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尽头,南音那颗惴惴不安的心,时时刻刻的盯着制服同志的脸,真希望能从他的脸上看出来一丝的端倪。
制服同志似乎是看出来南音的担忧,他说道“想起来了吗?如实的回答我们的问题就好,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这(情qg)景,像极了电影里的片段,南音不敢相信,这些会发生在自己的(身shen)上。
她怀着一颗侥幸的心理,说道“那天,我确实是跟着胖子去了他的屋,不过他的屋里还有一个人,叫骆铭,我是来找这个人的。”
旁边坐笔录的同志飞快的记录下来。
“你找骆铭做什么?”制服同志问道。
看来制服同志认识骆铭,果真是骆铭举报的南音!
南音继续说道“骆铭是我妹妹的男朋友,我妹妹怀孕了,可是不小心流产了,你们刚才也看见了,我妹妹现在还在住院。”
制服同志听了她的话,回想起来,点点头,觉得南音说的是实话。
“那么,现在刚子死了,请问,你当时去的时候,他是什么状态?”制服同志问道。
南音一听,开始慌了,她双手纠缠在一起,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进去的时候,没有注意到骆铭,只是把骆铭大骂了一顿!是他把我妹妹害的这样的。”
“好的,我们知道了。”制服同志说道“谢谢你的配合,后面如果我们还需要了解(情qg)况,会再来找你的。”
旁边坐笔录的同志也把本子合起来了。
南音看着制服同志的背影,心有余悸,手还在发抖。
直到制服同志的(身shen)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南音才从口袋里拿出来手机,手指颤抖的拨打了骆铭的电话。
电话在嘟嘟嘟几声之后就接通了。
“喂,南音?”骆铭慵懒的声音问道。
南音恨不得捏死骆铭,她质问道“怎么回事?你让警察过来调查我?”
电话那边的骆铭一副惊讶的状态,问道“啊?是吗?警察去调查你了吗?真是的,我没有说什么啊,我只是说,你来过,不过确实,外面的邻居也看见你来过,可是,我没有说是你杀死了刚子。”
“你胡说什么?”南音气的(身shen)体发抖“我没有杀他!”
南音意识到这里是公共场合,赶紧压低了声音。
“南音,你难道忘了你是怎么用匕首划伤了他的(胸xiong)膛,他是熊猫血,送到医院的时候,因为血库一时间找不到匹配的血,所以才导致他失血过多而死亡的。”骆铭说的一本正经。
南音听了,愣住了。
她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可能!”南音的理智告诉自己,这不可能。
骆铭却说道“南音,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时候,就是这么巧合,有的人吃饺子也噎死呢!”
南音手握着手机,心里想着,这种小概率事件,总不能这么巧合的就发生在自己(身shen)上吧。
可是刚才制服同志的话还萦绕在自己的耳边。
“你到底跟警察说了什么?你这个混蛋!”南音骂道。
骆铭冷笑道“南音,不要紧张,你毕竟是我的前女友,我难道会至你于死地吗?”
“我没有做过的事(情qg),你不要硬给我扣着帽子!”南音感觉自己的理智在一点一点的被骆铭给击溃了。
骆铭凭着往(日ri)对南音的了解,问道“南音,难道你真的敢确定,刚子的事跟你没有关?你至少是始作俑者,我说的没错吧?”
就这样一步一步,骆铭打进了南音的心中,让南音觉得,就是她害了刚子。
“你……你跟警察说了是我吗?”南音紧张的问道,语气中都是难以隐藏的担忧和害怕。
骆铭似乎也感觉到了这一点,他语气微妙的说道“南音,你放心,我们多年的交(情qg),我不会袖手旁观的,你明天如果有时间,可以到我的公寓来找我,就是我们以前住的地方。我们可以商量一下”
虽然骆铭说的话,很有道理,可是语气中,全部都是一种浓浓的味,更像是一种警告,你不来试试!
南音握着手机,心里七上八下,她最后还是妥协了。
她挂了电话,重新回到南雅的病房,江风担忧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刚才警察带走南音的时候,江风就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可是南音为了让江风专心的照顾南雅,决定不告诉他实(情qg)。
“没事儿,就是找我了解一下一个朋友的(情qg)况。”南音故作轻松的说道“南雅这边的话,还是希望你能多费点心,我这周要出差。”
“没问题。”江风虽然觉得可疑,还是没有多问。
深夜,南音独自离开。
次(日ri)清晨,知更鸟在树上吱吱喳喳。
天还没亮,南音就收拾好了病(床)上的一切物品,她准备离开这里。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趁着值班护士去洗手间的空挡,南音背着包,坐着一辆出租车,在凌晨就离开了医院。
生活原本就不是一帆风顺的,除了一地的鸡毛蒜皮,哪里有什么诗和远方呢?
南音到这个时候才明白,承诺中的有一天,或者是等闲下来的时候,可是到底是哪一天呢?什么时候才是真的闲下来呢?
这些都是未知数,她不是一个人,她肩上背负着南氏的兴衰荣辱。
她还要照顾父亲和妹妹。
想到这些,南音抹了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