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起来的晚了,什么都没有看到。怎么?昨天王爷才接了赐婚圣旨,今天未来的王妃人就来了?你有没有看到那个北越公主长什么样?有以前的王妃还有江侧妃漂亮吗?对了,你知道她是来干什么的吗?不会是来给我们这些做下人的立威的吧?”懒人乙有些担忧地问道,声音同样压得很低。
懒人甲摇了摇头:“离大婚还有好些时间呢,现在就来立威也太早了点。人家好歹是堂堂一国公主,才不会上心立威不立威的事呢。终究到时她嫁进来,有王爷疼着捧着,哪个下人敢听话不是找死吗?”
“不是来立威的,那是来干什么?”懒人乙好奇道。
懒人甲闻言四下看了一眼,确认没第三者,才小声回答道:“说是为了日后她嫁进来之后住的院落来的,听说她好像看中了江侧妃现在住的惜语阁,而且看王爷的意思似乎也不反对……”
“不是吧?还没嫁进来王爷就那么宠着她了,那江侧妃岂不是……”
两个懒人之间的八卦对话还没说完,出来透气无意中听见两人对话的江语惜已经听不下去了。面前的花枝‘喀嚓‘一声被她一个粗鲁的动作从花树上折了下来,然后霍地松手掉到地上,随之一脚碾成花泥!
“欺人太甚!宇文厉,北塘馨雅,一对狗男女!欺人太甚!”江语惜双手紧握成拳,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带着滔天的怨气怒气从嘴里说出。眼中怒火积聚,只差一点撩拨便会pēn_shè出能够一瞬间把人焚烧殆尽的火焰!
这里差了的一点撩拨,当江语惜带着一腔怨愤怒火回到房间没一会儿功夫便有人手拿着那根撩火棍来了。
这个人是谁不说也猜得到,自然就是馨雅公主无疑了!
馨雅公主可是一直都记得江语惜曾经是宇文厉万般宠爱的女人这一点,因此即便现在宇文厉对江语惜已经不复从前,馨雅公主心里还是很介意。
之前没有确定和宇文厉的婚约,馨雅公主心里嫉恨却也没有名正言顺的借口找江语惜麻烦,如今她和宇文厉的亲事已经确立,还是经由南华帝亲自确立的,大婚在即,很快的她就会是这个王府的正牌女主人,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前提,馨雅公主自然就有了足够的名正言顺的借口给江语惜添堵!
说到这添堵,第一个下马威是必须的!而这下马威,馨雅公主目前能够想到的就是要把江语惜从她现在住的院落赶出去!然后堂而皇之地据为己有!这正是今天馨雅公主光临厉王府的原因!
惜语阁的前厅,素来是江语惜这个主子才能坐的主座位置上,在一身华丽打扮映衬下整个人娇艳如花的馨雅公主不用谁吩咐,很有自觉性地坐在了那个位置上。
这个时候江语惜的人还没现身,惜语阁的下人都知道馨雅公主的身份,因此谁也不敢拦着她不经江语惜的允许便直直地闯了进来!
下人们见馨雅公主来势非同寻常,知道这位王府未来的女主人得罪不得,正在犹豫要不要备茶招待,这时馨雅公主却突然开口道:“怎么本公主来了,都坐下好一会儿了,还不见你们江侧妃出来接待?这是不待见本公主还是你们江侧妃被人高捧惯了,得意忘形之余连侧室的本份规矩都给忘了?”
馨雅公主一边说着,一边低着头看似漫不经心地玩弄着自己一双护理绝佳白嫩柔美的小手,然而话音刚落,就见她猛地抬起头,眸光犀利而阴冷。
几个守在一边的惜语阁下人,顿时有种心惊胆战、想要下跪请求饶恕的感觉,仿佛他们犯了多大的过错一样!
一时间几个下人心理压力庞大,江语惜在这个时候终于现身。一身盛装,脸上略施薄粉,眉毛描了青黛,唇瓣上润了丹朱。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明知道馨雅公主是来找茬的,这个时候她还刻意盛装打扮,分明就是嫌死亡的节奏不够快!
果然,她这个样子出现在馨雅公主面前,馨雅公主第一反应是下意识地眯了眯双眼。
“江侧妃好大的派头啊!”馨雅公主坐着的身子不动,撅起红唇讥讽道:“看来果然是被人捧得失去了本身该有的方向!做人如此认不清自己的本份方位,小心一个不注意地位不保,甚至连小命也搭送了!”
江语惜打扮成艳丽绝色的模样,除了是有点心理变态故意要给馨雅公主看了心里添堵,其实更多的还是因为小产之后她整个人的外形看起来就跟快要断气的死人差不多。江语惜素来要强,自然不愿意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出现被馨雅公主看了笑话。
另外,她其实也知道馨雅公主是来找她麻烦来的,明智的她应该选择避其锋芒才对,可是江语惜这一天一夜间受到的打击太多也太大,这会儿她的心理已经不能用正常来形容,因此她会有这样的行为举动一点也不奇怪。
江语惜似乎一点都不畏惧馨雅公主,针对馨雅公主说的一番讽刺她不知身份目无规矩的话,江语惜几乎想都不想便反唇相讥道:“公主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我的事什么时候落到公主来指手画脚了?这里是厉王府,而我走出自丞相府,不管从哪边我都跟公主扯不上关系,公主有什么立场这么说话?”
“哼!”馨雅公主被江语惜刺得神情激动。“本公主怎么没立场说你?本公主不久之后就会是厉王府的王妃,正牌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