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根本就他妈是在急着逼他们反!然后他好趁乱解决延珏,再栽到这些个傻民匪的身上!
白克敬!真他妈是跟天借了狗胆!
果不其然,只这一消息传来后,姚胜便带着城中所有兄弟出去探查,在发现果无任何缝隙能让他们偷运粮草出城后,当天下午,便集结了所有的教友商讨如何攻坚之事。
而那宽敞的窑洞里,不只是昨儿酗儿见着那几十人,肉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至少有五百余人,他们一个个的都是穿着粗布衣裳,若不是那脸上的群情激愤,丝毫不会让人怀疑,只是一帮乡民。
见此,酗儿道也对这姚胜有些刮目相看,恁是城中官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在这西安城中,竟藏匿了这么多人,且能在粮食如此短缺的当下,还能持续运粮出城,绝非易事。
果不其然,姚胜此人绝非等闲之背,单说那煽动人心之厉害,还真让酗儿佩服。
但见他,不过面红耳赤,全身义气的说了一会儿,便惹得那千余教众群情激愤。
“兄弟们,鞑子狗出这如此阴毒之计,咱们决不能坐以待毙,无生老母在上,定会庇佑我兄弟姐妹!咱们就跟那狗王爷拼个你死我活!”
“杀光鞑子狗!确王爷的头!”
“杀光鞑子狗!确王爷的头!”
那千余教众手持大刀,眼中无惧无怕,纷纷响应,誓死与清狗一搏!
当然,虽酗儿只识得这姚胜不过一日,可她绝不相信,他会是一个送死的莽夫。
果不其然,在众人都散去各自等着总教师的命令,当那窑洞又剩下那昨日的几十个核心之人后,姚胜果是换了一个嘴脸。
彼时他脸上那过激的义气不见,只剩下沉着,他吩咐道:“如今西安城四个城门中,唯永宁门兵力最弱,明儿待那头事起,咱们就趁乱攻那永宁门,无论如何也要把粮草和总教师送出城去!”
呵……
始终坐在一边儿不出声的酗儿听见这,不由得想笑才刚的那些教民,各个儿的傻逼。
一个个的还做着共存亡的春秋大梦呢,殊不知,他们不过就是些用来声东击西的棋子。
然,就在这时,酗儿忽然觉得脑瓜皮一阵刺挠,她抬头挠挠,却与那姚胜的眼神相撞。
酗儿十分肯定,他在打量她,也在算计她。
呵……
酗儿在心中笑笑,他那点儿心思,都写在脸上了,她石猴子不是傻逼,有些事,她心如明镜儿。
反正她如今借势与他拒绝不得,莫不如这顺水人情她来做。
“姚教头,黄凤有个不情之请。”
“何必见外,只说就是。”
酗儿抱拳揖道:“黄凤想,若是起事时,无‘总教师’那我教众士气必会大降,所以,黄凤愿代姐姐之名去率教众,取那狗王爷的人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