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姝颜此时鼻尖全是环抱着她的男人身上的木质清香,侧着头就看到祁臻柏棱角分明的脸庞,低眉深目,鼻梁高挺,嘴唇殷红削薄完美。
而他的大掌覆盖在她手背一烫,接触的地方灼热令迟姝颜眼皮一跳,下意识悄悄把手一缩,不动声色抽回祁臻柏手里的右手,脊背挺直,稍微往桌子里头偏了偏,避开身后祁臻柏的胸膛。
迟姝颜这些动作虽然缓慢细微,但是敏锐如祁臻柏还是感受到了。
“怎么了?”祁臻柏看着迟姝颜似乎有些疏离避嫌的动作,眉宇微皱,凤眸闪过几丝不悦,坐在身后却是没有再向前一步,只是两只铁臂圈着迟姝颜,勾起唇不动声色凑到她耳边道:“不满意?还是想我再近一些?”
男人语气低沉诱哄,带着莫名的磁性,听的人脸红心跳,而这话听到迟姝颜心里,她浑身僵硬,右眼皮直跳,十分排斥对方身上浓烈的入侵和压迫意味,勉强挤出笑容,忙笑道:“别,就是觉得有点挤,祁少你还是坐我旁边。”
迟姝颜看着身旁男人转瞬黑云压城的俊脸,这变脸速度比翻书还快,屏息敛气,心底纠结,头疼不已,十分怀疑自己找这男人帮忙是对还是错。
不过传到桥头自然直,迟姝颜不打算让‘小事’影响自己,干脆直入主题:“祁少,我……”
可惜她话刚开口,对方危险眯起眼直盯着她瞧,直盯的她寒毛直竖,嗓门越来越弱,男人突然纠正她的称呼:“喊我的名字!”语气透着浓浓的不容置喙和命令。
迟姝颜噎了一下,嗓门跟被堵住,迟迟喊不出‘祁臻柏’这三个字,祁臻柏看出她眼底的迟疑,面色猛的骤沉质问:“你觉得凭我们现在的关系喊‘祁少’这两个字合适?”
迟姝颜听出这话意思脸色也骤变,差点没直接反驳‘我们能有什么关系’?
如果可能,她恨不得立马扯清楚关系,表示之前的事情都是误会,让对方离她远点,她实在消受不起这位的靠近,可惜这会儿得用着人,她哪里敢跟人撕破脸皮。也想不出同对方扯破脸皮的画面。
至少现在她是真惹不起对方。
可她要敢这么稀里糊涂欺骗身旁男人的感情,一方面她良心上过意不去,其二她十分怀疑对方知道真相那一天估摸对方把她大卸八块的心都有了,说不定比上辈子用邪术害这个男人被剁碎喂狗的天师都惨。
迟姝颜打了一个激灵冷颤,有一刻她甚至十分后悔躺着蹚浑水,迟姝颜权衡良久,最终咬牙决定道:“祁少,等这事处理完后,我有些事情想跟您好好谈谈!”
祁臻柏迟迟没听到她的改口,深沉的眼眸暗沉下去,深深瞧了她一眼,他面色不变,但比平日冷静的模样越发吓人让人胆寒,空气一时间禁止,温度骤降,周围仿佛飓风肆虐,迟姝颜被对方寒意的眼神看的心里没底,差点没惊住改口了。
过了半响,男人突然开口,嗓音黯哑而缓慢:“你想分手?”
“当然不是……”迟姝颜脱口而出,等等,她们根本没有在一起过,什么叫分手?不,不是,她是想掰扯清楚。
迟姝颜倒是想解释,男人冷峻的表情稍稍缓和,没有给她继续解释的机会,心情由冷转好:“不是就好,你应该知道最初是你自己主动,我再三考虑,才勉强答应同你在一起。”
话一落,迟姝颜听完对方的话狠狠抽搐,什么叫她主动?什么叫他再三考虑和勉强?
她倒是巴不得他好好再三考虑。她这会儿也不会这么被动憋屈,要知道吻一下就惹出这么多麻烦,她简直恨不得想回到之前楼盘的楼顶,宁愿拍死自己也绝对不强吻这男人。
祁臻柏自然不清楚迟姝颜的纠结,被面前女人气鼓鼓的模样看的晃了晃神,之前他还十分不满意对方喊他的称呼,不过如今看来这女人有几分脾气,得慢慢来,不能逼她,这女人想喊他祁少或者名字都成,随她自己高兴。
反正喊什么称呼都是他的女人,现在不改称呼以后结婚后总得改。
喊‘老公’他虽觉得进展太快但也勉强可以接受。
祁臻柏眼底藏着不自觉的宠溺,眸光温柔时不时掠过女人脸庞,迟姝颜被看的惊吓无比,心道早结束早好忙道:“祁少,我们还是进主题吧!”
祁臻柏乖乖听话把手覆盖在迟姝颜握着朱砂笔的白皙手背,这次添了几分力道,就怕手中的女人跟滑不溜秋的鱼一样溜走,不过幸好这次这小女人只是飞快抬头瞥了他一眼,就低头专注画着手中的符箓。
祁臻柏循着手中女人的手一笔一划的,一张符箓就画好了。
“真的有用,我猜的没有错!”迟姝颜惊喜交加看着刚刚完成的符箓,灵气充沛已经趋近高级符箓了。
她刚才也只是猜测祁臻柏身上的紫气能够转换成灵气,尝试了一下,没想到比她想象的还要有用。
迟姝颜还是有些不习惯两人太靠近,她觉得估摸拉着手就成,干脆让人坐在一旁,她一只手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继续画符箓,
祁臻柏知道这女人不能逼后,倒是一反常态十分配合,没有其他逾越的举动,只是眼眸处的眸光跟黏在面前女人脸上,从始至终就没移开过,渐渐看的越发入神,精致的五官在他眼底也看的越发生动。
迟姝颜注意力都在符箓上,没察觉异常,发现与刚才一样完成的符箓灵气充沛仍然趋近高级符箓了,只是想画出高级符箓还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