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姑虽然不是很懂大户人家规矩,但她想着明家老祖宗年纪不小了,别没事自己吓自己,吓出病来可就罪过。

她便长了个心眼,将这事说与林嬷嬷,求她派人将姑娘护送回府就好。

她早就看出,这林嬷嬷虽是下人,但在定国公府很有脸面,这点安排还是不难。

林嬷嬷听了也是吓一跳,“姑娘当真无事?”

银姑用性命担保,“有人帮了我们,且官兵也出动了,真没有大事。姑娘头发丝都没掉一根。”姑娘跑起来那么猛,甩掉的头发不算。

林嬷嬷这才心安,“没惊动老祖宗是对的,这几天暑气上来,有些苦夏,身子骨正不痛快。好在三爷在家,我这就报给三爷。”

明珠三舅带着二十个家将赶到宝玉阁,就见到十几个带着刀剑的强人站在门口。

看三爷要急,银姑赶紧道:“这是救我们之人,万不要误会。”

三舅仔细一瞧,“小子,好像有些眼熟啊,谁家子弟?”

凌澈紧走两步,“三舅好,我乃凌家二郎。”

三舅一想,哦,这就是那个在南边一呆十年的苦命娃二郎?长得真不错,一看就身子骨健壮,习武的好苗子。爱武之人看人只看身子,其实人家凌二郎脸也挺俊,还挺温文尔雅俊美无敌的,至少不比三舅差。

不过也对,在京城无双的美三舅眼里,谁的脸都没他好看。

三舅悄悄问银姑,“这小子祖母是我大姑,我是我大姑的侄子,他就该叫我三舅?那我叫他啥?”

银姑:“外甥。”管她怎么论辈分,跟着姑娘叫,可不就叫三舅。

三舅拍拍凌澈肩膀,大笑道:“好小子,好外甥,都这么大了,十八了吧?你这是从小习武?身子骨不错。”

凌澈被拍的有点疼,“三舅,我就是喜欢在庄子上瞎转悠,这都是庄子上的小子,农闲时候比划着玩呢,也就唬人还行。”

三舅:唬我呢,农夫和壮士我还是分得清。

不过不是自己事,三舅也不是多管闲事之人,“挺好,能强身健体就好。”冲着宝玉阁吼了一嗓子,“明珠,快出来,三舅接你来了。”

明珠早听见动静了,不过隔着厚厚门板,她还不敢确定,一听这一嗓子,赶紧让人开门。

小春笑道:“三爷这嗓门真大,嚷得全京城都知道小姐闺名了。”

小夏便道:“就你懂规矩。京城世家不知道咱们姑娘闺名的也没几个,又不是什么大事。这都什么年头了,还守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老黄历。”

自打前朝开国皇帝破了诸多对女人严苛限制,倒当真没那么多变态规矩。

宝玉阁掌柜的赶紧让人放下门板,迎接明家三爷到来。

“三舅,您来得可真快。”明珠感慨。

三舅见外甥女装扮正常,眼神清丽,不像受惊吓样子,便笑道:“没吓到你就好。这两年冀州和孟州大旱,混入京城的流民不少。以后三舅给你二十个护卫,出门小心一些。”

明珠本想着焦氏出面向当时护卫他们的壮士道谢,只见焦氏脸色红红,只顾盯着鞋子,连头都不敢抬。

明珠只好冲着凌澈他们行了一个福礼,“多谢壮士相救,不知壮士家住哪里,来日定让长辈登门拜谢。”

凌澈脑子只剩下一句话:不知壮士家住哪里…… 不知壮士家住哪里……

小恩人怎就忘了我是谁!

东海用胳膊肘拐了大哥一下,“大哥,问你话呢。”

凌澈这时哪里还有往日精明,只傻傻答道:“顺手之劳,不必感谢。”

东海和银姑等人:什么玩意,这时该表现自己才对。

东海笑道:“我大哥是凌家二郎,本来带着我们上庄子上去小住,没想到碰到小娘子遇难。那些流民虽然可怜却也可恨,竟然欺负无辜女人,大哥便带着我们抵抗一二。刚刚大哥不忍来真的,还被那些流民打了后背,也不知道现在还疼不疼。”

明珠才知这人竟是凌二郎,“原来是凌公子,大恩岂能不谢。我三舅对跌打损伤比较擅长,一会让三舅好好看看。”

凌澈这才回过神来,“那怎好意思,我家里有老膏药,最多一贴就好,早就习惯了,不算什么事。”

身上皮糙肉厚的,哪里这么容易受伤,被三舅发现就不好了。再说了,让男人看身子多无聊,要是小恩人想看……简直不能想。

凌澈鄙视自己一番,小恩人才十二,自己不能太qín_shòu。

明珠也不多说,表达了谢意即可,有三舅善后就好。至于焦氏,是不能指望了,忒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

其实,焦氏哪里是小家子气,是看见三舅惊呆了。她一直知道明珠三舅是京城第一美男子,比传说中潘安、宋玉还要美上三分。但她并未相信,如今见了,才知不假。

虽不知如何形容,但她一见成痴。想她二十正风华,却嫁给萧相。虽然萧相相貌也是上乘,但毕竟年岁在那里,肚子上都有了叠肉,哪里能及得上眼前这人。

不过,她也就是一瞬间呆滞,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身份。如今她已是高嫁,还能有何非分之想。还好,大家忙着叙话,没人注意到她的失态。

明珠也不多客气,“凌公子,来日再谢。天色也不早,我们先行回府。”

三舅,“这车被人抢过,还是稍等片刻,我们骑马而来,有两辆马车在后面跟着,一会便到。”

明珠笑,“不严重,我们几人一车,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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