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完午饭之后,容婉一向不怎么会干家务活,去帮忙,也是添乱,就都交给苏屽裕自己倒是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不想动。所谓保暖思那啥啥的,一吃饱,容婉就觉得自己困了,反正是在苏屽裕面前,早就没什么形象可言了,还是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吧。
容婉躺在沙发上,眯着眼睛,这般躺着,倒是颇为舒服啊。容婉有些爱困的打了个哈欠,若是没那些糟心事就好了,一想到不久以后的高考,容婉捏了捏太阳穴,这数学,还真的是太愁人了。
张爱玲曾有一篇文章赞美女人如猫,她私以为这是对女人最好的赞美。的确如此,女人是具有猫性的,至少,一个如猫一样的女人,至少是独立的,哪怕她的物质不够独立,可是她的精神世界,却是自由的。
猫是有尊严的,有的时候我们赞美狗是我们真诚的伙伴,朋友,可是,我们往往忘了,狗是多么的依赖你,因为一旦没了你这个主人,它就无法很好地存活。猫咪不一样,猫咪在有主人呵护的时候极尽温柔,尽显娇媚,它可以尽情的在你怀里打滚撒娇,用带刺的舌头舔你的手心,用毛毛的身子蹭你的小腿。可是,一旦你呵斥它,它会记在心里,每次见到你,即使不能够反抗,也会绕道而走,或者,骄傲的离开,做一只自在的流浪猫,这也是很潇洒,不是吗?
容婉这个女孩子,有些像猫,但也有些像狗,容婉对亲近之人的依赖之情太强,周围的人也是乐的护着她,倒是这么多年撒娇卖乖。就这么过来了,只是,有的时候,若是没有了亲近之人在身边,容婉也会站起来,保护自己,毕竟,外婆教的第一堂课就是女子要独立,不是吗?若真的到了无计可施的时候,那就只有依靠自己。让自己强大起来,你瞧,容婉父亲的事。容婉虽一开始哭哭啼啼,脆弱不已,可是到最后,还不是能积极想办法应对,人啊。都是逼出来的,不到万不得已一,容婉又怎么知道她的底线在那里呢?
上午已经睡了半天,晚上再睡下去,确实不合适了,怕是晚上到反而要睡不着了。苏屽裕一遍整理着饭桌,一遍和容婉说着话,就怕容婉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容婉和苏屽裕讲了会儿话。还是觉得有些困,百无聊赖,索性就打开了电视机,这样还打发点时间,苏屽裕见容婉有事情干了。也就安静下来,独自去整理了。虽然刚刚调回上京,要做的事情还真的不少,以前的市长之职交接还没做好。上京虽然是自己的大本营,可是,这么多年没联系了,有些关系还没疏通,还是要去拜访拜访。这么一想,虽然工作性质差不多,要做的还是很多啊。
容婉一个一个换着电视台,大多数都是些偶像肥皂剧,还有新闻,明星八卦什么的,容婉对这些倒是没什么兴趣,早就已经不是那个小女生的年纪了,这些风花雪月的东西再也吸引不了她了,而新闻,平时家里讨论的已经够多了,容婉没什么大抱负,知道一些就行,其他倒是没什么兴趣,还是交给那些有志向的人吧。
容婉转到了一个戏剧台,听着咿咿呀呀唱戏的声音,倒是想起了些事,前世的母亲出生不是很好,虽长得好,可是却是贱籍,听说以前自己的父亲最迷恋她的声音,当真是“事事风风韵韵,娇娇嫩嫩,停停当当人人。”连,那时普通说话都像是唱戏一般,迷人的不行,那时的母亲有多得宠,从后来嫡母对她的态度就知道了,可是又怎么能把男人的话当真呢?嘴里一套,心却是冷酷的不行,更何况自己那个所谓的父亲呢?自打母亲死了,却是一眼都没瞧过自己。容婉还记得,大概十岁的时候,父亲又纳了一房妾,那女子才二八年华,和自家父亲站在一起,说实在话,一个糟老头,一个忻娘,却是极为不相配。
那时的容婉在嫡母的压制下过得并不好,知道自己不是的母亲生的,小的时候,总是偷偷幻想自己的母亲,听说自己的母亲以前有一把好声音,长的又漂亮,虽然是戏子,可是最得父亲宠爱。而新纳的姨娘,听说也是个戏子出生。
戏子啊,和母亲是同一个职业呢?那时的容婉还不叫容婉,叫齐若涵,虽然只有十岁,可也学会了看别人的脸色,只是,心里对母亲的渴望,却让容婉不由自主的想要接近那个和母亲有着同样出生的姨娘。
只是,才偷偷的走了进去,趁没人的时候,偷偷地走进那姨娘的房间,心里是止不住的渴望与兴奋,还有一些小小的紧张。那位姨娘妆画得有些浓,只是胜在年轻,自有一股娇艳,许是有些烦躁,她坐在房间里,托着脑袋,倒是叹了几口气。
容婉也不只是凑巧还是怎么的,就是没人,心里一下子欢喜了,也没顾着那姨娘认不认识自己,兴冲冲的跑了出来,朝着那姨娘就笑笑,不得不说,容婉那时长得真的很可爱,嫩嫩的,见到她的一般人都会喜欢,可是这姨娘那时一般人啊。
这姨娘,没被齐国公收进来时,可是文家班的台柱,戏唱的尤其好,长得也还不错,倒是在各府火红了一段时间。只是,被齐国公收了以后,戏子的身份,最是让人诟病,所以人前人后,她最是讨厌人提起这戏子两个字,当然老爷提起来除外。
一开始,容婉进来,还好言好语的,这毕竟是府上的秀,再怎么不受宠,身份都要比自己高些。可一问容婉的目的倒是气坏了,这秀,竟然想和自己学唱戏,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