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丽姐儿看来她这是绵里藏针。哪里有让客人独自一人开席的,这不是孤立人嘛。再说,这里这么多各家各府的秀,丫鬟,婆子们都看着呢。她这么说,岂不是让别人下不来台。分明是因为有人质疑了她办小宴不妥,她心里不舒坦,要给人家点颜色瞧瞧呢。
丽姐儿内心感概,前世的十一岁她在干吗?坐在课堂上发呆,还是在操场上疯跑,还是和同桌吵架,还是周末躺在床上看电视……总之那时候肯定是没这么多心眼儿的,活的很纯真。用不好听的话说就是活的挺傻。
这个时代的人都早熟,尤其是十五六岁就嫁了的女孩子,不早熟也不行啊。丽姐儿又想起了去年还在山中的生活,觉得有点头疼。难道她这辈子就要在这样九曲十八弯的心思揣测中活着?
“这两人怎么又闹起来了?”丽姐儿旁边的女孩看似自言自语,其实就是在和丽姐儿说话。
看来有人主动提供八卦,她是听还是不听?听的话实在是没兴趣;不听的话旁边的女孩又会不会觉得她轻狂?丽姐儿有点后悔来春宴了,装着吃点心什么没听到。
“你不是京都人吧?”这回一旁的女孩已经是直接对着丽姐儿说话了,装傻不管用了。
“我是蜀州人。”丽姐儿放下点心说道。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那个蜀州?”这个女孩有一双漂亮的眼睛,多少有些灵活。
“是。”丽姐儿忍着笑,觉得身旁的女孩卖弄的很可笑。
“你知道这两人为什么总闹吗?”眼睛漂亮的女孩子双眼发光,那是点燃了熊熊八卦之火的表现。
丽姐儿连忙摇头示意,她有点害怕惹恼了面前的女孩子。
“这两个人啊,是因为一条帕子才会如此的!”面前的女孩子说的很神秘。
丽姐儿很上道地好奇道:“一条帕子?”
“听说那个是从苏州新进的贡缎制成的,只有朝廷的内外命妇能用,特别漂亮精致的。上次元宵夜宴上,成国公夫人就用那条帕子做彩头,要各家的秀们吟诗,谁背的最应景,就给谁。结果这两人就对上了,最后还是秦秀赢了的,那杜秀就有事没事的找茬,闹的我都烦了。”她终于得意洋洋的讲完了。
“哦!”丽姐儿装模作样,心里却有些好笑。面前的女孩子明显为其他人的争斗乐此不疲,哪里来的烦恼。至于那位成国公夫人的彩头,丽姐儿心里暗自撇嘴,也太小气了!怎么也得是黄金白银啊,一条帕子值个什么,又不是镶金的?等等,难道是金银线绣的?丽姐儿又开始胡思乱想。
“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单独开一席?你作为主人,就这么待客的?”说话的女孩子明显语气加重,有些怒火上升。
“洁妹妹也太难伺候了些。在这里怕有虫子,在那边又嫌弃孤单。难不成还要姐妹们都陪着你去芳亭不可?那里可坐不下这么多人。”秦秀发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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