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跟着阿童进到房间里去的女人好像花蝴蝶一样,脚步轻快地跑出来。她们穿的衣服五颜六色,一个个腰肢细软,身材窈窕,在红光的照耀下脸色红润,貌美如花。手机端 一秒記住『→\etv.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这些女人边走边莺声燕语地说说笑笑,说的什么听不清,但是笑声好像清晨的鸟叫声一样清脆悦耳,看得出来非常高兴。
她们手上或拿着扇子或拿着手绢儿掩着嘴,要做出笑不露齿的样子。
看起来这就是一群青春烂漫,又风情无限的女子。如果是笑在阳光下,或许会更加好看。
红衣女人站起来之前低声和谭辛说了一句话:“能让女人发自内心欢笑的地方,就是世上最美好的地方。”
谭辛一时间没想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也不清楚她为什么要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红衣女人抱着那只红色匣子站了起来,仪态万千,高贵的好像女王一样。
从房子里出来的女人笑吟吟地走过来,叫她主人,静在在一旁,一副听命的模样。
红衣女人面对着她们脸色缓和了许多,她轻声说道:“无端耽搁了这么久,天色不早了,快去把事情做完。”
“是,主人!”女人们答应一声,笑容不减,赶忙走到躺着的男人身边,各自找到与自己结过发的男人将他们唤醒,笑语盈盈地将他们搀扶着站起来。
这些男人也是奇怪了,刚才还睡的不知世事,好像是死了一样,可是被女人的声音一叫立刻醒了过来。
醒过来以后也还是那副样子,眼睛里除了身边的女人什么也看不见,看着她们痴痴地笑。好像从树上掉下来都没有一点上,不痛不痒的。
被吓得半死的杨道士也已经缓过劲儿来了,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看着面前的男女。
他不在乎别人的生命,只在乎自己,如果能用这些人是生命换自己活着他愿意,可是没有这种选项。他捂着疼痛的肩膀,绝望地朝着谭辛看去。
谭辛还躺在地上闭着眼睛,张大嘴巴,口鼻共用地用力呼吸着空气,这可是生命里最后的空气了。
广袤的树林里空气新鲜沁凉,抚平了身体的惊慌不安,奔流的血液也渐渐温顺了。空气钻进皮肤,让干瘪的细胞重新变得充实饱满。心脏“咚咚”地敲打着胸膛,好像在敲门,要破胸而出。
尽管是闭着眼睛,他也知道身边正在发生什么,又将要发生什么。继续没完成的事情,就是把陈胖子他们再次像热气球一样被放到半空中,然后被勒住脖子,慢慢地停止呼吸。偷生了一会儿,结果还是一样。
不过能够在无知觉的幸福中死去,没有痛苦,也算是不错了。
等他们死去后,接下来就轮到自己和杨道士了,照那个女人所说,他们要被活生生的剥皮、剔骨、挖心。
他在心里苦笑着想:真是够惨的!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得到这样的结局,有句话说的是真理:不作死就不会死!他们这可不惧是名副其实的作死嘛!
琴声真好听,古老的旋律,在外面永远也听不到。不知道弹琴的男人会怎么样,这个红衣女人会怎么对待他。在杨道士拿到玉佩的时候,可以看得出她对那人的恨意十分强烈。
女人们拉着男人站在树下,围绕着树干站成一圈,就在他们各自的荷包之下。
红衣女人等他们都站好了以后,走到了大树跟前,面对着树干,脸色严肃,双目凝神,双手托住玛瑙匣子举过头顶。不过片刻功夫,匣子离开了手掌,慢慢地朝上面飘去,好像上面有绳子在往上拉似的。
杨道士塌眯着眼皮,目光随着盒子往上升起,已经见过了断木回生,这点儿动静已经引不起他的惊讶了。这会儿看见盒子他是满心的垂涎和后悔,要是刚才自己能够决绝一点,谨慎一点就不会有现在这回事了。
谭辛依旧在闭着眼睛,其余是什么都不重要了,现在要紧的是好好珍惜最后一刻的生命,感受空气里的青草和花香味道,用耳朵听一听着美妙的琴声。如果可以的话他情愿就这样躺在这里一辈子。
往事刚才已经回忆过了,此时故人的形象在脑子里一瞬即逝。生离死别本来就是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可怕,但是也平常。人往往把自己想的过于重要,其实生命都是一样的,鲸鱼或是虾米,蝼蚁或大象,人也不例外,这世上没了谁都一样。
人类就是一粒沙土,一滴水,大地不会因为缺少了一粒沙尘就土崩瓦解,大海也不会因为少了一滴水就会干涸。所以就把自己当作树上的一片树叶吧!春长秋落,自己就算过早脱落的,只不过没有办法化成泥土再一次回来。
寂静的空气中突然一声夜鸟的鸣叫,在琴声的映衬下这叫声可真难听。谭辛睁开了眼睛,杨道士像惊弓之鸟一样浑身哆嗦了一下,可是那些女人仿佛都没有听见一般。
夜鸟的叫声此时听起来不觉得恐怖了,还倒是有几分动听,起码那是只活生生的生物吧!
树下面,红色的匣子顺着树干一路升上去,慢慢悠悠的很稳当,穿过绿色的枝丫,消失在了茂密的树叶当中,红衣女人仰着头,依然是双手高举,好像是目送一个孩子离去似的。
等到匣子彻底消失在视线里她才把手放下来,往后退了两步,眼波流转,把围着大树的男人看了一遍,然后合上了眼睛,打开双手。
只见双手之间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