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萧瑟,寂静的御花园笼罩在一层朦胧月色之中,三皇子面上透着抹惶恐,立马低下头恭声道:“刚刚听到身后有响动,本以为有刺客,故而才突然出手,绝非有冒犯摄政王的意思。”

说到这,他眸光一闪,还不经意扫过前面的夏桐一眼,先前他听脚步声分明是个没有功夫的人。

“皇宫之中人来人往,有响动乃正常现象,莫非都是刺客?”一旁执剑的青衣男子突然冷声道。

三皇子一噎,手心微紧,却不敢言语,打狗还要看主人,摄政王身边的人他惹不起。

可他的属下却突然大着胆子解释道:“摄政王恕罪,因而脚步声行迹可疑,殿下才有所怀疑的。”

话落,三皇子顿时眼神一变,不等他阻止属下,只见眼前一道寒光闪过,身后突然响起一道“砰”的落地声。

那人还瞪着眼,就这么直直挺尸在地,脖间的鲜红在夜色下那么刺眼。

青衣男子收回长剑,神色不变,“险些伤到王爷,罪不可赦。”

夏桐:“……”

世界太危险,她好想回家!

看着属下的尸体,三皇子唇角一抿,眸中闪过一丝暗色,沉默片刻,突然恭敬的低下头,“差点伤到摄政王,这是他罪有应得。”

他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心中所想,可夏桐知道这三皇子肯定心怀怨恨,这人可是书里另一个奸诈的反派,为了跟男主抢皇位无所不用其极,她们夏侯府就是被这个三皇子给坑死的。

顾秦没有言语,神色依旧清淡慵懒。

“若无其他事,那吾就先行一步了。”三皇子看了他眼,随即低着头,转身渐渐消失在这暗夜之中。

等人一走,周围气氛又瞬间凝固一片,夏桐好似想到什么,立马转过身,头也不敢抬的俯身行了一礼,声音恭敬,“臣女见过王爷。”

朦胧月色下,女子青丝倾泄,一袭秋香色挽纱襦裙娉婷动人,垂下的头已经低到胸前,似乎在惧怕着什么,茭白的五指紧紧揪着手帕,至骨节发白。

夏桐能不怕吗?

她怕下一个被一剑封喉的就是自己!

“听说刑部又出了种刑罚?”

清冷淡漠的声音忽然响起,夏桐瞬间身子一僵,小脸顿时褪去所有血色,整个人都开始发颤。

一旁的执剑男子只是不解的看了眼自家主子,可还是如实回道:“乃尤大人所创,先将犯人手脚经脉挑断,再让其在钉板上行走,至今为止,未曾有犯人挨过此刑。”

夜风一吹,夏桐整个人都要被吓懵了。

看着那张毫无血色的小脸,男人不急不缓的转着玉扳指,眼席一垂,嘴角微勾,“你怕什么?”

夏桐:“……”

这是死前的言语恐吓吗?

强烈的求生让她顿时跪倒在地,骤然抬头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也是豁出去了:“当年退婚乃是臣女祖父的意思,父亲也无法阻止,臣女知道夏侯府罪恶滔天,可如果当年父亲能够做主,一定不会退婚的,要不然当初……当初也不会让您……与臣女订婚的。”

最后一句她说的有些羞涩,可有些事还是干脆挑明了好,是生是死就一句话的事,至少还能再挣扎一下。

清脆的女声让旁边的执剑男子一脸呆愣的站在那,他听到了什么?主子竟然曾经被人抛弃过?!

微风吹动男人墨色清冷的袍身,那张冷峻立体的轮廓上不带丝毫情绪,一双黑眸就这么对上女人清澈的杏眼,半响,顾秦才微微垂眸。

“是吗?”他声音不轻不重。

男人有张完美到极致的轮廓,可他的性格却与他的长相恰恰相反,古怪到完全让人猜不到他在想什么,夏桐紧张的揪着手帕,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继续垂死挣扎一番。

“父亲一直心怀歉意,可是候府之中臣女与父亲都人微言轻,有些事根本就做不了主。”她眼珠一转,继续甩锅。

话落,顾秦手中的小刀忽然“咻”的一声直入假山中,一块碎石顿时四分五裂,他眉眼带笑,“有些歉意是需要用命来还的。”

清冷淡漠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夜色中,四目相对,夏桐身子一颤,吓得几乎要晕厥过去。

不急不缓的把玩着指间的玉扳指,顾秦眼角一瞥,看着女人那颤颤巍巍的样子,他不由嘴角微勾,果然,他还是喜欢看到他人恐惧的模样,特别是这个女人。

微微俯身,他扫了眼那张煞白的小脸,眸光暗沉,“不过本王一向喜欢以德报怨。”

低沉的声线犹如一条毒蛇,直接钻进了夏桐心里,风一吹,后背阵阵发凉,等她回过神时,眼前的人早已走远了,寂静的御花园中似乎只剩下她一人。

倒是那执剑男子纵然远去,也还是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没想到有人这样对自家主子,居然还能活到现在,而且刚刚主子居然还救了这女人一命,难以置信。

如果可以,夏桐只想穿到原主没退婚之前,到时她一定打死都不退婚,还要老老实实嫁给反派,做一个贤惠的糟糠之妻,努力掰正对方的报社人格。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相信反派会以德报怨,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此时此刻,夏桐不想再找女主了,只是赶紧往宴会那边赶,她没想到自己这么倒霉,如果不是刚刚反派出手,她可能就被那个三皇子给杀了。

只是这个反派也是个大变态,肯定是想她每天都活在恐惧之中,最后在一刀给咔嚓了,世上居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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