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到久违甚至逐渐陌生的怀抱,有着最适宜的温度,宋繁星站立不稳的身子几乎全部都拥在他的怀中,她懵懵懂懂地睁开眼睛。
沈天宁脸色暗沉,旁观者已经不敢吱声了,谁都没想到会把这个祖宗给招来。
宋繁星借着所剩无几的意识,轻飘飘地问:“你怎么来了。”
“我只是路过。”他唇动了动,“不算犯规。”
“路过……需要抱着我吗?”被酒精催染的大脑不受控制,想到哪儿说到哪儿,“我好像说过……”
说过,如果他还要再打扰她的生活,她就会带着安远彻底离开这个城市,让他一面都见不到。
可是现在的宋繁星完全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摁了摁眉心,刚才还凶神恶煞振振有词,这下彻底懵了,“我说过什么来着?”
“我也记不太清,不如我们回去好好想想。”
“不行,我怎么可能忘记……”
宋繁星试着推开他,但无济于事,她本身力道就,喝醉酒之后更是斗不过他,拳头握紧就像雨点似的敲在他的胸膛上。
“沈先生……”在场的几个老板逐渐回过神来,谄媚一笑,“您怎么来这里。”
冷眸看过去,沈天宁凉薄到极致的嗓音响起:“谁逼她喝的酒?”
他想呵护的女人,却被他们弄成这副模样。
他们仍然不知道宋繁星是谁,有着怎样的身份,有人抱着侥幸的心理,以为沈天宁不过是路过,英雄救美罢了。
他们继续谄媚:“没人逼她喝酒,我们就是闹着玩,是她自己非要喝。”
“是啊是啊,和我们无关,这酒贵着呢,谁舍得给陌生人喝。”
“沈先生,您认识这个女人吗?”
一句又一句推卸责任的话传来,甚至还有人想打探口风,沈天宁眉头一蹙,“我再说一遍,谁逼她喝的酒,站出来。”
话音落下,大家面面相觑,都没有往前走。
而罪魁祸首更是抱着侥幸的心理,毕竟人这么多,也未必能找到他的责任上。
但是,不一会儿,几个识趣的人突然往后一退。
没有后退的人正式刚才和宋繁星赌酒的几个人。
本以为会共患难,结果却被出卖得这么彻底,那几个人怒了:“喂,你们一个个吃里扒外。”
“余老板,咱们也没办法,你就实话和沈先生说了吧,其实咱也没有为难人家服务生,是她自己为了挣钱才喝酒,一杯一千块,她贪图财。”
他们都是人,祸从天降,首先想到的是自保其身,一番说辞之后并没有让沈天宁改变看法。
这里的人,一个都脱不了责任。
沈天宁吩咐助理把这些老板的名字记下来,来日方长再做处理。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把宋繁星包裹住,抱在怀里往门口走去——
门刚打开,孟瑶就出现了。
看见男人,她的嘴巴张成“”型,旋即立刻反应过来,“天宁你……”
沈天宁冷淡地看了眼她。
不用猜测都知道是孟瑶搞的鬼,她这些年暗地里阴了不少次。
“放,放我下来!”
怀中的宋繁星突然喊了一句,不知哪来的力气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然后揉了揉眼睛,尽管眼前视线模糊,但不妨碍她看人。
看清孟瑶,看清包厢里的人,也看清沈天宁。
“你是什么人,干嘛要带我走?”宋繁星冷不防问了句。
“繁星,你醉了。”
“我没醉。”宋繁星一字一顿,当着所有人的面,抬手指着沈天宁,“你这人别太过分啊,现在是法治社会,你光天化日下强抢民女。”
沈天宁沉默了会,说:“现在是晚上。”
“……”
宋繁星顿了顿,“管它白天晚上,反正我不认识你,你要是再碰我一下我就告诉警察你拐卖妇女。”
她嗓音吼得极大,除了服务生人都过来围观。
沈天宁表面上仍然镇定如斯,纵然旁人都用一种看智障和流氓的眼神看着他,他刚抬手,宋繁星就往后退了一步。
她对他相当排斥。
刚才调戏宋繁星的几个老板也一头雾水,感觉就像是石头剪刀布似的,一个被一个制裁,天不怕地不怕的沈先生居然怕女人。
于是乎,一大群人围过来看好戏。
沈天宁语气不变,温柔,缱绻带有哄诱的味道:“繁星,你喝醉了,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不好,你别把我当孩!”
“那我是孩,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这一说来,宋繁星大脑乍没反应过来,狐疑几秒,“我带你回家?”
而沈天宁已经趁机走过去,三下两下将她抱了起来,扛在肩上,什么都不用解释,像是拐卖妇女的人贩子似的扛着她进了电梯,隔绝路人的目光。
宋繁星挣扎了会,不断地用手拍打他的后背,“混蛋,放我下来。”
“别动。”
“救命啊——”
沈天宁拍了下她的屁股,“不许动,再动的话就打你屁屁。”
这句话看似很管用,宋繁星没有再动,在公众场合被这样扛在肩上已经很难为情了,再被打屁屁的话她的脸还往哪儿搁。
等到了停车场,沈天宁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可能是太累了,神经处于紧张的状态,一旦放松的话就会感觉非常疲倦。
路上,沈天宁接到助理的电话。
“沈先生,据服务生称,是孟姐安排宋姐去包厢传菜倒酒,期间宋姐因为受到欺辱而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