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成安喘着粗气,双手一直按着腹部,脸上冷汗一直不停地往下冒,显得极为难受,看着他惨白惨白的脸,容婉心中就是一阵焦急,不知该如何是好,“成安,你怎么样了?”容婉抓着蒋成安的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蒋成安躺在地上,看着容婉这满是焦急的模样,不知为什么,看上去倒是似乎痛的不是他一样,蒋成安喘了一口气,看向容婉,眼神柔和,蒋成安微微笑,道:“婉婉,别担心,没事的,不过是有些痛罢了,喝酒喝过头了。”蒋成安不由苦笑道,这当头,倒是苦中作乐了。
容婉见此,心中更是急切,道:“你还有心思笑,瞧你现在都什么模样了,以后不准喝酒了。”容婉板正了脸色,许是因为焦急太过,看着蒋成安这种不拿自己当一回事的样子,心里面更是难受得紧。
容婉皱着眉头,不住的看着表,却是发现,怎么时间过得那么慢啊,这救护车,怎么还没到。容婉拿起手机,想要再打一个电话,却是被蒋成安制止了。
蒋成安认真的看向容婉,声音很是虚弱,道:“婉婉,别打了,估计就快到了,你不要打给别人,就留在这陪陪我,好不好?”蒋成安的眼神无形中带着祈求,长长的睫毛此时沾满了汗水,湿漉漉的,有别于平时的大男人形象,此时的蒋成安,就好像一只虚弱的小兽,那眼神,就好像若是容婉不答应他,他就失去了所有的依靠,马上就会死去一般。
容婉犹豫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看着蒋成安那副虚弱的模样。容婉知道,这个时候去寻求外援才是最明智的,可是这样的蒋成安,若是自己不答应,容婉迎着蒋成安那无言祈求的眼神,到底是同意了,“你啊,怎么这么任性?”容婉到底是焦急,声音中带了一丝嗔怪。蒋成安一听,仿佛心中放下了大石头。舒了一口气,躺在了地上。
蒋成安的情况并不容乐观,他全身不自居的冒着冷汗。容婉看着,他的嘴唇在不自觉的颤抖着,一上一下的,喘着粗气,一手握着容婉。一手紧紧地捂着肚子,显得颇为痛苦。
蒋成安咬着嘴唇,似乎想要把这痛苦给忍过去,可是愈是这样忍耐,就愈发显得蒋成安的脸色苍白,甚至在容婉看来。到了有点恐怖的地步,让人心里面发慌。
“成安,”容婉呜咽着。“你怎么样了?”容婉什么都做不了,她的眼泪像不要命似的掉下来,似乎随着眼泪的流逝,她的恐惧也能少一些一般,容婉支吾着。只觉得自己心头愈来愈恐慌。
而蒋成安这个时候,却是只能哼哼几声了。仿佛随着疼痛的加剧,蒋成安愈发忍受不住,最后,竟然连意识都模糊了。
好在,这个时候,救护车终于来了。
这个时候,容婉也是顾不得哭了,忙跑了出去,救护人员很快就把蒋成安抬到了救护架上,自己也是迅速的上了救护车,容婉紧紧地抓着手,似乎从中能得到依靠一般。
容婉说不出自己此时是什么感受,只觉得自己心头一阵一阵的难受,就好像是有无数的小石头在往自己的心上投掷,一下又一下,每每砸一下,都会在自己的心头砸出一块伤一般,整个人惶惶而没有依靠。
救护车很快回到了医院,容婉跟着救护人员,整个人也仿佛呆滞了,一步不错的跟着救护人员,看着救护架上面的蒋成安,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容婉被救护人员拦在了急诊室外,容婉无力的靠在墙壁上,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难受到了极致,看着蒋成安这幅模样,容婉想,还不如自己痛呢?心里上的痛比生理上的痛还要难受啊。
容婉有些无力地坐在急诊室的门外,整个人显得有些无神,盯着手腕上的手表,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嘀嗒嘀嗒,容婉这个时候,却是觉得自己感到有些麻木了,心头的痛钝钝的,容婉觉得自己就像是一直漂泊的小船,没有依靠,而现在,自己一向依靠着的蒋成安却是这般虚弱,痛成这副模样,让人心里不由感到发慌。
容婉拿起手机,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要见苏屽裕,想要依靠在他的肩膀上,似乎只要有他在,再多的事情,就都不算是什么事了,只要有他在,一切事情都会迎刃而解,可是,刚想打电话的时候,容婉又想起自己和蒋成安的约定,她心里面又是一沉,这电话,怎么能打出手呢?
这结,究竟该怎么解?
容婉打了电话给蒋家人,蒋家人一向对蒋成安尤为看重,听得到容婉这消息,急得不行,连忙赶过来了。
蒋妈妈一听说这消息,更是六神无主,和容婉说着话的时候,声音更是颤抖个不停。
蒋家人很快就到了,蒋妈妈一看到容婉,就好像是看到救星一般,抓着容婉的手,就紧张地问道:“婉婉,婉婉,成安这是怎么了,昨天回来还是好好的啊,今天怎么就住院了,还进了急诊室?”
蒋妈妈的眼神中满是焦急,直直的盯着容婉,就好像容婉说的话能够宣判她的一生一般,在容婉印象中,蒋成安的母亲一直是一个温柔的女子,就是那种水做的江南女子,整个人泛着如水一般的温柔,似乎你无论做什么,都没有关系,她都会温柔的包容你,慈爱的看着你,用丝丝温柔的情谊把你给给包裹住。可是,现在呢,这个温柔的女人,听闻儿子出事了,也是手足无措,整个人都没了章程,再也没有了平时的舒缓语气,说话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惊吓,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