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挣扎,他的脸色一沉,眸光冷厉如刀,冷声威胁道:“再动就把你扔下。.”
闻声,墨南城挣扎的动作瞬间停止。这种高度摔下不死也残。她的命是女神以命拼死救下的,所以她决不能有事。沉吟了一会,她放柔了语气,以着尽量不激怒他的柔和语气对其浅声道:“放我下来。我的……友人尸首还在客栈,我不能放任不管。至少要让她入土为安。”
“人都死了,死在哪自然都一样。”他毫无温度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轻蔑与嘲讽,像是在嘲讽她对于死人一定要入土为安的封建思想。他看了一下地面上对他们紧追不舍的画挽尘,一丝复杂情绪划过眼底,他蹙了蹙眉,不温不火道,“那个少年白能力不错,作为奴仆,比你强。”
过了一会,又听他淡淡地补充了一句:“长得也比你好看。”
槽点太多,一时不知从何吐起的墨南城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轻轻挣扎了一下,索性直白道:“放我下来,我没打算跟你走,更没打算做你的奴仆。”一切都是你的神脑补。
他调整一下身体姿势,蜻蜓点水般落在了别人的屋檐之上,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重重扔下,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一脸的阴郁。半晌,他缓缓开口:“你是在耍本座吗?”声音低沉缓慢而没有丝毫起伏,一字一字的清晰的吐出,让人仿若致身于冰窖胆寒不已。
被他身上散发出冰冷高贵的霸主气势所震慑,一时也没注意到他的自称改成了“本座”,冷的无法言语。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然后一个腿软,很窝囊地跌坐在了屋檐上。
“既然如此,你走吧。”闻言,墨南城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便又听他道,“不过他要随我走。”
顺着他的视线,望见不远处正往着这边赶来的画挽尘,她眉心不由一拧。若是她再次拒绝的话很有可能会激怒眼前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冰冷男子,沉吟一会,她轻言道:“你不是在找你的下属吗,我们可以帮你一起找,在这留几日,等找到你的下属再一起离开也不迟。”
担心他不同意,又忙补充了一句:“我在这有一所府宅,环境不错,家中的几个厨子原本是当地最好酒楼里的厨子。包君满意。您一直都在寻找您的下属,想必也没怎么好休息过,不如来我家待上几日,我们替您找您的下属,只要您的下属没离开这就一定能够找到。”
想起自己那几个丢下他自顾自快活的下属,花戏言深深地蹙紧眉头。半晌,他点了点头,算是应允。
见他答应,墨南城暗暗松了口气。看着屋下正可怜兮兮望着自己的画挽尘,朝他投以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侧首对着花戏言道:“那么我们先回客栈吧。”
回到客栈,客栈已经布满许多官兵,原本跑光了的百姓将客栈周围围得水泄不通,勉强挤进人群往里头一看,店小二正瑟缩地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回答着几个官兵的问题,为了能够更好地看清里头的情况,墨南城又往前面勉强地挤了挤,结果忽然被人抓住了手腕,接着一股力将她拉出了人群,踉跄地跌入一个带着淡淡莲香的熟悉怀抱。
抱着她的人不停地颤抖,嘴里一直语不成句的念叨着“还好,还好”,声音都在颤抖。
她心中一阵酸楚,抬首望向抱着她的人,那双清冷的狭长凤目中竟隐隐噙着泪,里头写满了庆幸与不安,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冰唇轻轻颤抖着,像是重获珍宝般不停地唤叨着她的名字。许久,他的身子渐渐停止了颤抖,渐渐平静了下来。可虽然平静了下来,却始终不肯放开她,好似一放手就会失去她一般。
过了一会,他隐忍地松开紧抱着她的手,双手抓着她的肩膀,眼中是那化不去的浓浓担忧紧张,和差点失去她的后怕和不知所措。然后他对她吼道:“我不是让你别出门了吗!你怎么总是不肯听我的话!”
清冷的嗓音染上一丝隐忍的怒气,抓着她的肩膀也不经意紧了紧。
“你知道我接到风声赶到这看到忘时初的尸体而你却不在这,我当时有多恐惧吗!我差点就,差点就……”他的声音突然带上一丝哽音,说到后面话不成声。片刻,他恶狠狠地瞪向她,朝她大声吼道,“你非要这样折磨我吗!折磨我你就这么开心吗!你非得要我时时刻刻将你绑在身边才能让我安心吗!墨南城,你……别折磨我了,我害怕,我真的怕了。我不敢想象失去你我会怎样,我会疯的!墨南城,我会疯的!我不能没有你,我不能失去你。求你了,别折磨我了,别这样残忍地对我……”
说着,他的语气渐渐软了下来,到最后甚至带着一丝的哀求。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到了后面,以至于墨南城听不清他一个人在语无伦次地自言自语念叨着什么。忽的,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像是最后一次吻她,十分的激烈,已分不清是在接吻还是在撕咬,唇上隐隐作痛,口腔中充斥着浓浓的铁锈味,可二人丝毫不在乎,仍在激烈地拥吻。
许久,直到墨南城开始缺氧,颜千扇这才缓缓松开她。然后将她拥入怀中,身体又开始不安地颤抖。
她一阵揪心,却不知道该怎样安抚眼前这个失去安全感的孤傲男子,唯有伸手抱紧他,用手轻抚着他的背。想起忘时初,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可以哭诉的人,她当即就忍不住哭了起来,于是一发不可收拾,在大庭广众之下哭得竭斯底里,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