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墨南城那敢怒不敢言的眼神,右护法又是“哈哈”一笑,对于花戏言的威胁像是根本不在意一般,满脸地不在乎:“早叫晚叫都是叫,反正迟早都得这么叫,不如先熟悉熟悉。”
说着,他忽然语气一转,神情严肃了起来:“倒是教主,属下说句真心话。属下从未见过教主像待夫人般待过一个人,凡事都由自己亲力亲为。可见在教主心中,夫人是特别的。既然如此,教主何不好生对待?夫人先前是有夫君的人,且不止一位。教主若再不努力,怕是夫人永远只会惦记着她那二位夫君。”
喂喂喂!你这倒霉孩子别乱给你们家教主灌输一些错误知识啊l主大人会当真的,会真的以为他喜欢上了她的!到时她想离开就真的是不可能了!若是如此,她还宁愿教主大人天天这么揍她。
一听右护法的话,吓得她连忙去偷瞄身边的花戏言,好在对方神色无常,倒也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将墨南城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右护法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浅酌一口,又缓缓道:“不过也只是特别,毫着,还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又开始冒充背景的墨南城。
见花戏言神色不变,他又是一笑,语气轻挑,试图缓和因他而起的沉重气氛。
“自然,属下不同于左护法他们,对于夫人之前是否有夫君之事也看得很开,只要教主不在意,做属下的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夺人所爱实在不符教主身份,何况得罪的是整个武林最不能得罪的玉扇公子呢。教主若是图新鲜好玩,还是趁早将人放回去吧。毕竟正道那些人,此次似乎是来真的了。”
气氛沉默了许久,花戏言动了动唇,终于舍得开尊口。他望着他,语气淡淡道:“你这次来是因为神医还是因为讨伐魔教之事?”花戏言脸上未染怒色,一如既往的沉静。不过在墨南城看来,倒像是他发怒的前兆,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罢了。好歹她也挨了这么多天的揍,这点还是看得出来的。
“本座很好奇,神医他究竟给了你们何好处,让你们事事都顺着他的意,甚至如今,连本座也不放在眼中了。”
不等他回答,花戏言眼波一转,声音蓦然冷了下来,一双绛紫眼眸依旧空洞沉静,但却令人骨寒毛竖,只是看一眼就能清晰的感觉到森冷的死亡气息,那种感觉就像是死神的镰刀紧紧架在自己脖间,好似下一刻自己就会身首异处一般。而就是这种眼神,令她惧怕。
“属下不敢。”见花戏言动怒,右护法急忙单膝跪下,低眉颔首,样子十分恭敬。
花戏言那双森冷的眸子直直盯着他,似要将他看出一个洞来。片晌,他收回视线:“不敢最好。”
说罢,一手揪住身边人的头发,将正准备再次开溜的墨南城揪了回来,强行将她往自己怀中按,垂下眼帘,对着地上跪着的人冷冷道:“正道的那些杂碎你盯着点,其余的事不用你管,也容不得你管。”
“是。”
“滚出去。以后没有本座的传令不得来见本座。”
听闻,右护法的身子一顿,眼底划过一丝异色,什么也没说,施礼低首退出了屋子。
待右护法离开后,花戏言这才松开了墨南城的头发。墨南城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下一刻就被某人给一掌扇飞了出去。索性这回的降落地点不错,她重重摔在了床上,倒也没受什么外伤。连吐血都没吐,看来她的抗击打能力在某人的“磨练”下又提高了不少。虽然这一点都不值得高兴。
摸着受伤的胸口吃力地从床上爬起,一头雾水地看向某个罪魁祸首。却见对方蹙紧了眉,眉宇间尽是嫌弃和淡淡的不悦,嘴里边万分嫌恶地冷冷道:“别离本座这么近,恶心。”
墨南城:“…………”你他妈还能再过分点吗?
又过了许久,花戏言见她坐在床上,将头深深埋入双膝之间久久不语,他本就紧锁的眉头不禁又蹙紧几分,不悦道:“怎么不说话?”
墨南城迟疑了一会,抬起头,用无辜的眼神望着他,弱弱道:“您想我说什么?您写出来,我照念就是了,免得我说着说着,到时又是一巴掌过来。”语气之中还透着几分埋怨。
像是没看见她那话就打你。”
“…………”你敢不敢再贱一点!
二人对视了个几秒,意料之中的,墨南城首先败下阵来,认命般地轻叹一声,思忖了一会,一脸深沉道:“听你们刚才的对话,我怎么觉得我好像成了所谓的祸水红颜,专门来蛊惑教主您的。”
花戏言斟茶的动作一顿,幽幽瞥向她,用轻蔑的目光上下打量她一番后,道:“你也配?不要脸。”
“…………呵呵。”这个时候只要微笑就好了。虽然那声“呵呵”的背后有着很和谐的含义。
“怎么又不说话了?快说话,再不说话就打你。”
“…………说什么?”不说话又要打她,说了又这样讥讽她。凸(艹皿艹 )
他悠悠地呷了一口茶,淡淡道:“随便。”
她又是一阵思忖,眼睛倏地一亮,抬眼望向他,眼中是那掩饰不住的坚定。狗腿道:“教主大人,文成武德,惨无人道,逆天而行,祸害苍生,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你敢骂本座?”花戏言瞬间怒了。
上次他妈是谁说魔教只需心狠手辣,逆天而行的!
她缩了缩身子,一副“我对你一片情意你不但不领情还误会我”的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