锁了,这破房子里头的锁根本不在话下。”
蓦地又看向她瑟瑟抖的身体,伸手想要覆上她的脸。
女人后怕地躲开了。
男人的手僵在半空中,一时之间竟无处安放开来,“子皓说,你受伤了。”
“小伤。”谭青翎回道,只下意识地催促道:“你赶紧走吧,等会儿妹妹现了要误会了。”
“她被我下了安眠药。”沈君御啧了声。
谭青翎:“……”
沉默间,沈君御已然把被褥掀开,顺势把一直想要躲他的女人给拉了回来。
她疼的惊呼出声,却是已然来不及。
这个男人,这个天杀的好色之徒,竟然直接把她的睡裙给掀开了。
“药呢?”男人问。
谭青翎还停留在难为情和羞辱之中,根本就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要么在这里乖乖让我帮你上药,要么我抱你出去当着你妹妹的面给你上药。两个你选一个。”沈大少说,话语里是不容置疑的口吻。
谭青翎还能如何选?
左右被狗咬了好几口,也不差这么一口吧。
她想着。
再者,她是真的疼。
随意指了指放药的地方,等男人找到的那一刻便也没再看她了。
冰冰凉凉的感觉瞬间从伤口处传遍四肢百骸,缓解了身体上的绝大部分疼痛。
谭青翎被这忽如其来的舒服感惊的瞬间红了眼,几欲落泪。
“你第一次就被我折腾这样,的确是该好好休养。胡长荣那老家伙算有心了。”
谭青翎一怔。
下意识地回头看向沈君御,却见男人冷笑,“像你这么蠢的人还能在十八线里挣扎没被害死,怕也是上辈子积的福吧。你当真以为你出了沈氏集团之后我不知道你去了哪里?”
“……”
谭青翎不再说话了。
只是默默地咬着唇,心里一片灰暗。
跟前的这个男人,怕是真的要和自己杠上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对我失去兴趣?”她问他,多多少少报了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沈君御抬头看了她一眼,“安子皓都和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她说,“亦或是,你什么时候肯放过我?”
“放过你?”沈君御又笑了,总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我玩女人从来讲究的是你情我愿,不愿意的我从不逼她。你要是真不愿意,现在就走出这间房,我当什么都没生过。”
谭青翎一个激灵,双眼放光,“真的?”
“真的。”
她似乎并没有看到沈君御已然沉了脸,只是知道得到这个男人的肯定回复之后,手不疼了,下面也不痛了,当即爬起来就往外走。
“喂,子皓,吩咐下去立即撤销给谭母的医疗费,即刻把人赶出医院去,同时也跟a城的医院联系,如果有任何一家医院敢接收谭母,那就是很沈家过不去。”
男人的声音在她即将走出房门的那一刻传进了耳中。
原先仿若看到光明的心情在一瞬间被一盆冷水浇了下来。
安然地回转过身,却见沈君御的手正拿着电话,眼里带着笑,似乎在说“你可以走,我不会阻拦……”
苦涩子心中泛起,谭青翎很清楚,这个男人,她惹不得。
被自己打开的门又被自己关上了,她绝望地靠在门板上,心如死灰。
男人把电话挂了,颀长的身形,优雅的步子,每一步朝她走来,都带着自信的风采。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现在想走还来得及。”他说。
谭青翎合眼,绝望地摇头。
她没得选。
正如这个恶魔所说的,除非他喊停,否则的话她只有服从。
她必须等,等到这个恶魔玩腻自己的那一天。
“现在不走的话,以后可就走不了了哦。”耳畔传来了这个男人的声音,调笑的,邪恶的,让人厌恶的。
身体被豁然打横抱起,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被放入大床之中。
因着昨日那可怕的回忆,她下意识地起抖来。
可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