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瞧瞧你做的都是什么事情!”花燕君显然是动了真怒,一口一口的喘着粗气,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指着花如月便开始骂:“你可知道那是后妃,后妃!是皇家的人,已然不是我花家人了,同皇家扯上干系的人和物是你一个小小的花家长女能碰的吗?”
“今日亏得三儿不同你计较,若是当真计较起来,花家上上下下都要被你给害死了!”
花燕君气的够呛,花如月心中恼怒,却也有些后怕,但是瞧着花燕君的态度,她心中还是不服气,下意识的开口说道:“花家全家上上下下难不成不包括花姬了?”
“啪”花燕君反手就又给了花如月一个巴掌,只把她打得快要哭出声来,沈月瞧在眼里,疼在心里,跪行了两步拽住了花燕君的胳膊,哭着说道:“老爷,你要打就打妾身吧,月儿是妾身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您这么打她是要活生生的让妾身心疼死啊。”
花如月怔忪的捂着脸看着花燕君,眼角还带着些许泪珠,瞧着这副模样的花如月,花燕君心中也是一颤,毕竟是自幼疼爱过来的,打过以后心中多少有些心疼,但若是不教训一二的话,日后指不定要变成什么模样呢,花姬如今的身份不比往日,且不说璐瑶和太后给她撑腰,便只说后妃的身份便不是他们这些为臣的能碰的起的。
这边虽然乱成了一团儿,可是却没人去管角落里的花朝,她也是跪在地上,一副神情怯怯的模样,然而眼底的恨意已然要将她给吞噬了一般,说到底这些事情是因她而起,可却也未曾想过会落得这般模样。
花朝虽然心中有算计,比起沈月来也不遑多让,可说到底她还是一个还要小上些许,遇到这般事情,她心中惶恐也是难免的,可是更多的还是会觉得花燕君偏心,心中难免有愤恨,却又不敢多说什么,许是花燕君今日敲打以后,她多少会收敛一些。
这些事情花姬并不知情,她能隐约猜测到此时同花朝脱不了干系,可却也拿捏不准,毕竟那寒芯草若是查到最后,只怕还会把太后给算出来,她相信此事同璐瑶没有什么干系,可太后又怎么和沈月母女联系上的,还让她给自己下那般恶毒的药。
花姬瞌着眸子,心思随着一摇一晃的轿子不断起伏着,越是想到最后,越是想不明白,她突然淡淡的开口问道:“姑姑,与我同批的后妃是不是入宫了?太后娘娘那个娘家侄女儿身居何位?”
璐瑶不知道花姬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事情来了,但这事儿她还当真是知道的清楚的,毕竟身为太后的心腹,太后时不时还是会说个一二的,想到这里,她开口答道:“前两日回宫复命的时候曾见到冯璐小姐了,她比娘娘低一级,身居嫔位,但太后娘娘说她性子沉婉,所以赐了封号,如今是婉嫔。”
花姬眼底掠过些许凉意,带封号的嫔位可就不是比自己低一级了,而是和自己平级,而若是侍寝了定然还是要提一提位分的,那便比自己高上一级了,冯家也是三朝元老了,太后的父亲如今还位居太傅一位,给上这个位分却也让人挑不出错来,然花姬仍是有些腻味。
花姬心中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过就是太后拿来替冯璐做挡箭牌的,自己位居高位,且受太后重视,让人觉得自己有封后的可能,便不会多去注意冯璐了,呵呵,不愧是冯容啊,这手段还是如以往一样犀利的很。
知道冯璐入宫了,花姬便没再继续问下去了,只怕那寒芯草的来源根本就不是太后,而是这刚刚登上婉嫔的冯璐,她没有太后那般深的心思,瞧着自己这般风光,心中定然不痛快,所以才给自己下了些绊子,却又害怕太后知道了以后责罚她,所以不敢太过于明目张胆,也不敢经过璐瑶的手。
花姬眯着眸子,本就因为病重而有些迟缓的头,此时想了些事情以后愈发的沉重,按了按太阳穴,正巧轿子一抖,缓缓的落在和璐瑶伸手进来,将花姬给扶了出来。
花姬略微咳嗽了两声,这才打量起来如萍居住的院落,比起沈月居住的院子小了许多,似乎配不上她夫人的身份,花姬眉头蹙了一瞬,却很快就展开了,就着两人的手劲儿进了屋。
如萍瞧见花姬以后,神色还有些怯怯,似乎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值得如今身为花贵嫔的花姬屈尊降贵的来这里,花姬拿帕子掩着唇,对着如夫人行了一礼,然后开口轻声说道:“如夫人不会怪阿姬带着病来找您吧。”
如萍连忙摆手说道:“不不不,无碍的,只要三小姐有时间,随时可以来找妾身,只是您的身子多少得注意着,如今还未入宫,若是落些什么病根儿就不好了。”
花姬仔细瞧了瞧如萍说这话的时候,眉眼间的担忧不似作伪,这时候,她才缓缓的坐在了椅子上,然后轻声开口:“既然如夫人这般说了,那我也痛快些,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家中已有许久未曾有新的弟妹出现了,我前几日用女红为筏子便是想要问一问您这个事情,这其中您可知道有什么缘由吗?”
如萍脸色一白,眼神也多了两分闪躲,慌乱的说道:“哪,哪里有什么缘由,不过是老爷年纪大了些,我们的年纪也大了些,不易怀孕罢了。”
花姬唇角的弧度冷了两分,扶着璐瑶的手臂作势要起身,神色带着两分失望:“却原来是这样么,夫人愿意这般自欺自人便这般吧,原本未曾打算这般焦急,只是我今日查出有人在我的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