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众人大骇,纷纷寻找这个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混球。
“齐小姐,你所说的,大错特错!”只见唐少岩,吊儿郎当地站在那里,嘴里啃着一颗瓜子,笑得很邪恶。
这可犯众怒了。
“唐四,你竟敢说诗诗小姐的坏话,你才是猪狗不如!”徐启年大怒道,劈头盖脸的骂过来。
“徐先生,幼儿园的课本上写得很清楚,骂别人是猪狗的人,自己就是猪狗,你难道没学过?”唐少岩翻白眼道。
“你……”徐启年气急。
“我什么我?我在说齐小姐,与你何干?”唐少岩不屑道。
徐启年哑口无言,是啊,自己又不是齐诗诗什么人,可难道就让这个流氓唐四嚣张下去?
齐诗诗倒没多大反应,静静地站着,关注着两个男人的吵闹。
“***,给我带走!”徐启年忽然招手道,几个制服男瞬间围拢过来,就要架住唐少岩。
“慢着!”
在众人的惊讶之中,薛晓明跨步上前,拦在制服男的身前,笑眯眯道:“敢问徐先生,唐四犯了什么罪,你要拿他?”
“这……”一时之间,徐启年说不出话来。
“徐先生,即便你是徐市长的儿子,也不能善用职权,随便抓人吧,凡事都要讲证据!”薛晓明铿锵有力道。
两位领导的儿子交锋,众人不敢搭话,只能静观其变,不过大家明白,徐启年胡乱抓人的做法,是没有道理的。
“小薛,徐先生可能以为我话太多了,怕我影响舆论氛围。”唐少岩接口道。
“哦,明白了,他想限制你的言论自由!”薛晓明与他唱着双簧,更是把徐启年推到了奸人的角色上。
“我没有……”徐启年大惊,这么下去,老子就要被他俩绕进去了。
唐少岩随口道:“小薛,他的确还没开始限制我,我估计,他要把我带回去秘密审判,来个严刑逼供,哈哈。”
越说越大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徐启年审时度势,急忙让制服男离开。
“徐先生,你的权力之手,伸得很长嘛……”薛晓明冷冷道。
“薛晓明,你不要太过分了,这里是酒吧,大家玩乐而已。”
“哦?徐先生你的意思,如果不在酒吧,你就可以随便抓人了?”
徐启年咬牙切齿,薛晓明早就对这个蛀虫看不惯了,这才逮到机会,当然要极尽所能。
“好了,大家不要争了。”齐诗诗一开口,就缓和了剑拔弩张的态势,“既然唐四先生说我的理论一无是处,我想听一听他的解释。”
众人急忙附和,在酒吧玩嘛,不要搞得针锋相对。
“齐小姐,我那么说,自然有我的道理。”唐少岩嬉皮笑脸道。
“那你就快说!”大伙儿齐声讨伐,对两位副市长的儿子,他们不敢开腔,但对一个小小的医生,他们没有顾忌。
“嘿嘿,齐小姐,你真要我说?”唐少岩理也没理周围人的不满,死死盯着芳菲妩媚的齐诗诗。
齐诗诗回瞪着他的眼睛,微微皱眉道:“只要唐先生能让我心悦诚服,诗诗愿意……”
“愿意什么?”唐少岩一副急色的模样,自然又让众人不住唾骂。
“愿意答应唐先生一件事情!”齐诗诗狠下心道,她的眼中,闪烁着看不透的光泽。
“什么事都可以?”唐少岩怪笑道。
齐诗诗恨不得杀了这个混蛋,可现在骑虎难下,只能“嗯”一声,娇笑道:“只要我心服口服!”
“这个混蛋!”角落里的谢真然,气得粉腮通红。
“小姐,你这是……”小燕拉了拉她的袖子。
“看见美女就去勾引,怎么不去死!”谢小姐恨恨道。
小燕打趣道:“要不要我现在就去解决那个sè_láng,帮你出气?”
“你……”谢真然面色一红,知道小燕在拿自己开涮,便不再言语……
唐少岩潇洒一笑,从头上扯下一根黑发,放到嘴边,随即轻描淡写地吹掉。
做完了这个无厘头的动作,他才开始缓缓说道:“齐小姐,你说休息是最好的养病方法,只能说明,你这个人太年轻了,图样,图森破!”
什么意思?众人既不明白他的话,更不明白他那吹头发动作的含义。
“愿闻其详。”这个时候,齐诗诗只能沉声道。
“要治病,光靠外力是不行的,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一个生命体,都有一颗求生的心!”唐少岩慢慢道来,“所以,要发掘我们心中的求生潜能和生存责任,才能坚强地活下去!”
“如果只靠休息,只靠药物控制,那和植物人有什么区别?大家说,有他娘的什么区别?”唐少岩振声道。
全场肃静。
齐诗诗小脸微红,出口道:“唐先生,你的想法很先进,不过,怕是很难让人接受,难道你要让病人活得比平常人更累?”
“那我给大家讲个真事吧。”唐少岩迎上她的目光,自信道。
“在一间病房中,躺着两个身患重病的中年男人,他们年龄相仿,病情一样。区别在于,一个是退居二线的高官,一个是土生土长的农民。”
见大家都静静聆听,唐少岩又道:“在高官的病床边,他的儿女们整天陪护,劝他好好养病,别的事情不用操心。而在农民的病床边,几天以来,只有他儿子来过一次。”
“他儿子只是说,要他赶快好起来,因为,家里的田等着去耕,好几头猪也等着饲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