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南城自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花戏言笑,但墨南城觉得,那样如明月般孤清绝世的笑,不论是谁,不管看了多少遍都会不自觉地被那笑所吸引,再也挪不开视线,就此沉沦,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就好似毒品一般危险。
不,他这凶残的性子可要比毒品危险多了。
真是的。明明是这样桀逆放恣的人,为何就能生得如此一张好看的脸呢?上天真是太不公平了。
“北城。帮本座更衣。”花戏言淡淡的一声命令打断了墨南城所有的思绪,她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跟个花痴似的盯着那张绝代容颜看了许久,而对方早已收起了笑容,恢复了平日的面无表情。
看着他理所应当地命令自己,墨南城嘴角狠狠一抽,直接就黑了脸:“你觉得我一大早来找你就是为了伺候你起床?”所以说自己刚才究竟是脑抽到了何等的地步居然会被这种恶劣的家伙给色诱到啊啊啊!
“不是吗?”花戏言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理所当然道。
话虽如此,但十分难得的,并没有强迫墨南城,而是乖乖地自己穿起了衣裳来,看样子似乎心情不错。不过从他那生疏蹩脚的穿衣动作便可得知,这货一般都是由下人替他更衣,鲜少有自己穿衣的机会。
“怎么可能啊!我是来拿解药的!对!解药!”因为这家伙她都差点忘记她是来干嘛的了。
花戏言着衣的动作一顿,向来静如死水的眼眸总算有了一丝波澜。转过身来望着她,问道:“你决定跟本座走了?”平板无波的声音隐隐透出几分愉悦的意味。
好似生怕他误会什么一般,墨南城连忙否认澄清道:“不,我是来和你谈判的!”
“不给你。”不等墨南城说完,花戏言便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收回视线,不徐不疾地继续穿衣。神色看上去虽与刚才无异,但却能明显感觉到他不高兴了,而且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她。
墨南城扯住他的袖子,不死心道:“打个商量喽。”
“不打。”花戏言甩开她的手,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她。
“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墨南城还是不死心。
“有。”不料向来说一不二的教主大人这回居然松口了。
“什么?”一听他说有,墨南城就像是看到了黎明的曙光一般,眼睛蹭地一下就亮了起来。
看着墨南城那满含希望的炯炯目光,微微眯起眼眸,不徐不疾道:“跟本座成……”
“不要!绝对不要!”还没等他说完,墨南城便急忙出声拒绝,后退几步,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花戏言脸色微沉,冷哼一声,道了一句“那不给”,便坐到梳妆镜前开始为自己梳妆。那梳理头发时用的手劲让一旁的墨南城见了都不由感到头皮隐隐作痛。好歹是自己的头发,他就不能温柔对待一下吗。
墨南城撇撇嘴,嘟囔了一句:“小气!”
“想死吗?”花戏言转过身来幽幽地瞥了她一眼,凉凉道。
“不想。”说完,墨南城显得有些委屈,低着头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音量小声地嘀咕道,“明明才刚跟人家求了婚,现在就立刻翻脸不认人了。现在还没追到手就这么凶,若是到手了岂不是要天天对我施行家暴?不对,应该是虐身又虐心。好在我机智,没有答应……”
可墨南城低估了习武之人的耳力,墨南城那自以为很小声的嘟囔声落在花戏言耳中却是听得一清二楚。他放下手中的梳子,淡漠地看着她,问道:“你的意思是,本座对你好些,你就跟本座成亲?”
墨南城眼角一抽,捂脸道:“你的理解能力真心有问题。”
他像是对此上心了,头发也不梳了,一双空幽的紫眸凝视着她:“你与本座成亲,本座就对你好。”
“听人说话啊喂……”墨南城只觉一阵无力。
“本座会一直对你好。只对你一人好。”花戏言不理会她,继续自顾自地引诱着。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墨南城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像是已经忍耐他的任性许久,凭着不知从哪借来的胆子,瞬间一股气地全吐槽了出来,“越是得不到的越想得到,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向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教主大人,好不容易遇上一个敢拒绝你的女人,自然是费劲心思地想要得到。然后得到了又不好好珍惜,随意弃之。说到底不就是为了满足自己那犯贱的征服欲。”
不料花戏言不但没生气,反倒很实诚地点点头,索性承认了:“嗯。就是这样。”
“就这样面不改色的承认了真的好吗!”他这一过于坦诚的态度反倒墨南城让生不气来。她头疼地抚了抚额头,怨气无处发的无力感卷席着全身。而作俑者却在安然自若继续梳头,弄得她更加不爽。
“不梳了。”过了一会,一道烦躁不耐的声音倏忽响起。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琉璃梳子被扔在地上。循声望去,花戏言正紧锁着眉头,瞪着镜中的自己,一头如瀑般的墨发被他折腾得乱七八糟。
明明是个土著古人,生活自理方面却要比她这个穿越来的现代人还要废,简直不能忍。
看着满脸不耐地花戏言,墨南城长叹一声,走上前,认命地捡起地上的梳子,绕到他身后,轻轻挽起他的一缕墨发,一言不发地慢慢梳了起来。动作虽也不是十分娴熟,但比起花戏言倒是要好许多。
花戏言精致的凤眸微微地半眯了起来,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