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海秋由外面要帐回来,满腹的怒火。
王八蛋田老二,赊了她一千斤粮食,说好年底给钱,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时候到了,居然腆着老脸不给。
唐海秋不愿意打官司,年底了,她不愿意跟官家有纠缠。
她早就打听了这片管事的人,是个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货色,要是找上他们,一时半会结不了事不说,还要搭进去大笔的贿赂钱。
那钱拿着买鞭炮过年放起来还能听个响呢,给他?呸!
田老二那老东西贼奸诈,料定了唐海秋这些个担忧,软磨硬泡有钱也不给。
唐海秋碰了个软钉子,心里别提有多堵。
她一脚踏进门,就见院子里各种物什乱七八糟地堆着,她仔细一看,这不都是各个房间里的摆设吗?
居然还有她屋子里的穿衣镜!还有她的被子!衣服、鞋子!
我靠!
她直奔屋子里,房间里空空如也。
“张婶,张婶!”唐海秋隔空大喊,“是房东来了吗?协议里写的好,连租三年,这一年还不到,他是闹哪般?”
张婶小跑着进了来,一脸的慌乱,道:“姑娘,不是,不是房东。”
“不是房东是谁干的?来土匪了?有粮食不抢,专门扔我房间里的东西?”
“也不是土匪——”张婶伸手指了指楼下,眼神向唐海秋确认一下,道:“是阎家人。”
张婶将经过叙述一番,唐海秋立即火冒三丈,飞也似地旋身下楼,却不是进屋拿人,而是先朝马厩抄起一根马鞭。
“阎家人,都给姑奶奶站出来!”唐海秋撞门进屋,呵,眼前男女老少凑得挺齐,且个个悠闲自在,把着茶碗喝着说着,一副泰然自若。
“好,人挺齐啊!”唐海秋道。“来,都给我出来,站到院子里来!”
个个无动于衷。
“张婶,去店里把伙计都给我招过来!”
一帮子伙计都是端的唐海秋给的饭碗,她平日里待他们也是极为大方和善,他们自然乐得为她驱使。
此时,唐海秋一说,将这一屋子人给赶到院子里去,他们自然是没有二话。
阎策也站在伙计队伍里,他没上手,但是站在一旁不说话。
上午发生的一切,他无力阻拦,就够他心中有愧了,此时,他恨不得二婶能教训一下这家人。
唐海秋拿马鞭指着一只高仿青花瓷,道:“张妈,说,这是谁搬出来的?”
“是阎大姑娘搬的。”张妈道。
“好!”唐海秋走上前去,一把揪住阎小莲的脖子,将她拖到瓷**前,啪地一声,手起鞭落。
阎小莲哀嚎一声,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愤然道:“你这贱人,真敢打?”
“你真敢扔我的东西,我凭什么不敢打!——张婶,继续!”
“高桌,阎三少爷——”
“在我这里没有少爷,张婶,直接叫他们的名字!”唐海秋纠正道。
“是!”张婶道:“高桌,阎居林。”
“阎居林,要我请你走出来吗?”唐海秋问。
“你想打我?以前可是——啊!”
唐海秋的鞭子毫不犹豫,啪一声下去,抽的正是阎居林的肩膀。
酒鬼抱着膀子在雪地里打滚。
“梳妆台,阎小芝。”
啪!
“穿衣镜,阎小莲。”
啪!阎小莲挨了第二鞭。
“腾椅,阎居来!”
“小孩子你也打?”阎武氏看得心惊肉跳,厉声喝止。
唐海秋眼皮也未曾抬一下,一鞭子下去,小阎居来捂着开了花的屁股,号啕大哭。
“被褥,阎武氏。”张婶朝唐海秋抬了抬眼皮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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