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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若寺外树根飞腾,不断的抽打门窗,整间屋子都发出嘭嘭嘭的响声。
见此情况,我的心不由得又悬了起来。对于燕赤霞的封印我倒是挺有信心的,可是对这间破屋子我没信心啊。
本来兰若寺就跟废墟差不多了,门窗不用外力都能吱啊吱啊的摇动,现在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抗住树根的冲击。
我抬起头,看着唰唰落着灰尘的房梁,心里默默祈祷这间屋子可千万别塌了。
好在兰若寺看着摇摇欲坠,可终究没有倒塌。过了许久之后,树根还是没有冲破燕赤霞的封印。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上一句的语调还尖锐无比,下一句却立马变成十分的沙哑。
“燕赤霞,你还妄称大侠,难道只知道当缩头乌龟躲在里边吗?”
是姥姥的本体来了?
我闻言一愣,紧接着却又听到声音再次响起,“燕赤霞,除非你一辈子都躲在兰若寺里,不然的话,只要你出来,我必取你的性命!”
“哼,大言不惭!”燕赤霞闻言却是冷哼了一声。
我一听当即就忍不住一阵心惊胆跳,多怕燕赤霞受不了激,身上的高手情绪爆发。
于是我连忙劝到,“燕大侠,你可不要上当啊,那只树妖是故意想引我们出去呢。”
我是好心,可结果却招了燕赤霞一个白眼。他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说到,“我当然不会出去,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才把封印完成,我还出去吃力不讨好干嘛?”
好嘛,我担心了,看来我们的燕大侠并不是那种路见不平一声吼的高人,他这个高人腹黑着呢。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宁小哥弱弱的问了一句,稍微展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燕赤霞挠了挠胡子,闷声说到,“还能怎么办,等着呗。等到天亮,外边估计也就能安静下来了。”
“离天亮还有好久啊……”宁小哥还是有些提心吊胆,闻言长叹了一口气。
燕赤霞却不再搭理他,手臂垫着脑袋,往地上一躺,就开始假寐起来。
他的心倒是宽。我见状苦笑了一下。
只是这么干等着,我也没法像燕赤霞这么放松。姥姥可还是在外边砸门呢,燕赤霞是艺高人胆大,我却做不到。
我只能没话找话,跟宁采臣聊起了天,希望可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宁小哥,你知道为什么千年树妖的声音会这样吗?”
“怎么?”宁采臣听到我的话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就追问了一句。
于是我掐着脖子,故意吊起嗓子开口说到,“这样,一会儿女一会儿男的。”
“为什么?”宁采臣被我这么一说,当即就被吊起了好奇心。
就连躺在地上的燕赤霞也是一样,忍不住竖起了耳朵,想听我到底能说出怎样一个所以然来。
我咳嗽了一声,装模作样的解释到,“不知道你们平时有没有观察过,其实很多植物都是雌雄同体的,就像花一样,花蕊上是雌粉,然后花心底下是雄性的部位,它们自己就可以完成下一代的繁衍……”
大部分古代人都没有这样的常识,包括燕赤霞和宁采臣。宁小哥虽然是个读书人,可他学的是四书五经,哪里能知道这些。于是他更加好奇,听到一半就忍不住问了一句,“真是这样?植物都是雌雄同体?”
“当然!”我很肯定的回答到,“外头那只树妖肯定也是这样,所以才会一阴一阳嘛。”
听到这里,燕赤霞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觉得我说的挺有道理。
倒是宁小哥,他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自己被女鬼抓去的经历,于是乎竟然说了一句,“那树妖还抓男人回去干吗,它自己不就能解决吗?”
自己不就能解决?
没想到宁小哥的思想这么前卫啊,他一句话把我和燕赤霞都给说傻了。
我愣愣的看着宁小哥,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就冒出姥姥自己解决的画面。一根树藤钻出来,然后伸到另一个莫名的部位,进进出出……
哎呀,画面实在太感人,我没法再想象下去。
突然感觉胃部有些翻动,当即我就忍不住干呕了一声。燕赤霞貌似跟我一样也展开了想象,于是他的脸色同样太好看。
宁小哥看着我们两个脸色大变,却不知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不解的看着我们。
最后燕赤霞咳嗽了一声,解释到,“树妖把你抓回去,不是为了解决……”
顿了一顿,他找出一个贴切的词语,“解决身体的需求,而是因为它需要血食,也就是把你吃了。”
听到自己原来差点被吃了,宁小哥后怕的打了一个摆子。于是我们三人虽然原因不同,可是脸色皆都变得十分不好看。
如此一来,大家也失去了谈兴,屋里再次陷入一片安静。
……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一个惊醒,此时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睡着了。
虽然脑袋还有些沉沉的,可是我连忙警惕的向着四周张望,却见燕赤霞此时已经站在了窗口。
“王小哥,天已经亮了。”也许是听到了我的动静,燕赤霞头都没回的说到。
“树妖走了?”我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所幸燕赤霞点了点头,认可了我的话,这才让我松了一口气。
没过多久,宁采臣也醒过来。他昨晚早已经被吓得不行,所以此时见到天亮,就急不可待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