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晏殊的推脱,王随就哪里看不出来,噌地起身,拎着药箱子就走,边走边愤愤然道:“什么朋友,兄弟,全都靠不住!”
“请你喝花酒怕是不行,去酒楼喝酒如何?”赵晏殊看着王随的背影,有些怜悯道。
王随一听这话,果然停了脚步,装的勉为其难的样子,点了点头。只要能离了恶婆娘,去哪里都好!
赵晏殊笑笑,迈步追上了王随,拉着他去了酒楼。
馆驿中,徐燕看着三天不进水米的圆月,心里不好受。
“值得吗?”徐燕恨铁不成钢地道。
圆月也不说话,只靠着榻不说话,她实在是没力气了。
徐燕看着圆月干裂的嘴唇,苍白的面色,眼圈红了。好歹是曾共患难的姐妹,徐燕实在是不忍心。
赵嬷嬷看着徐燕心软的样子,撇撇嘴道:“夫人小心肚子里的少爷。这大热的天,夫人可犯不上为着不相干的人气坏了身子。”赵嬷嬷本就是林家的人,虽然跟着徐燕,可旧主难忘,到底是心偏了。她原本对圆月积存的那么点好处,全被这次圆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行为给磨的一干二净了。舅爷是什么人,圆月又是什么人,云泥之别,做妾都是抬举她。
徐燕听了赵嬷嬷的话,沉默不语。
沐恩伯这几天都在馆驿,对圆月的事也略有所闻。看着徐燕晦暗不明的脸色,担忧她伤了心神进而伤了身子,就在一旁劝慰。
“实在不行就随她去。”这样的事情在男人看来,不过是fēng_liú韵事,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即便众人得知了,也都会羡慕林琅玕艳福不浅,fēng_liú多情。
“哪那么容易。”徐燕把担忧说了一遍,隐去了不该说的。
苏明和听了娇妻的话,点点头,算是理解。
“林家乃是书香门第,最重名声。伯爷看舅爷这些年顶着克妻的名头,可亲家夫人却从没想过要给儿子纳妾就知道了。现如今舅爷又给太子做侍讲,更是洁身自好了。还有人家哪里知道圆月一片心意,说不得连圆月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徐燕唉声叹气地道。
“那就给圆月配人吧!敲我手下有一个幕僚,生的年轻英俊,就是家境差了些。”沐恩伯的幕僚都有功名,算是上佳人选。可圆月的情形,要是知道强行配了人,说不得就自尽了。圆月固执起来,徐燕是清楚的。
“再看看吧。”徐燕心情不好,浑身都懒洋洋的,很累的样子。苏明和看了,连忙扶着徐燕躺下,待徐燕睡着了,才出门去了赵嬷嬷那里。
“那小蹄子是仗着夫人念旧情!哪家的丫鬟不是主子做主配人的,偏她心比天高,那也得看她有没有这命!”赵嬷嬷在苏明和面前说话很直白。
苏明和但笑不语,远远地瞧了一眼紧闭双目的圆月,径直出了门。
苏家和林家都在馆驿住,两家离的近,苏明和走不到几步,就叫随行的小厮去把林琅玕叫出来去吃酒。
林琅玕刚从行宫回来,见苏明和派人来请,让来福知会何氏之后就随苏明和而去。待到了酒楼,二人坐下来寒暄,苏明和还没进正题,就听见有人喊林琅玕,回头一看,都是熟人,敲是赵晏殊与醉的迷迷糊糊的王随。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