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霏没有想到,侄子楚飞摇了摇头,给了一个让她失望的答案。
“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楚雨霏一听这药物的事情连楚飞自己都没有弄明白,不免一阵巨大的失望。
“我不明白,我自己怎么想也不明白,不过,这似乎是从另一个侧面说明我父亲真的是有很大的问题,他根本不懂医学,他怎么会使用这个让我都化验不出来的药物?这简直无法说通。”
楚飞脸上一脸懵逼。
“就是啊,楚飞,你的话简直是有些矛盾,连,你非要还要怀疑,现在最要紧的事,恐怕不是你父亲的真假,而是怎么救霜儿,也是救你啊,我们必须要尽快知道药物的成分,才能对症下药啊!”,楚雨霏着急地说。
“这个我当然知道,姑姑,我是医生,这方面,我当然知道该怎么做,只是,只是,这药物掌握在我父亲手里,如果没有他的配合,恐怕我们做再多的努力也是徒劳无功,为这事,我早就咨询过很多这方面的专家,他们对这束手无策了,所以,姑姑,你刚才恰恰说错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我父亲!”,楚飞摇了摇头。
“啊?那你的意思,我去找你父亲谈谈,希望他可以救霜儿?”,楚雨霏想了想,觉得楚飞说得也有道理。
“问题的症结在我父亲身上,但是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配合的,因为,一旦他这样做,就等于承认他是幕后黑手,甚至揭开他的真面目,你说,他会不会这样做?!”,楚飞不无忧虑地反问道。
“啊?”,楚飞的话让楚雨霏一时语塞,如果按楚飞的分析,这种局面是必然的。
“哎,姑姑,真地对不起,要说这事我也有私心,如果我早点告诉你们,就不会这么严重了。”,楚飞意识到是自己的懦弱和私心导致了霜儿受到更大的伤害。
他作为医生很明白如果能早一点中断对霜儿的用药,霜儿的身体受到的伤害肯定就会更小一些,虽说也有被父亲逼迫的因素,但楚飞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有私心想让霜儿更加依恋自己。
“哎,现在说这都为时已晚了,现在要紧的是怎么让你父亲说实话,这样才能救霜儿,救你自己,现在从你的描述,如果都是真的话,他也太可怕了!”
楚雨霏现在才第一次感到了她一直很尊敬很感恩的大哥楚雁潮的可怕。
“是啊,姑姑,说实话,我现在每天回家看到父亲那张脸,忽然就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可怕,甚至不知道他这种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后面是到底是一张怎样的面孔?他的脑海里此刻在想什么可怕的东西。”,楚飞哪怕是人在外面,想到父亲那个样子,都有点不寒而栗。
“哎,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大哥会变成这样?”,楚雨霏心里也是一种莫名的紧张,其实,楚雨霏打从这次大哥从国外回来第一次见到他,就发现了他的异常,不仅是习惯还是声音,确实有些不同寻常,只是由于楚雨霏太尊敬大哥了,也就不敢往下怀疑了。
现在听到楚飞竟然,说到了大哥楚雁潮这么可怕的一面,楚雨霏只觉得头上斗狼开始冒出冷汗。
“这简直就像一个巨大的梦魇一直横亘在我心头上,有时候我都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我一直敬爱有加的父亲为何变成了这样?甚至对我是那么的残忍和可怕!”
楚飞憔悴的脸上露出了惊恐之色,眼神显得特别的空洞无物。
“楚飞,你记不记得你父亲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奇怪而恐怖的?”,楚雨霏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
“怎么说的,具体时间记不清楚了,我觉得大概就是半年前左右吧。”,楚飞回忆了下,也记不得那么具体了。
“喔,那就是在他去国外之前,就已经变成这样了吗?”,楚雨霏很纳闷。
“应该是的,不过也和那个时间点差不多了。”,楚飞努力回忆着父亲带给她的细节。
“你能肯定?!”
“嗯,可以肯定,我记得他在去德国治病前还和我谈了一番话,我记得那个时候他的神情和声音就有点异常。”,楚飞点了点头。
“喔,原来如此,这可就真奇怪了,如果说他在国外变得这么奇怪还有点微小的可能性,说不定在国外经历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可怎么可能在身边就突然变成这样陌生呢?你记得那个时候他有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呢?”,楚雨霏感觉自己都像侦探了,对大哥楚雁潮的担心此刻充盈着楚雨霏的头脑。
“什么特别的事情?”,也许是楚雨霏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楚飞,他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形。
“别急,楚飞,慢慢想,一定要想起来,大哥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会变得这般诡异?”,楚雨霏现在用诡异来形容大哥楚雁潮了。
“姑姑,我是真记不起来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反正就是感觉那段时间慢慢有了异常,我对他有了怀疑。”,楚飞想了很久也没有任何收获。
“好吧,现在这么急,一时之间,我看你也难得记得起来,这样,你要是什么时候记起来了,赶紧跟我说,好吗?”,楚雨霏意识到现在逼问他也没有用。
“嗯?”,楚飞点了点头。
“还有,楚飞,今天我和你见面的事情,你不要告诉你父亲,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楚雨霏忽然提醒道。
“好的,我知道的,姑姑,霜儿现在怎么样?”,楚飞心里牵挂着这个他深爱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