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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闪雷鸣际,
钢管落下时。
水莹苦追风雨,
怎奈,
终究是,慢的半尺……
“哐当”一声响,钢管掉落在地上。已经傻了眼的金风早已是后背发凉,他急忙上前拽着如同从九幽黄泉爬出的独眼厉鬼,亡命地逃向巷口。一路上,杨伟口中狂笑不止。之前一刻,他似乎感受到他手中的杀器,是如何轻易地砸碎木森的脑瓜。
砰,炸啦,死啦,哇!脑浆,蹦!哈哈…
而此时,罪恶的钢管,则躲进凄风骤雨里,快速地沉到水洼深处。
风在刮,雨在下,活生生的人间地狱里,恶鬼们溜之大吉,而留下来的人呢?
那个躺在地上的陈一文,他是否能感受他身旁的柔弱女孩,那种近乎崩溃的绝望?再看他无声无息的模样,显然是不能感受了。
那么可怜的亡命鸳鸯,在末日崩塌的寂夜里,你们,真的只有等死了吗?能否幻想一下,会有奇迹发生吗?
如果有的话,凡尘间的天使,你们现在会在哪儿啊?
“爸爸,爸爸…”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正在熟睡中的苏医。
虽然年纪才四十出头,但苏医已经是天南省有名的骨科大夫。白天的一台手术,苏医一直忙活到晚上八点才往家赶。蹬着自己的凤凰自行车回到这即将要彻底拆迁的老房子时,客厅墙上的老式挂钟,马上就到十点了。
“怎么才回来啊?”
递上凉拖鞋和毛巾,接过苏医脱下的雨具后,看着门前穿着雨披仍淋了个落汤鸡的丈夫,彭敏忍不住有些埋怨。不过口中虽然这样说,但她一颗悬着的心却总算放了下来。
而苏医可能不知道,自打哄女儿睡着之后,自己的爱人站在窗前焦急地望着窗外的风雨,一个小时的时间,别提有多煎熬。
“你一个护士还不懂我这当大夫的啊?”苏医进屋后一边用干毛巾擦着身子,一边跟妻子打着趣。当他正擦着头发时,忽见彭敏向自己投来不善的眼神,于是苏医麻溜地扯开话题,“琴儿睡了吧?”
“嗯。”彭敏会心地抿了抿嘴。她何尝不知道丈夫的辛苦,可她也希望他们夫妻俩能有更多的时间来陪陪自己女儿的。
苏医见妻子似乎又泛起了愁绪,于是拍了拍彭敏的肩膀,安慰道:“行了,不早了,你去休息吧,我洗完澡后也马上去睡了。”
“嗯,你也别拖太晚了。”彭敏说完一句后转身进了卧室。望着爱人离开的背影,苏医无声地叹了口气。伫立片刻后,苏医也转身去了卫生间。
一番简单的洗漱,苏医穿着白汗衫、大裤头回到了客厅。他拾起茶几上的精致白瓷壶,给自己倒了半杯温开水。咕噜咕噜地咽下一大口后,苏医抬厅北面墙上挂着的年历:1996年8月23日。
原来不知不觉间,湿润的空气中已多了几丝凉意。再过一个周,琴琴就要开学了吧!唉,一转眼这小丫头就要上三年级咯…
想起8岁的女儿,苏医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与此同时,他的双腿也很自然地迈进了女儿的房间。
苏医没有开灯,他轻轻走到女儿床边。借着客厅照来的微光,他看见盖在女儿身上的小棉毯有一小部分滑落在一旁。苏医莞尔一笑,他缓缓地拉下蚊帐拉链,然后弯腰小心翼翼地将棉毯重新盖在女儿身上。
正当他收手挺身时,女儿轻喊了一声“爸爸”。苏医心头一颤,他迅速望向女儿漂亮可爱的小脸蛋,只见女儿脸上露出了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小嘴两边也掀起了弯弯的弧度。不过虽然如此,女儿秀气的双目却是紧紧闭着的。
原来女儿梦呓了,可能在梦中想他这个爸爸了。想到此,苏医心头一暖,他低下身来,温柔地在女儿额上留下了一个轻吻。
有些不舍地退出女儿的蚊帐,重新拉好蚊帐的拉链后,苏医四周看了看,很快他的视线驻留在窗台下的书桌上。桌上有个简制书架,书架里整齐地摆放着一些儿童课外读物和女儿的暑期作业本。
书架的文具框里还有一个粉红色的铅笔盒,这是刚结束的这期期末考试,他送给女儿的奖品,要知道女儿可是得了个第一名哦。书架旁是一盏台灯,在台灯左边还有一个小闹钟,一个小猪猪存钱罐。
看到眼前这些景象,苏医脑海里不由得涌现出一幅温馨的画面:小闹钟大约七点三十五时,刚看完新闻联播的彭敏被女儿急匆匆地拉入了小闺房。二人来到书桌旁,女儿按下台灯开关,然后迅速地跃上书桌中间的凳子上。妻子彭敏,则被要求坐在她的身旁。
接下来,女儿欢悦地抽出了最喜爱的《唐诗三百首》。今晚上,她要和妈妈一起背诵的是王维的《山居秋暝》。于是乎,小小卧室里,有淡淡诗意荡漾开来。“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苏医双目携带笑意,盯着窗下的书桌,感慨万千。如此诵诗场景,他也加入过,只是这样的次数少之又少。他是骨科方面年轻有为的专家,但他也是一位父亲。在女儿与病人之间,他更多的时间是与病人在一起。
在不争的事实面前,他经常内疚,但他也万分无奈!他何曾忘记三十二年前,那个叫苏建国的八岁小男孩。
那是一个血色残阳的下午,这个男孩眼睁睁地看着一头失心疯的水牛凶狠地冲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