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来回的奔波,顾世安是疲惫得厉害的。上了车就闭上眼睛假寐,大抵是刚才精神高度紧张过头的缘故,她的头竟然有些昏昏沉沉的。
回去的时候虽是一路畅通,但到老宅的时候仍旧已经是十二点多了。
顾世安下车付那司机的钱时才得知刚才秦唐已经付过了。
那司机是得了秦唐的嘱托的,停着车看着顾世安进了院子,这才开着车走了。
晚上老宅里早已是寂无声息,好在搬过来时叶姨给了她家里的钥匙。她并没有惊动任何人就进了屋子。
换鞋时并没有看到陈效的鞋子,她这才知道他还没有回来。
她隐隐的是松了口气的,她轻轻的上了楼,换了衣服这才发现口渴得厉害。她又下楼去倒水喝。
这次才刚到楼梯口,就看到了站在楼道另一端的齐诗韵。她穿着睡袍,一脸的淡漠。
她是早就回房了的,顾世安的动作已经够轻,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她回来被她吵醒的。
但见着了怎么都是得打招呼的,顾世安就叫了一声妈,然后说您还没睡吗?
齐诗韵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兀自下了楼。
顾世安这下下楼也不是回房也不是,只得跟着也下了楼。
齐诗韵应该也是下来倒水喝的,顾世安就快步上前,给她倒了一杯水。
客厅里一时没有声音,顾世安正要倒第二杯水时院子里传来了汽车的引擎声,陈效回来了。
顾世安这下就放下了杯子,走过去开了门。
陈效的动作很快,她才刚打开门他就已找到了门外。大抵是见齐诗韵也在的缘故,他叫了一声妈,问齐诗韵怎么还没睡。说着就顺手就握住了顾世安的手。
顾世安的手是冰凉的,他挑了挑眉,说:“媳妇儿,你的手怎么那么凉?”
她也才刚从外面回来,手怎么可能不凉。
当着齐诗韵的面,顾世安是不能抽回手的,就说道:“是你的手太热了。”
陈效这下将她的手握紧了手心里,轻笑了一声,说:“热么?那我给你暖暖。”
他也不管齐诗韵还在,又将顾世安的另外一只手一起拉进了手心里。
齐诗韵的眉头微微的皱了皱,淡淡的扫了顾世安一眼,丢下一句不早了早点儿休息,直接上楼去了。
陈效的身上是带了些酒味的,齐诗韵的身影消失在楼上他就松开了她的手。将身上的大衣脱了丢在一旁,示意顾世安去给他倒水。
顾世安没有吭声儿,很快给他倒了水。陈效接过,却并没有喝。就那么搁在面前的小几上。
顾世安也未去管他,倒了一杯水喝了,这才上了楼。
她才刚回房间,陈效也跟着回了房间。
他已早活成了人精,端着顾世安给他倒的那杯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就漫不经心的问道:“媳妇儿你今天回来得挺晚的?”
顾世安的身影就僵了僵,说:“没有。”
陈效这下就挑了挑眉,要笑不笑的看着她,说:“那你的手那么凉,是特地等我回来冻的?”
顾世安这下就轻描淡写的说:“你想多了,我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凉。”微微的顿了顿,她勾起了那么几分的讥讽看向了陈效,问道:“难道这也是罪?”
陈效端着那杯水慢慢的啜了起来,慢腾腾的说道:“当然不是。”他说到这儿顿了一下,要笑不笑的看向了顾世安,说:“但是媳妇儿你不知道么,这外院,是有监控的。”
顾世安的身体这下就僵了起来。
陈效喝了几口水,将水杯搁了下来,起身往浴室走,走到顾世安的身边是停了下来,凑到她的耳边,要笑不笑的继续说道:“所以媳妇儿,撒谎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你在心虚什么?这悄无声息的进进出出的,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他就像一条吐着蛇信子的毒蛇一般,仿佛随时都会狠狠的一口咬下。
顾世安闭上了眼睛。论起心机计谋,她哪里会是陈效的对手?
她并不知道陈效都知道了些什么,但在此刻,她是不能心虚的。她就抬头对上了陈效的眼睛,带了几分讥讽的说道:“就算是卖身为奴,我想我也应该还有自己该有的自由和**。”
陈效这下就低低的笑了一声,说:“**么?唔,是该有**的。”
顾世安原本以为他要追究下去的,但是却没有,他说完这话就直接往浴室去了。
她这才松了口气儿。就那么会儿,手心里已经沁出了微湿的汗来。她疲惫得厉害,上了床缩进了被子里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风雪交加,顾世安睡得沉,连陈效有没有上床都不知道。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就只有她一个人,眉心有些发疼,她伸手用力的摁了摁,这才起了床。
下楼的时候齐诗韵和老太太都早已坐在餐桌旁了,老太太见着她就笑眯眯的让她快过去吃早餐。
顾世安快步走过去,和齐诗韵打了招呼,这才坐了下来。
老太太是心疼顾世安的,让叶青给她盛了粥,这才说道:“陈效早早出差了,你慢慢吃别急,待会儿让司机送你。下班也别急着走,等司机过去。”
顾世安就笑着应好。原本是想开口问老太太这几天感觉身体怎么样的,还未开口,坐在一旁的齐诗韵就慢慢的说道:“妈,马上就是新年了,我打算过几天筹办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