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案了?”阳一修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双手抱在胸前。
刘东愣了愣,抓抓头发咩咩说:“难道不是……吗?”
阳一修眨了眨眼,抬头扫视了一圈这五个人,然后目光落在刘东身上:“你们为什么会觉得结案了?”
夏侯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把酒瓶子放在桌子上,像狼外婆似的一脸堆笑:“别这么严肃嘛!凶手不是已经畏罪自杀了吗?可不就是结案了!”
听了他这话,阳一修心中顿时来了火,他磨着后槽牙,抬眼瞪着夏侯,下一秒,他刚刚在张局和肖临那里储存的洪水骤然决堤:“我他妈总共就带了这么五个不着四六的蠢蛋,可你们他妈的却一点儿也没学到老子的聪明!黑桃k没有查到,项远不过就是个傀儡!真正的凶手是这个叫黑桃k的人明白吗?你们他妈的怎么一个比一个蠢,还有刘东,作为副队,你的智商都被狗吃了吗?还是说你认为只需要一个情商就可以了……”
五个人只好一声不吭地站成一排,安静的办公大厅只听得见阳一修咒骂的声音。
一楼财务科的人时不时的从窗口探头往楼上看,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二楼像是打仗一样,财务科的人摇了摇头,自觉地用早已准备好的棉球塞住耳朵。
小a:“我还以为二楼不会再打仗了,结果只是迟了几天!”
小b(小声bb):“怎么可能?每个月准时得像月事一样,有那玄冥大佬在啊,哪里有什么太平!”
半个小时过后,阳一修骂累了,大喘着气,“关杰,给我倒杯水!”他一边拿着文件夹扇风,一边吩咐关杰。
关杰点点头,从桌子上顺手端了一杯香槟递给他,阳一修没有抬头,接过杯子,谁曾想这关杰就像是个炮兵,立刻就点燃了阳一修这个大炮的引线:“我让你给我倒水,你给我拿的这是什么玩意儿,听不懂人话是吗?”
关杰:“……”
夏侯见状连忙将阳一修手里地杯子抢了过来,指着关杰望着阳一修说:“小孩子不懂事,我去倒水,我去!”
说完话,夏侯又恼怒地看着关杰:“明明已经上火了,你还非得火上浇油!”
关杰抬头看了看他,一双圆溜溜的大黑眼隐藏在有点油腻的刘海下,刘海贴着脸,看起来就像是樱桃小丸子,他用一种认为旁人听不见的声音嘟囔了一句:“这是香槟,又不是油!”
过了一会儿,夏侯端着水颠颠儿地走了过来,弯腰双手恭恭敬敬地将水杯递上去。
阳一修接过水,轻轻啄了一口,结果那个水杯“咵”地一声掉在地上,五个葫芦娃立刻像是被按了开关的充气娃娃,抖得老高,他们纷纷别过脸,等待着新一轮的谩骂。
没想到阳一修却并没有发火,他抿了抿被烫伤的嘴,弯腰将打碎的玻璃拾了起来扔进垃圾桶里。
阳一修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这五个人:“去把各自手中的关于这个案子的一些资料整理好,估计一会儿二队的人会来取……”
他话音未落,二队果然派了他们队里的交际花田心过来了。
田心是个177高的娘炮,因为刑侦科允许穿便衣,所以他经常穿一件花衣裳,其实也不是一件,只是那些花衣服的花色大致都相同,所以让人总有一种他只有一件衣服的错觉。
他有个花蝴蝶的外号,是阳一修给他取的。
“阳队~”田心翘着兰花指,风骚地走了过来,他伸出手指,戳了戳阳一修的胸,用一种阴柔的语气说:“我们肖队让我来取资料!”
他声音发嗲,犹抱琵琶半遮面,娇羞地瞟了一眼夏侯,夏侯立刻感觉一阵妖风吹来,毛骨悚然。
呸,死娘炮!夏侯是个直的不能再直的直男。
阳一修冲夏侯使了个眼色,夏侯点点头转身把桌子上的一叠资料递给了田心。
田心双手捧着资料,资料下的手不安分地摩挲着夏侯的手,揩了一手的油。
夏侯:“……”他立刻像离弦的箭转身往洗手间冲去。
“他,他这是怎么了?”田心一脸懵逼地看着阳一修。
阳一修低头坏笑了一下,故作镇定地说:“他刚刚上厕所,屎粘在手上了,这会儿应该去洗手了吧!”
尚德五人连忙低头“噗嗤”一笑,阳一修整人的功底大概比探案还深,这一点一直是公认的。
田心憋红了脸,他的左手僵硬,心中有一种令人窒息的羞愧感油然而生,他觉得自己今早喷的古龙水此刻都是一股屎味,他僵硬站在那里,好像已经过了好多年,终于,他回过头一步步往门口走去。
门外,田心深吸一口气,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他飞快地在自己刚刚碰到夏侯的左手上啄了一口,然后高高兴兴地往二队的办公室走去。
在他心中,真正爱一个人,是绝不会嫌弃这些的,即使他知道阳阳一修只是给他开玩笑。
“高,实在是高啊!”尚德竖着大拇指走了过来,“论整人技术我只能屈居第二,您才是第一!”
尚德是技术性整人,而阳一修全靠嘴遁,根本不是一个层面。
警局里的人除了阳一修大多都不敢得罪尚德,因为如果你得罪了他,说不定哪天你电脑里的资料就全都变成某岛国动作片,又或者你的一举一动他都能拍成连环画。
所以尚德除了在生活方面是个二缺青年,工作上几乎从未遇到过难题。
阳一修左手叉腰,右手掸了掸刚刚被田心用手戳了一下的衣服,“吴玲,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