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果然是负心婆娘,为夫太受伤了。”话虽这么说,可江封昊脸上一直带着惬意的笑,任何小乔怎么推他,屁股就像被强力胶粘在床上一样岿然不动。
反倒是何小乔累出一身大汗,最后只好气喘吁吁的将脸贴在他宽阔的背上,再一次妥协了,“算了,不跟你较劲,想留下来就留下来吧。”
江封昊闻言立刻转过身,脱了外衣眉开眼笑的将她捞进怀里,“娘子放心,为夫今天晚上肯定不乱来。”
“得了吧,这话都听得我耳朵都长茧了,你什么时候遵守过?”何小乔哼了一声,不客气的吐槽道。
“那就不说了,”江封昊哈哈一笑,抱着何小乔就地滚进被窝里,再拿锦被将两人遮住,“早点睡吧,娘子。”
将身体蜷成一团往他暖炉一样的怀里缩了缩,何小乔打了个呵欠,安心的闭上双眼,“晚安。”
迷迷糊糊的时候似乎感觉有人轻拍着自己的后背低声说着话,何小乔砸吧砸吧嘴,心里则是想着另外一件事——
如果今天晚上江封昊再敢把手搁她胸口上让她胸闷气短,下次她就拿手往他两腿中间压,看谁狠得过谁。
一夜好眠,相安无事。
早上醒来的时候江封昊已经不在了,听采莲说他有事需要到宫里去一趟,何小乔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果断抱着被子滚回去继续睡自己的回笼觉。
至于江封昊本人,他此刻正坐在皇帝专用的御书房里头,翘起了二郎腿优哉游哉的喝着上好的雨前龙井,完全无视了那个坐在书案后频频往他这儿看的明黄身影。
“十七叔……”
“说吧,到底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放下茶盅,江封昊大喇喇的靠在椅背上,半眯着眼哼了声,“一大早的让冷凌扒窗户硬把我吵醒喊进宫,你要是说不出个屁来,下次别想我在太后嫂子那儿替你作掩护。”
任谁一大早的被吵醒都会不高兴,更别说还是美人在怀软玉温香的时候,要不是冷凌说有十万火急的大事,江封昊肯定一掌把他给劈成两半再丢厨房里当柴火烧,没有二话。
书案后的年轻皇帝一阵尴尬,好在早就习惯了自家十七叔这种粗鲁的口气,见他肯开口,虽然是在威胁自己,可他心里倒是觉得比之前放松了不少。
常宁王在朝中吊儿郎当又粗鲁无礼可是出了名的,要真哪天他突然斯文起来,那才真叫吓人。
比起让他文绉绉的向自己请安,他还宁愿被骂两声,这样心里踏实一点。
想到这里,龙椅上的燕国现任君主江牧风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有那么点受虐倾向。
就连随侍在旁的鱼公公都是一脸笑眯眯的模样,完全不觉得这样的情形有什么不对。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目睹自家主子被坑被虐被残害,看多了就见怪不怪了,习惯成自然就好。
“十七叔,你能来这里,朕真是太高兴太荣幸太……”
“说重点。”江封昊头也没抬的打断他的话,拿起博古架上一本据说有市无价的孤本翻了翻,半点不给当朝天子面子,犀利霸气得简直让人无法直视。
“咳!好吧。”江牧风窒了下,尴尬的单手握拳抵在唇边掩饰的咳了两声,“那十七叔,你知道白鹤山吗?”
“……”
白鹤山离京城也不过半日路程,山上还有香火鼎盛的老子庙,哪个土生土长的京城人会没听说过?
江封昊用鄙视的目光扫了他一眼,强忍着想拿手上的绝世孤本往他脑袋砸过去的冲动,“重点!!!”
“……有人在白鹤山北面发现了一处正在开采中的矿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