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们找了处合适的地方暂时休息,青木星凛在一旁照看着我爱罗,冷泉哀体力恢复了些盯着自己的左手手心发呆。
这时,金泽夜雨来到了冷泉哀身边坐下,关切问道:“身体怎么样了?”
冷泉哀不着痕迹地收回手,回道:“恢复了些,应该没什么问题了。”身体是没什么问题了,但他的精神状态却不是很好,好多好多的问题他都摸不着头脑。
手心的事他一直犹豫着要不要跟夜雨老师说,他的手心确确实实被刺穿了,疼痛和流的血是不会说谎的,然而这里的伤莫名其妙地痊愈了,一点疼痛都感受不到。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就连他自己都难以接受。
还是不要说了,高层已经盯上他了,不知道风影那边的想法是不是也是一样,若真是这样,夜雨老师的立场就变得十分微妙了。这件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不能再引起更多的关注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不是应该在另一条路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金泽夜雨问。
冷泉哀把雇佣而来那队人做的事告知了夜雨老师,听到这里金泽夜雨已经完全想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也终于明白他在亚宇东来那边诡异的氛围是怎么回事了。
“我爱罗是因为他们的袭击变成这样的吗?”金泽夜雨问。
我爱罗暴走的事是重中之重,若是村子里的高层知道这件事,他们会不顾一切地想办法除掉我爱罗的,哪怕是身为我爱罗父亲的风影恐怕也会对他有所忌惮。
如果我爱罗真的是这么轻易就会暴走,守鹤一旦暴走势必会殃及到村子里的人,那么不得不说他的危险性就真的太大了。
“我不知道,我们分开行动了。”冷泉哀摇摇头。
“没有其他人出现阻止吗?”金泽夜雨指的自然是暗部的人,只是不能对冷泉哀明说。
尽管金泽夜雨说得如此隐晦,但经了今日一战冷泉哀瞬间就想明白了一切,暗部的人怕是一直都在监视着他,他的成长都被他们看在眼里,他的实力成长得越快,高层的担忧就会越深,直到最后不得不铲除他这个遗患。
“夜雨老师早就知道暗部的人在监视着我的行动了,对吧。”冷泉哀平淡地说,暗部的人行踪隐蔽他察觉不到,但夜雨老师的能力想必早就有所察觉了,他刚才的话分明就已经算是承认了。
金泽夜雨稍顿了下,淡然道:“是,我早就知道,你们的每次任务都会有暗部的人在暗中跟随。”只是他们的任务是保护青木星凛,并且注意着我爱罗的状况,从来都不是冲着冷泉哀来的。
虽然保不齐暗部中会有高层的暗桩,但高层所表现出来的只是对我爱罗的忌惮,对冷泉哀的活跃虽然有所在意,但还不至于威胁到他。
“我说的是我,只是我自己而已。”冷泉哀抬眼,眼中带着一抹冷淡的神色。
金泽夜雨微微皱眉,问:“小哀是什么意思?”
“暗部的人拖住了我爱罗,有意将我们三人分开。”冷泉哀说。
“你是说暗部的人又对我爱罗出手了。”金泽夜雨有些恼怒,没想到高层对暗部的渗透已经到了这种程度,“若是他们返回把我爱罗暴走的事声张出去,我爱罗的处境就不妙了。”
“没关系了。”冷泉哀淡淡回道,“那些人再也没机会说话了,因为已经全部死掉了。”
金泽夜雨脊背一凉,盯着冷泉哀那张冷漠的脸,竟是这样的陌生。
“夜雨老师别这样看着我啊,是我爱罗暴走做的。”冷泉哀轻声笑着,虽然在笑但眼里的寒意强烈到让人无法忽视,只见他止住笑,漠然地勾了勾嘴角,冷声道:“我还没那个能力杀他们,毕竟我可是差点死在他们手上。”
“什”金泽夜雨愣住,“你是说暗部是要对你下手?”这怎么可能,高层只是刚开始在意而已,怎么会这么快就出手呢?
“夜雨老师不信我,可以问问青木啊,她身上的伤就是因为保护我才受的。”冷泉哀侧过头看向青木星凛那边,冷漠的眼神现出几分柔色,转瞬即逝。
作为他们的老师怎么会不相信自己的学生,金泽夜雨能感受得到冷泉哀的疏离,但他也根本无从解释。
“夜雨老师赶过来想看到的是怎样的结果?”冷泉哀起身,银白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是那样的冰冷悲凉。
冷泉哀没敢继续问出口,夜雨老师知道这次的暗杀计划吗?夜雨老师看起来似乎并不知情,可是真的能相信他吗?
说到底夜雨老师也是砂隐村的忍者,会保护我爱罗可以是因为风影的命令,那么他呢?他作为一个叛忍的孩子,别说是高层视他为眼中钉,就连村子的人都一样视他为瘟疫一般的存在,风影怕是也早就顾忌他的存在了吧,那么夜雨老师收到的对他的处理方式是什么?
是单纯地把他当成学生一样对待,还是任他被高层所安插在暗部的人盯上,让他自生自灭?
自从来到第一班,冷泉哀给金泽夜雨的感觉都是那样的开朗,像小孩子一样地调皮时不时搞点小恶作剧,原本内向的青木星凛也被他感染得有些调皮起来,就连极难与人相处的我爱罗也变得温和了许多,可是现在这个模样的冷泉哀,让人心疼。
金泽夜雨迟迟没有回话,冷泉哀轻声苦笑了一下,转身淡淡道:“算了。”
本以为夜雨老师跟村子里那些把他当成瘟疫一样远远躲开的人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