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光捷来到大门口,果然也没什么异常,他从尸体上看出,基本都是高车帮的人,还有那些马匹居然还在附近溜达呢,这说明南山下来的人都不屑于将马当成战利品带走。
这是一个很大的疑点,如果是跟高车帮相类似的帮派,怎么连马都看不上?
他又进了院门,里面横七竖八躺满尸体,好了,长衫鬼来的十几个,基本死得差不多了,有没有活着逃命的也未知,反正院子里死得更多,而且院内地面上布满炸坑。
肖光捷对这些弹坑大为惊奇,那不是手雷炸出来的吧,应该是……迫击炮。
没错,是迫击炮。
现在看来当时他听到的几声爆炸声是迫击炮,从南山冲下来的那一伙神秘人,将迫击炮弹打进院内,一炸死了一片,高车帮好不容易冲到外面的被一排枪给撂倒,然后是神秘人堵住院门,朝里乱枪齐发,将还幸存的高车帮仔们都清除了。
当然神秘人可能还会在厂区内仔细搜索个遍,确定无人漏网才离开的。
肖光捷沿着楼梯到办公室去看看,没看到徐择隆,伸头往窗外张望,就看见一具尸体摔在下面地上。
看来徐择隆当时人急跳窗,也许跳下去摔伤了,爬不起来,被敌手发现补了枪,也许摔下去就完蛋了。
反正,廖厂长,徐择隆,廖阿玫的前老公,完结了。
肖光捷马上想到,会不会有工人被误伤呢?
他进了车间,发现里面无人,但在车间的窗子外面,却有几具尸体,明显是从窗子里往外逃的工人,被打死在院子里了。
肖光捷的怒火一下子窜起来,他明白了,那伙人决不是善类,他们连手无寸铁的工人也杀,可见其毒辣心肠了。
不过此刻他要找黄妙琳的尸体,这个战场的残局他是顾不上了,他想到,廖阿玫曾说过俱乐部的房子在最西边,就向西边跑去。
一墙围墙挡住,墙上有个铁门,上面挂着一把铁锁。
看来围墙外面没人去过,难道俱乐部就在围墙外?
他找来一根铁棍将锁撬掉,推开铁门一看,果然是,这个围墙只是围墙里的围墙,是将厂区与俱乐部作了隔断,那边另有一个院子,有三间平房。
平房的中间一个大门关着,上面有个牌子写着俱乐部三个字。
肖光捷跑近大门,先从门缝里向里窥望,里面黑漆漆的看不太清楚,再看门上也被锁着。
他再把锁撬掉,推开门,从里面扑出一股阴冷之气,还夹着几许异常的臭味,令人恶心。
但他马上辨别出来,这种气味不奇怪,那是老鼠尿屎而已。
房子里摆着乒乓桌,上面有几只老鼠在跑动,严重污染,除此之外也没别的东西。
没有尸体,没有冰,空空的。
好了,不用进去看了,在门口扫一眼就足够了。
没在这里。
那么那具无名尸是从哪里弄出去的呢,唯一的地方只能是地下冰库吧。
必须到冰库里去搜查。
肖光捷退出去,回到车间那边。
他进了车间,找到那个往下通的楼梯口,然后朝下走。
下面越走越黑,他想肯定是有电灯的吧,要不然那些工人怎么放冰提冰?就在楼梯墙上摸索着。
忽然间下面的灯自己亮开。
把他吓了一跳,他并没有摸着开关呀。
立刻也紧张起来,下面应该有人在吧?
会是什么人?
不会是有人在此等待,设了一个陷阱就等着他钻吧?
狭路相逢了。
他终于进了冰库。
果然跟他揣测过的一样,冰库像个地道,长长的,不宽,两边放满了大块的冰,冰都是长方体,像砖一样垒成墙,中间只有一条不到一米的走道,一直往里延伸。
灯在头顶,隔三米就有一盏,说明冰库里的照明设施是很完全的。他顺着道往里走,越走越惊异,这条地下冰道并不只有二三十米,已经走了上百米,还在延伸。
终于他停下了。
面前出现了一道墙,墙上有个门。
门是铁的,没有上锁,关着的。
肖光捷正想伸手推开门,门忽然吱地自己开了。
一股冷嗖嗖的风迎面扑来。
好家伙,本来在冰窟过道里走,已经冷得受不了,毕竟他没有穿棉袍,是硬着头皮下来的,而门里面冲来的风更凉,他定晴一看,里面是一个大的空间了。
所谓地下冰库在这儿吧,身后的只是过道而已。
冰库里同样亮着灯,里面的冰块堆积得更多,果然有几个麻袋,都没有扎口袋,他扒开袋口看了看,里面果然有装高粱米,有装芋头的,在中间还放着四台机器,那不是发动机,而好像是普通的机器。
冰库里的空间虽大却因为放满冰,所以中间空出的地方还是小的,除了这几个麻袋和机器,并没有别的东西。再看那些冰块都似乎依墙而垒,成为一个四方框子,冰墙那么光,垒得严丝合缝的。
难怪廖阿玫进来也只能看到这些东西。
那么长衫鬼这伙人是从哪里发现那具神秘女尸的呢?
放女尸的地方确实在这里吗?还是在别的地方?
这时肖光捷听到门外的地道里传来通通的脚步声。
谁来了?
他警惕起来,拔出手枪躲到门边,伸头观察着。
一个人出现了,他松了一口气,是廖阿玫。
“光捷,你有没有发现什么新东西?”她问道。
“没有,跟你看到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