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刻,景瓦匠的坟堆,突然间爆开,霎时间像是被炸药炸了开来,碎石土块,呼啸着,像是暴雨一般,瞬间将那一老一少吞灭,已经死去七天的景瓦匠,随着呼啸的碎石土块,扑到那老头子身上,一口咬住那老头的喉咙。
老头子的那个徒弟,猝不及防之下,被碎石土块炸得晕头转向,待他稍微清醒过来之时,发现一条巨蟒,已经将他紧紧地缠住,巨大的蟒嘴,喷吐着让人作呕的腥气,直接就当头咬落,等隔壁堂叔与景瓦匠的媳妇儿等人赶到之时,唯一看见的,是景瓦匠的坟堆被炸开,景瓦匠嘴角流着一缕鲜血,静静的躺在不知道盖子飞到哪里去了的棺材里。
那一老一少两个人躺在坟堆旁边,两人身上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肉,俱是腐烂不堪,两个人都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不到片刻,这一老一少就气绝身亡,旁边一条两尺多长,颜色极为艳丽的小蛇,被人活生生扯断成四五节,早已死得透绝。
景蓝说,他当时没见着事情的经过,但是后来全村里的人都这么说过,说这一老一少,想要去偷挖景瓦匠的坟,老天看不过眼,放了条毒蛇,把两个人一齐咬死,后来有官方的人来检查过,得出的结论,好像也是如此。
景蓝叹了口气,总算是结束了这一段陈年旧事。
鲜以略略组织了一下思绪,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景老前辈说这个故事,只是要告诉我们一件事——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事情,用现代的科学观点,不一定能解释得通,很多奇诡的事情,在现实生活中,我们都有可能会遇到、经历……”
冉英俊也嘿嘿的笑道:“个龟儿子的宝器,景老爷子遇到的,固然奇诡惨烈,可我跟以哥儿我们遇到的,要真是一件件说出来,那也足足可以惊世骇俗,震惊天下。”
景蓝一怔,随即笑了笑,说:“本来,我以为你们真的会猜到我的意思,没想到你却是这个意思,呵呵……也不错,想想,其实你说的,比我想表达的意思,要宽广得多,也包含了我要表达的意思,
顿了顿,景蓝又说道:“你们先前也看到了,我跟张菲菲治眼疾的事,这件事,连我自己也没办法解释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在地上画过圈,然后默念几句咒语,再撬一些泥土,就能治好人家的眼疾,在大多数人看来,这不科学,或者叫伪科学……好,我也就不再打哑谜了,我说这件事的意思,原本就已经跟你们说过了,我的目的,只是想要那块八卦镜,了我父亲一个心愿,还希望两位兄弟成全。”
鲜以跟冉英俊两人都对望了一眼,随即一起笑道:“这八卦镜,我们谁都没见过,连长啥样儿都不晓得,再说了,这么多人一起,谁又晓得会落到谁的手里,景老前辈你现在就这么一说,咱们哥儿两个人岂不白白赚了景老前辈的一个人情。”
景蓝笑了笑:“两位兄弟,这块我原本也不敢奢望,但说到这八卦镜会落在谁手里,呵呵,不敢说全天下,至少我们这些人当中,两位兄弟能够拔得头筹的几率,胜过我们所有的人,所以,这块镜子若是落到其他的人手里,我也就不说了,但如是落在两位兄弟手里,除了拿给那位傅小姐解除诅咒之外,还请两位兄弟能够成全我父亲遗愿。”
冉英俊嘿嘿的笑着抢着道:“景老前辈这要求不算高,个龟儿子的宝器,那什么镜子,若是果真落到我手里,到时候直接就拿给景老前辈就是。”
只是鲜以苦笑了一下这才说道:“景老前辈这个要求,却是不算什么,不过,这块镜子,若是落到我的手上,我就只能跟景老前辈说一声对不起了,因为,一早我就已经答应过周小姐,将那块镜子送给她……”
听鲜以这么一说,景蓝顿时着急了起来:“不不不,鲜以兄弟,我晓得,你们要找镜子的目的,就是为了解除那位傅小姐的诅咒,这件事,我可以以景某人的身家性命做担保,只要拿到镜子,傅小姐身上诅咒的事情,就由我景某人负责到底……”
其实,鲜以跟周天琴和冉英俊在张友焕的带领下,来找景蓝,原本也根本不晓得有什么八卦镜这档子事,但景蓝这人还算磊落,一早就跟鲜以等人说了出来。
现在景蓝又来当面明说,想让鲜以帮忙,找到八卦镜之后,交给他,这事情也同样做得磊落,按说,鲜以本来也不好拒绝。
只可惜的是,周天琴一早问鲜以要了这块镜子,还以鲜以答应过的三件事作为条件。
如此一来,鲜以也就只能实话实说,不能有半点儿欺瞒景蓝。
冉英俊的想法却是不同,就觉得这事情,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先答应下来,那都没错,至于结果如何,反正谁也说不一定,还不如干干脆脆先收个人情再说,这跟鲜以有着很大的不同。
只是景蓝见鲜以态度明确而且坚决,不由得很明显有些失望,一再跟鲜以表明,当年,景瓦匠跟人最终以术法斗了个鱼死网破,两伤俱败,其根本原因,也正是那块镜子,所以,景蓝恳请鲜以,无论如何都得成全。
实在无奈之下,鲜以只得答应,那块镜子,真要是让自己拿到了,自己一定会交给周天琴,然后再想办法从周天琴手里弄过来,然后成全景蓝。
这事情,明明须得要绕上一个很大的圈子,但鲜以也总算是给出了一个承诺,景蓝这才千恩万谢然后离开。
景蓝刚走,傅成毅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