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床榻和被褥之后,不经意间撇见了板凳上放着两人昨夜换洗的脏衣服,遂皱紧了眉头,一阵脑瓜子蛋疼。

我一个大小姐出生,十多年来锦衣玉食,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虽说粗话一大堆,但粗活,却是一样都不会。

正待我苦脑得想挠墙时,灵光一闪想起来,刚刚那叫柳絮的女子进来时似乎还带着一个木盆。

顿时就茅塞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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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寻着她时,柳絮正巧也要去河边洗衣服,只是盆里的衣服堆得足足有一座小山高,隐隐带着一股子汗臭,有些的还有干了的血渍,黑红黑红。

我和她说了我的来意,她只是笑了笑,示意我跟过来。

这才发现营帐里还有十来个女人,其中一个我也算认识,正是花絮,此刻,所有女人也是同样拿着一堆小山似的衣服,跟在柳絮后面,只是每人脚上都拷上了铁链,行走会有些缓慢。

那花絮见到我,一时就愣住了,又瞟了我手中的木盆一眼,突地紧紧盯着某一处,似乎是萧尧的衣物,然后看向我的眼眸里闪过一簇火苗,且有愈演愈烈的势头。

我耸耸肩,没理她,只跟着柳絮往河里走。

一行人拖着铁链慢吞吞走着,我虽急不可耐,但也压了步子,慢悠悠的跟着她们的身后。

到了河边,她们各自很是熟练的找了一块非常大而光滑的鹅卵石,就把衣裳浸了水平铺在上面,又从木盆里拿出来一个磨得发亮的木锤,往衣服上面敲打。

我学着照做,没有木锤就随手拿了块圆溜的石头代替。那些个女人,有些偷瞄我一眼,暗笑不已。

我因为学武的缘故,听力总归是比普通人要好上一些,那些女人窃窃私语,一字不落全入了我的耳里。

“唉唉,那个男人怎么回事啊,一个大男人怎么尽干些女人做的事儿?”

“没看他身子板儿那么小,上战场丢将军的脸面的不是?”

“看他模样还挺俊嘞,但是比大将军还是差点的。”

“切,就他,还想跟咱大将军比?提鞋都不够。”

“就是就是。”

“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将军……”

“将军那么丰神俊朗的人物,就不要盼了,心里想想就好。”

“可是人家就是忍不住想嘛~”嗲声嗲气,让我起了一层哆嗦。

“你这小妮子,还想男人哪?好好洗你的衣服罢,今天的饭还想不想吃了?”

“紫霞姐,莫不要说你就不想似的!看人家俞少将来送衣服,总是你最先巴巴地上前抢着洗嘞!”

“就是就是!”一片附和。

“哎!反了你们不是!”说着就是用水泼了去。

“啊……”

场面顿时就混乱了,十来个女人扭打在一起。结果引发一阵大骚乱,因为声音太大,她们被站在不远处管军纪的头目狠狠地臭骂了一顿。

我静静的看着这场闹剧,颇有些好笑,眼角却不小心瞥见了一旁那柳絮,她依旧那副不悲不喜的模样,面对眼前的场景,居然一点儿都不慌不闹的,只一个人垂了目,揉搓着手里的衣裳,显得格格不入。

我正好奇间,只见她似乎一个不顺手,不小心掉了个什么东西到了水里,顺着河流往下游流了去。

忙问她,那是什么?需不需要我下去捡?

她笑笑的摇了摇头,说:“只是一团皂荚树的果实,洗衣服用的,还有好多呢。”

说着就拿出来一把黄色的如长扁豆一般的果实,逐个撕开两片就流出了黏黏的液体来,揉成一团往脏衣服上涂了涂,用力搓上几搓,衣服就溢出洁白的泡沫,顿时,那污渍就被洗掉了!

我惊讶的看着这一幕,好奇不已。

她告诉我,这种树也叫皂角树,那果实常用以洗涤衣衫,能浸逸出洁白的泡沫,深洗的衣衫晾干之后散发着扑鼻的清香。捣碎了泡在水里,还可以洗头发洗澡。

我不置可否,其实我刚刚看到的掉入水中的东西似乎是绿色的,而这皂角树的果实却是黄色的。

转而一想,可能是我看错了也不一定,谁知道呢?

这一会儿,那管军纪的头目骂得已经差不多了,这些女人也逐个收敛了起来,全都低眉顺目地继续洗起了衣服。

之后,却看到,她们洗了一盆还有一盆,要不然就没有饭吃,我也没有兴趣再待下去,遂把我好不容易洗干净的衣服装了盆,带回去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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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刚刚开始变得有些烈,待我晾好了衣服,便想着萧尧在干什么?

遂问了一个路过的士兵,他告诉我正在角斗场练兵。

我一听这,顿时就有了兴致,顺着他指点的方向,一个人摸了去。

一路上,我细细的在心里打着小算盘,虽未与萧尧交过手,却也不得不承认他的武功的确在我之上,甚至是顶尖极的厉害,要不然也不会成就他大将军之位,扬名立万。

我虽然练武已久,但以往偷懒不肯下功夫,常常溜出去玩,所以一套再好的武学也学得不扎实,阿爹很是头疼却也拿我没办法。

我想着,利用这段时间,我可以学萧尧的武功,然后贯通于我自己本来的武学基础,待我武艺精进,就趁夜黑风高之时,偷偷潜入萧启靖他家,手起刀落,脖子咔嚓一声,就报了仇。

嘿嘿!

越想越觉得可行,越想越兴奋!

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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