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回答,“何于,何必问的何,于是乎的于。”
反正来帝国战机已经更名改姓无数次,也不少今天这一回。
向宇化为何于,前面一个字是化形,后面则是化形又化音。不知道是不是这种事做多了,胖子报出假名时无比流畅,好像这辈子回答过这个问题已经无数次。
“何必问,于是乎,有点意思。”铁锦台喃喃自语重复了几遍,然后抬起脸非常郑重的说,“你手里有我想要的东西,不过现在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东西你保留,不过作为补偿,你得帮我做一件事。”
铁锦台这番话没有半点商量的语气,完全是命令的口吻。
说着他招呼了一声,胖子还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就见一个人从会客厅门外转了进来。
一个看起来二十左右的年轻人,体格匀称,脸庞上依稀可见一丝稚气,可眉眼和嘴角间都透露出一股子冷冽决绝的气息,似乎这一露面就是要上战场。
铁锦台头也不回的朝身后一比划,“零大人有亲兵,我也有护卫,你俩多亲近一下。对了,我想想啊……”
说到这铁锦台捏着眼镜角沉吟了几秒,这才继续说道,“他也该有个名字,不如就叫于何好了。”
听起来几乎就是儿戏的话,身后那个年轻人却没有半点不快。
胖子却好像没听到铁锦台的话,只是怔怔的盯着那个年轻人看了半晌,心里哀叹了一声。
这个人还能是谁?无论是眉眼还是脸形,分明就是长大了的天平!
小猫要自己想办法救回她的弟弟,如今铁锦台倒是贴心服务,自己送上了门,只是今人非故人,十八号天平早已经变了模样,短短几天时间好像长大了几岁,从一个青葱呆愣少年直接变成了成年模样。
于何?尼玛这是开玩笑还是故意和我对着干啊!
胖子心头暗骂,从长大后的天平身上,他能感受到强烈的龙族气息,就像一个要杀人的刺客从阴影中走到亮光下,丝毫不掩饰他心中的屠戮之意。
不用说,肯定是铁锦台又对天平进行了基因调制。
只是……为什么天平一副不认识自己的神情,难道还顺带被洗了个脑?
想到这胖子有些火大,铁锦台最让他不爽的就是这点,明明是会生气会高兴的大活人,在他看来却像只是一台台血肉铸就的生体兵器,可以随时舍弃而无需愧疚。
胖子忍不住开口了。
“于何,大殿下故意给他取这个名字,于心何忍啊?”
既然你已经不打算给我留面子,那我又何必给你好脸色?
当胖子确定了天平眼中没有半分看到旧人的神情,心底那股火终于腾的一下冒了出来。
你区区皇家科学院,小爷我还真没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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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胖子,他可以忍气吞声装疯卖傻,可一旦心底深处那根不允许任何人触碰的底限被冒犯,他就会爆发出来,将原本一切既定计划统统抛于脑后。
既然活着,就要活得爽!
今天让你这样当着我的面拆台,明天还不蹬鼻子上脸坐头顶上拉屎?
叔叔能忍,婶婶也不能忍!
于心何忍四个字脱口而出之际,也是他决意要和铁锦台撕破脸之时。
一个身份卑微的小兵,凭什么对天生活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子冷嘲热讽,这样的话一出口,连旁边坐着始终保持隔岸观火神态的公输皓龙都变了脸色,蹙着眉头哼了一声,似乎觉得这个小兵有些狂妄得缺乏调教。
不等公输皓龙开口,胖子就盯着他冷笑了一声说道,“哼什么哼,鼻子痒还是舌头打结说不出话了,你公输老头要不是秦时月不辞而别留下个空缺,科学院院长的位置哪里轮得到你来坐!”
公输皓龙一下子呆在了,他压根儿就没想到这个小兵竟然敢继续放肆,自己连话都没说就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
“你……”
“我什么我,看不惯当然就要说,说话得用舌头,而不是用鼻子,你哼哼唧唧的是不是老年痴呆发作连话都忘记该怎么说了?凭你的智商和情商,连秦时月一半都赶不上居然还让你坐到皇家科学院魁首的位置,在我看来就是帝国的无奈!那个爱扯自己头发的薛通远某些方面都比你强,至少人家还能结结巴巴的表达自己的意思。”
连珠炮似的奚落让公输皓龙彻底失去了一向的镇定,指着胖子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能挤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目光在假冒剑圣的铁木真身上窜来窜去,似乎在埋怨对方为什么允许部下这么无礼。
替身自然不会也不能干涉本尊的行为,何况铁木真和向宇完全是一体同心,胖子说得爽快,替身脸上也泛起微微笑意,好像说出来的是他的心里话。
不过胖子损归损,嘲讽公输皓龙的同时留了三分注意力在铁锦台身上。这位气度非凡的大皇子不但没有责怪之意,反而一脸赞叹的表情,小小的白瓷茶杯在三根指头间转来转去,无比悠闲。
胖子心里大叫,哟,这样打击你的手下居然还能保持从容镇定,看来这个白头发的公输皓龙在铁锦台心里也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
让胖子这般冒火的,还有铁锦台说过的一句话。
拿了我的东西……
你的意思小猫这种活生生的长腿美人儿在你眼里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