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神吃力的模样,墨南城对自己有种说不出的厌恶。
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样?明明之前她还在和女神心平气和的吃着饭,为何下一刻就冒出了这么多的敌人与之刀锋相见?有太多太多的疑问导致她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
人生就是这样,许多事都太突然,没有丝毫的过渡。正也是如此这才令人难以接受。
意识到这点的墨南城突然反应过来,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她挣脱出忘时初的庇护,闪身到一旁,侧身躲过迎面砍来的刀,身旁的桌子“咣当”一声被砍成了两半,她咬咬牙,边躲着对方的刀,边对着忘时初喊道:“女神,你不用管我,专心对敌,我有能力自保。”
此言一出,正与忘时初交锋的其中一名紫衣女子瞬间笑了出声,对着忘时初嗤笑道:“她说的没错。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想去顾着他人的安危?顾好你自己吧!”话音刚落,她趁着忘时初正与周围几人对持,一脚狠狠踹向忘时初,而这小小的雅间空间太小,忘时初无法躲闪,被踹了个正着,呕出一口血来。
有那么一刹那,墨南城停止了呼吸,甚至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了。脑中一片空白,耳朵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进去,瞳孔瞬间收缩,心中生起一阵恐惧。若说之前的一切感觉都不真切,那么现在一切都在不断清晰。一切都在不断地刺激着她的感官,挥之不去。
他们从楼上打到楼下,客栈里一片狼藉,街上的人也全都跑光了。
没有人会来帮她们。
看着女神的如云雾版的白衫被染成了血衣,她红了眼。
恶狠狠地瞪着眼前对她挥刀的青年,抓着什么就往他身上丢去,她的弱鸡举动好像惹怒了眼前之人,本来漫不经心的青年忽然凶恶了起来。她向后退了一大步,带着寒气的刀尖擦着鼻端顺势而下。那锋利的刀刃差一点就将她砍成两半。
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却仍在疯狂地对他丢东西,丢到最后没东西可丢,她从空间背包取出大炮,疯了似的准备与眼前的敌人同归于尽,直到她听到了女神与之丝毫不符她淡漠形象的吼声——
“爽儿,别怕!到我身边来!有我在我不会让人伤着你的。”
简单的一句话,惊醒了她所有的感觉。
她收回了大炮,踹了眼前之人一脚,想都没想就从二楼跳下,被女神稳稳接住。巨大的血腥味在周围弥漫,再看周围,血海一片,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敌人的尸体,血肉模糊。
她下意识侧首去看女神,她的衣裳被血浸透,已分不清是她的还是敌人的,头发凌乱不堪,脸上沾着敌人的血,几乎看不清她本来的绝世容貌,却能清晰看见,她在试图用她少有的笑安抚着她。
不等她去用手帕替她擦拭脸上的血迹,二楼被她狠踹一脚的青年跳了下来,而门口突然涌进许多敌人。这些人之前怕是在畏惧颜千扇他们,所以一直在等待时机,如今只有她们二人,最好的时机。
女神怕是早就料到可能会是如此,所以才在与她出门前迟疑了一会吧。
那么她为什么还要答应她呢?仅仅是为了不想令她失望?而与她出门一路又在担忧她会遇到危险,以至于现在不顾自己生命安危拼了命地在保护她?墨南城不敢再想下去,她怕她会当场崩溃。
墨南城感觉到女神抓着她的手更紧了些,清楚她此时心中的强烈不安,她抿了抿唇,打量着眼前这些脸色不善的人,回握着女神的手,想要让她稍稍安心。片刻,她听到了女神特有的淡漠嗓音,在她的耳边对她轻声喃喃道:“爽儿,待会我数到三,你就跑,不要犹豫也不要回头,知道吗?”
“我不走。我真的有能力自保的。我其实有催眠的能力,我没骗你,我……”她开始变得语无伦次起来,她知道她留在这只会拖累人,可她也清楚的知道,她若是现在走了,她的女神只有一个下场,死。
忘时初向来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竟多了几丝哀求,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使她中多了一分柔弱,令人难以拒绝她的请求:“爽儿。我对你的话总是言听计从。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听我一次话,一次就好。”
墨南城被她这模样噎了一下,咬咬牙,狠心拒绝道:“下次我再听你的。只要我们都能活着回去,以后你说什么我全听你的!”她话音一落,就听见一声桌子被狠狠踹翻的响声。
“忘时初!杀父之仇,杀妻之恨,杀子之痛,不共戴天q天我要用血来偿还q天这里就是你的坟地!”为首的一名眼神阴狠的青年冷冷地发话了。他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是那掩不住的暴戾,整个人充满杀气,让人感到森冷的寒意。俊朗不凡的面容因仇恨而扭曲而疯狂。
墨南城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心下一紧。这名男子给人的感觉就是高手。
忘时初用手将她往身后一挡,把她护在身后,戒备地望着眼前的这一些人,微一皱眉,对上那阴寒的视线,平静地对着为首的俊朗青年说道:“你放过她,我任你处置。”
俊朗青年眯起了眸子,身上的杀气更甚,嗤声道:“你觉得以你现在的立场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忘时初神色不变,声音淡的没有一丝波澜:“你若答应,你的手下可以少牺牲一些。”
她刚欲说话,却被女神点住哑穴,空在那儿张着嘴巴喊着却发不出丝毫声音,唯能用眼神反抗着。
可为首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