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
空荡荡的走廊上面,哪里有半个人影
犹如午夜影院上映的恐怖片,俩女佣只觉得阴风一阵接着一阵的从背后袭来,一时不仅手心里狂冒冷汗,就连全身上下的汗毛都跟着竖立了起来。
“怎么会没人了刚才明明听到有人在讲话的”身材娇小瘦弱一的那个女佣紧抱着个子稍微高一些的那个女佣,吓得身子骨瑟瑟发抖。
“谁刚是谁在说话”
个高的女佣壮着胆子又问了句,但应她的依然是死一般的寂静,如同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她们产生了错觉根本就没有人说话一般。
登时胆小的那个女佣便把个高一的那个女佣的胳膊抓了紧了,她恐惧的哆嗦着说“该该不会是鬼吧吧吧吧”
儿时就听老一辈的人说过,陆温纶在这座岛上建造的这座庄园里,这些年间可没少死人,尤其是他的妹妹陆玉霏早年间携美男和小孩来居住的那些日子。
几乎每个晚上都会听到有小孩和男人哀嚎的声音,那些个在月黑风高夜被扔进海里的无名尸是隔三差五就会有一具。
“别胡说哪来的鬼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鬼”其实高个子女佣心里也怕的发憷,有关那段黑暗的岁月里,这座宅子里经常死人的事,她也是有所耳闻的。
“哈哈哈,谁说这世上没有鬼我就是啊而且还是专门来找你们索命的那种冤魂厉鬼”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再次响起,吓得那胆小的女佣一腿软就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啊真的有鬼”
“闭嘴”
个高女佣瞪大眼睛,极力的保持着镇定,冷静地大呵“出来出来和我们面对面的对话,鬼鬼祟祟地藏匿在暗处装神弄鬼算什么本事”
嚓
嚓嚓嚓
女佣外强中干的话音才刚一落下,镶嵌在走廊左右两端或是天花板上的灯,就开始咔嚓嚓嚓地作起了妖,忽明忽暗闪烁不断。
“妈呀,真的有鬼”壁灯一盏接着一盏很有节奏感的熄灭下去,像极了鬼吹灯,那胆小的女佣哆嗦着尖叫了声,便眼前一黑脑袋沉沉地晕了过去。
“怎怎怎么事”灯光熄了,黑暗来袭,胆大的高个子女佣亦开始跟着不淡定了。
砰
后脑勺猛地被一个拳头狠狠地劈下来,高个女佣只觉得脑袋一阵泰山压顶,眼珠子便在漆黑的眼眶中东倒西歪地转悠了起来。
随之
砰
一声巨响,高个女佣身子砰然倒地。
“,搞定”
黑暗中,响起一道象征着胜利的响指声,随即漆黑的走廊又如同白昼一般亮堂了起来,连带着被幽禁在室内的陆芷柔的心也跟着亮堂了起来。
咔
咔咔咔
耳朵轮廓随着门把转动的声音轻轻的颤动着,陆芷柔紧握着手中的花瓶碎片,心脏如同第一次见到令她心动的爱人一般扑通扑通的跳跃着。
嘎吱
倏然间,门开,有人踏入屋中,熟悉的体味扑面而来,陆芷柔立刻激动地跨步上前,把手中的花瓶碎片咻一下掷飞。
“澜澜,你怎么来了”这不是一个询问句,而是一个肯定句,如果说之前隐约听到外面说话的人像苏澜,那么此刻在闻到了苏澜身上熟悉的香味之后,便是肯定了。
陆芷柔只是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轻易地就被苏澜找到了,倒不是觉得苏澜空长了一副好皮囊中看不中用,而是陆芷柔太了解陆温纶了。
陆温纶自幼便对她有一种近乎变态的占有欲,他是一个有偏执型人格障碍的人,不得到她誓不罢休,这次废了那么大力气才从慕以欣手中把她抢夺过来。
自然会把她藏匿在一个非常隐蔽且极其难找的地方,陆芷柔本以为要花废好长一段时间才能从他的魔掌中逃脱出去。
却不料这么就被苏澜给找了来,因此欣喜和惊讶之余,她此刻多的是担心“你是怎么进来的一路上没人难为你吧”
陆芷柔抓着苏澜两条纤细的胳膊,纤长的手指在她身上各处来不停地摸索,纤长的眉拧的像两条交织缠绕在一起的蚯蚓。
那失去了视觉没有焦距的眸中,一寸一寸一一滴,满满的,全是担忧,蓦地,陆芷柔在苏澜纤长的胳膊肘处摸到了些许类似皮肤咧开后的伤痕。
登时,一双美眸就蹭蹭蹭地以苏澜肉眼可见的速度放大了好多倍。
下瞬,骤然拔高的声线不期而至。
“你受伤了”陆芷柔瞪着眼睛,眸子里盈满了恨,不仅怒红了脸,怒红了眼,她大声地问,“谁伤的你是陆温纶那畜生吗”
“肯定是那畜生他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都做的出来走,找他算账去”陆芷柔拉着苏澜的手大步流星地往室外走。
这副构架图,使陆芷柔像极了那些自家孩子在幼儿园受了欺负,然后怒气冲天地拉着她去找对方算账的家长。
这是苏澜儿时从未有过的幸福。
一时间便禁不住鼻子酸楚的红了眼眶。
“妈”
当下情不自禁地,嘴里便脱口唤出妈这个字,然后陆芷柔健步如飞的脚步便猝然停下,接着她消瘦的身体线条在苏澜的意料之中僵硬的如同雕塑。
“你”
陆芷柔嗫嚅的动着唇瓣,良久才语气艰难地从喉咙了发出这么一个字音,苏澜看着这样震惊的陆芷柔,浅浅一笑。
掀动红唇,又唤了一声。
“妈”
嘶
陆芷柔惊的猛吸了一口凉气,她方才没有听错,苏澜的确是在叫她妈。
苏澜含着眼泪,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