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教主大人还是放过了她,嗯,原因是因为他嫌弃她几日没洗澡。
在被强哔的时候,被强哔犯嫌弃没洗澡而被放过什么的,她感觉到了来自世界深深的恶意。
客栈没有浴池,她此时只着一件xiè_yī裤在房间的浴桶中泡澡,而花戏言则坐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说实在,现在屋里的气氛已经到了不能用尴尬二字来形容了。整个人都缩在水里,仅仅只露出个脑袋,双眼警惕地盯着眼前一直盯着自己却始终不说一句话的花戏言。两人就这么对视了半天,在那死气沉沉目光的注视下,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我说啊,你能别一直盯着我看吗?这让我有一种被视奸的错觉。”
花戏言没有说话,至始至终都在盯着她看,看起来倒有几分监视的意味,面无表情的脸上根本就看不出他此时正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见他漫不经心地答道:“浴桶太小,不能容纳两人。”
听完他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墨南城抽了抽嘴角,反问道:“所以呢?”
敢情这货原先是打算跟她洗鸳鸯浴啊。墨南城突然开始庆幸客栈里没浴池。
“你快点洗,洗好本座要上你。”他轻轻地说着,语气平淡,仿若理所当然。
“…………所以说你为什么总能用一脸淡定的说出如此丧病的话。”跟他说话真心好累。不知为何,墨南城忽然有一种洗完之后就会立刻被下锅煮了吃的感觉,于是她果断洗的更慢了。
好吧,其实都是吃,只不过“吃”的方式和地点不同。
半天不见她洗好,看着她明显磨蹭的动作,花戏言的眉头越拧越紧,最后终于失了耐性,大步上前,像是提小鸡一般将她从浴桶里提了出来,在她的一声惊呼下,将她随手一丢,把她重重扔在床上。
墨南城顿时被他摔了个七荤八素,见他朝自己步步逼近,吓得她一时也顾不上身上摔疼的地方,忙一骨碌从床上爬坐了起来,扯过被子遮挡住自己赤果的身体,然后一点点地朝后挪动,直到无路可退。一抬眼,便对上花戏言无波无澜的眼眸,表情瞬间扭曲了一下,心想这下惨了。面上却是硬生生地挤出一个极不自然的笑容,有些语无伦次道:“等,等等,我有些地方还没洗!啊,对,对了!我还没漱口呢!”
这个混蛋,逼着她吃完那一大碗的丁丁,竟然还要糙她,简直qín_shòu不如!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本座帮你。”
墨南城脸上一僵,连忙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果断将被子裹得更紧了,神色慌张道:“不,不用了!教主大人日理万机,这等小事无需劳烦教主大人您,小的自己来就行了!”
“教中之事全都交之于下属做去了。本座每日都很闲。”某人说得一脸坦然。
墨南城看着一脸坦然的花戏言,一股熟悉的无力感顿时涌上心头,话语之中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没听出我这是在奉承你嘛!而且身为一教之主你这样不负责任真的好吗?!稍微给我有点身为魔教头子的自觉啊!你这样难道就不怕他们哪天来个什么奋起反抗或者是篡位之类的嘛?!”
这倒霉孩子简直就是魔教版的昏君啊。如此不上进,那些成日闹着要讨伐魔教的正派也够苦逼的。啊咧,但是这样一来她不就成了传说中的祸水红颜了吗?不,不对,在没有她之前,这货跟现在也没什么变化,唯一的区别就是,以前成日宅在教中虐下属,现在则是赖在她身边虐她。
“他们不敢。”花戏言淡淡地说道,眼皮抬也不抬一下。
“呵呵,是吗……”她错了,这货压根就不是什么昏君,整个就一暴君啊。不过想想也是,他残暴独裁的形象早已深入教中每个人的心,就是自杀也不会傻哔到去找他“帮忙”,更别提是篡位了。
见他丝毫不为所动,一双冷眸定定地紧锁着自己,似乎铁了心要和她啪啪啪。墨南城深知自己今夜是逃不过去了,却仍然不死心妄做最后的挣扎,能拖多久是多久:“那至少等我先漱完口……”
“你好烦。”他不耐地“啧”了一声,一手撑在她耳朵边的墙上,俯身堵上她的嘴。
“…………”她今天被他吃了多少回豆腐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离开了她的唇瓣。两人的脸离得很近,甚至能够感觉到彼此温热的呼吸。看着面色潮红,喘息不已的墨南城,花戏言抿了抿唇,用着微微低哑的嗓音,一脸平静地威胁道:“本座之前又不是没亲过。再敢拒绝就家暴你。”
去你妈的家暴,不要乱用一些会让人误会的词汇好吗。
墨南城心里虽是这样想的,但在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眸平静地注视下,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倒不是因为怕被所谓的“家暴”,反正她也被他揍惯了,只是总觉得有些无法拒绝他。毕竟他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出现,虽然谈不上温柔体贴,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粗暴,可确实将她从崩溃边缘拉了回来。
他的脸朝她又凑近了一些,一双紫眸泛着幽光紧紧地盯着她看,仿佛是要确定她的心思一般,所有所思片刻,他眯了眯眸子,霸道地问道:“北城,本座现在就想要你,你给不给?”
太过直接的话语,愣是墨南城这种脸皮厚得突破天际的人都不由红了脸,然后在他灼热的视线下,微微移开视线,掩饰自己的情动,故作淡定地别扭道:“你先把我名字喊对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