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昭仪的醋火倒是不小啊。”
“倒是啊,不过上官昭仪性子直,也是皇上所喜欢的,便奴婢看现在上官昭仪要跟皇后斗的话,肯定是不可能的。”
宜妃冷笑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说。
好戏还远着呢,谁胜谁负倒是也说不准的,皇上现在再为江云端着迷,可是却薄弱着,只要一提起流产的事,皇上的脸色就不好。
而上官明雪却是皇上知根知底的人,在宫外来往得亲密呢,那种感情,想来也不是要放就能放得下的。
“宜妃娘娘,该喝药了。”
宜妃看着那黑糊糊的药,皱起了眉头,便是却没有怨言地接过,然后慢慢喝光。
药汁的味道十分恶心,喝下去她就想吐,接过宫女送上来的水就喝下:“这药怎么煎的,怎么今儿个是这么苦啊。”
“娘娘,今天的药都是和往常一样啊。”
“瞎说。”宜妃心里有些怒火,虽然李栩也没去上官明雪那里,可是一个人独守着,总是不开心。怒火生起来将手里的杯子往端药的宫女脚上摔过去:“贱丫头,本妃面前,岂有你说话的地方。”
“就是,还站着干嘛,宫里怎么有你这么笨的人啊,还不赶紧把这些碎片捡了下去忙活着。”
“是,宜妃娘娘。”
那做粗活的宫女赶紧跪在地上捡碎片,然后端着就下去了。
煎药的宫女洗着煎药的瓦煲,一个不小心手一滑,瓦煲就掉在盆里掉破了。
“哎哟,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碧儿,你的手怎么都流血了?”
宫女泪流了下来:“没事。”
刚才捡碎片的时候,不小心给刮伤了。
“唉,咱们也是做活的,不过你把这煲给打破了,一会厨房的人又会责怪你了,这可是天天给宜妃娘娘煎药的。”
碧儿的泪越发掉得厉害:“嬷嬷,怎么办?前些天有个宫女也是不小心打破了宜妃娘娘喜欢的那套餐具,给打了几巴掌还打发到洗衣宫里去做事了。”
“不就个瓦煲么,虽然我只是宜妃宫里洗地的老婆子,但是在宫里多年了,也能给你想法子,别哭,一个瓦煲,明天我再弄个进来便是了。不要让别人知道就是了,免得打发你到洗衣宫里去,到时候天天忙得都不成样子。”
“嗯嗯。”那宫女直点头,然后将手里的镯子解下来:“金婆婆,我也没有什么值钱的,这样东西送你。”
“那老婆子我就不客气了。”她喜滋滋地收下了东西。
趁着夜色,她出了宜妃的宫,直接往另一个宫而去。
后宫仿若睡着般,很是安静。
人与黑夜,也仿佛融来一体。
金嬷嬷弯腰压低了声音说:“宜妃娘娘煎药的瓦煲破了,需要一个新的,煎药的小宫女害怕被惩罚,不敢将此告诉宜妃宫里膳房的人。”
“好。宜妃还是在吃药吗?”
“是的,不过宜妃娘娘很小心,每次的都是直接配好药交给那个宫女煎,不让任何人经手。”
“行,你先回去,明儿个一早到这里来拿瓦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