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墨登时被她噎了一下,还未回答便又听她再道:“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小南城吗?西湖的水,我的泪~”说着突然就这么唱了起来,然后被身旁故作镇定的颜千扇一下捂住了嘴巴。
再看其他人都显然已经被她坑爹的歌声给震住了,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们。
见他们都纷纷朝这边看来,颜千扇发出一声轻微的轻叹,冷眼警告了她一番后松开了捂着她嘴的手。 墨南城全然无视了他威胁的眼神,在这种时候她怎么可能淡定啊,不等苏倾墨回答,将落在他的身上的视线转移到了暮月谷主的身上,脸色不好的沉声问道:“他就是令千金成亲的对象?”
那暮月谷主显然还没有搞懂现在是怎么一情况,愣愣回答道:“是,是啊,贵夫人和倾墨认识吗?”
她一拍大腿,无视了身旁男神杀人的视线:“认识n止是认识!我们都熟到一张床上去了……”被颜千扇藏在桌底之下的手掐了一下大腿后立刻神色沉稳镇定改口道:“不,我是说他乃是苏帝的圣王爷,是有夫人的,王妃生性善妒,不能接受一夫多妻,故而王爷不能娶令千金了,还望谷主见谅。”
暮月谷主神色怪异的看了她一眼,略为难道:“可圣王妃不是已经下落不明快三年之久了吗?”
看来他是知道桃花妖的身份也知道他是有妇之夫,明知故犯,仗着以为她下落不明就想立刻把自己女儿贴上,亏她之前还觉得他是个豪爽好汉。一想到此墨南城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实不相瞒,我就是他的夫人,苏帝的南城郡主,皇上下旨钦赐于他的圣王妃。”
在场的人除了墨南城等人外闻言无不大惊,纷纷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她,暮月谷主张了张嘴,半晌这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不可置信道:“可你不是玉扇公子的夫人吗?”说着还特意看了一颜千扇。
颜千扇此时正冷着一张脸,没有什么表情,眉宇间透着些许清傲,眼底却泛着波涛,不易察觉。
隐忍着大腿上的疼痛,眼中闪过一丝尴尬:“咳咳,期间我去了一趟凤鸯国,你懂的。”说着,默默看向苏倾墨,此时他正打量着自己,两人的视线敲对上,她从他的眼中看到他对她的探究。
没有在她眼中看到丝毫的涟漪,轻轻勾唇,唇角缓缓漾出一丝玩味的笑,无视了周围人的目光与想法,仅是直勾勾的看着她,目空无人的态度令暮月谷主不由一阵尴尬。
忽然间,一抹亮黄闯进两人的视线内,是之前与他亲昵的那个黄衣女子:“师兄,她的话当真?”
此女子的声音清沏透亮,如银铃般好听,可到了墨南城的耳中却觉得甚是刺耳。
她喊桃花妖为师兄,可见二人是早已熟识的,看多了武侠剧的都知道,自古师兄妹多奸情,一想到此墨南城看向那女子的眼神更是不善,几近已为赤果裸的敌意。
苏倾墨漫不经心的说道,可目光却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始终未看那黄衣女子一眼:“我不认识她。”
她清晰的从他的眼中捕捉到了一丝怀疑,知道大家都不信自己的话,连忙道:“我真是他夫人。对了,他的尺寸有xx,勃_起时有xx,可谓是狂霸酷帅吊炸天。不信的话你们可以扒掉他的裤子一看便知。”
“……”气氛再一次微妙起来,就连周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起来。再看男神和桃花妖,前者显然已是对她绝望了,悠然自得地坐在那自顾自的喝起酒来,而后者低眉敛眸,似在拼命的思忖自己到底认不认识这一奇葩,半晌,眉头渐舒,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显然是已不记得了。
那黄衣女子见状忙出言打断:“你这女子张口闭口尽是些污秽之言,简直不知羞耻!我师兄又怎会认识你这样的女子,更别提同你是夫妻!”
“怜儿,他们乃是我们暮月谷的贵客,休要无礼!”
“爹,不是怜儿无礼,而是他们太欺人太甚,本想是一些前来为怜儿贺喜的人却岂料是一些见不得别人幸福特意来坏事之人!这样的人要怜儿怎能忍气吞声以礼相待!”
“这……”暮月谷主有些为难的看向颜千扇,却发现对方一个人正在那事不关己的饮起酒来。那清雅自在的姿态倒真像一位不食人间烟火不染尘世的仙人。然而就是他这副与世隔绝仙人样更是令他为难。
墨南城才不管别人是怎样看她,对待情敌就应该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即使我不是他娘子,他也自是有有妇之夫,像你这种仗着人家失忆就趁机贴上去的女子岂不是更不要脸。”
墨南城的话太过于直白,奈何性子温和的暮月谷主也看不下去了,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扭头对着独自在那饮酒的颜千扇沉声道:“玉扇公子,我暮月谷主的性子你是知晓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若是来参加小女婚礼本谷主必是热烈欢迎,但你若是来捣乱的就休怪本谷主不念旧情了!”
“谷主这是哪的话,在下之前也说了,在下是来贺喜的。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面对暮月谷主的怒意,颜千扇显得异常淡然,取出一个精致的雕花木盒放在桌上,打开一看竟是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那如画的面容一片清冷,波澜不惊,“在下的夫人生过一次病烧坏了脑子,时常会胡言乱语,还望谷主见谅。”转而斜睨她一眼,眼底一片平静,又染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戏谑,“南城,你过来。”
颜千扇淡淡的声音传来,仿若天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