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波谷一战,曹仁、曹洪单骑逃脱,三千假扮成马贼的曹军,千余人死在战斗中,大部被秦军羽林卫擒获。
羽林卫将士们把被俘的曹军用麻绳捆缚着,押到空地上,将他们一个个按在地上跪着。
骑着战马,在跪着的曹军面前走了两圈,低头看着近两千名被俘的曹军,高顺喊了一嗓子:“你等究竟是何人所遣?”
没人回应高顺,被俘的曹军一个个面面相觑,竟是无人肯应声作答。
“你等究竟是何人所遣?”见无人回应,高顺手提缰绳,将声音又提高了许多,再次向被俘的曹军吼了一声。
近两千人,终究不可能所有人全是铮铮铁骨的汉子,在他第二声吼过之后,许多曹军兵士浑身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其中有几个人抬起头,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这几个曹军兵士虽说是抬起了头,可见周遭的同泽都低头跪在那里,立刻又把头垂了下去。
高顺的目光始终在曹军将士们的身上逡巡着,那几个曹军兵士的反应,自是没能逃脱他的眼睛。
“你!”朝着一个刚才抬起头好似有话想说的曹军兵士一指,高顺冷声说道:“告诉本将军,你等乃是何人所遣?”
被高顺指着,那曹军兵士浑身筛糠般的哆嗦着,一时之间竟是没敢回答高顺。
“说!”曹军兵士只顾着浑身发抖,没有给高顺回应,他身后的一个羽林卫跨步上前,抬脚朝他的后脊梁上猛的一踹,怒喝了一声。
被羽林卫一脚踹的趴在了地上,那曹军兵士竟是浑身软的没能再爬起来。
趴在地上的曹军兵士,身子就像是筛糠一样哆嗦着。
另一个站在他前面不远的羽林卫跨步上前,一把揪着他的发髻,将他提溜了起来。
羽林卫的手腕稍稍用了点力,将那曹军的头往后扭着,冲他瞪了一眼怒喝道:“将军问话,快说!”
先是被踹了一脚,然后又被人揪着头发提溜了起来,那曹军兵士哆嗦的更是厉害,险些当场就小便shī_jìn。
朝揪着曹军兵士的羽林卫摆了摆手,待到那兵士撤步退到一旁,高顺才向那曹军问道:“究竟是何人遣派你等来到河东?”
“是……是曹公……”回答高顺时,那曹军兵士上下牙关打着架,在答了这句话之后,他浑身便软的如同没了骨头,瘫倒在地上。
“将他押下去!”那曹军兵士话刚说完,高顺就朝一旁的几个羽林卫摆了下手。
两个羽林卫跨步上前,将那曹军兵士提溜了起来,像是拖死狗一样朝着军营拖了过去。
最先给高顺回应的曹军被拖走,剩下的曹军一个个都不经意的抬起头,望着高顺。
从所有被俘的曹军目光中,高顺能看出浓重的求生**。
可他并没有因为被俘的曹军目光中流露出的可怜而产生半点的怜悯之情,反倒是对羽林卫将士们说道:“假扮马贼,扰我大秦。滋扰百姓,祸害一方!是可忍孰不可忍!杀!”
本期待着高顺会下令让羽林卫将他们全都看押起来,根本没想到他竟然会下达屠杀令的曹军,听到这个“杀”字,一个个全都哭嚎了起来。
许多曹军甚至在哭嚎的时候,还喊出了“曹公令我等前来”的话,可高顺却根本没有理会他们。
“想说了?”听着被俘曹军的哭嚎,高顺扭过头,眼睛微微眯缝着瞥了他们一眼,冷声说道:“可惜已经晚了!”
说着话,高顺将手一摆,骑着战马朝军营方向去了,根本不再理会那些哭嚎着的曹军。
高顺离去之后,看押着曹军俘虏的羽林卫纷纷上前,将那些混乱了向四处逃窜却因绳索绑缚彼此牵绊着无法逃开的曹军踢翻在地。
将曹军俘虏踢翻在地,一个个羽林卫都举起手中朴刀,朝着被他们踢翻的曹军头颈处狠狠扎了下去。
羽林卫下刀,与寻常秦军主力的将士们下刀不同。
接受过严格训练的他们,下刀十分精准,每一刀扎向倒在地上的曹军,都是不偏不倚的正中颈部。
一股股鲜血飚溅而起,曹军的哭嚎声也是越来越小,只不过是顷刻间,地上就躺了成片颈部被切开一半、脑袋并没有掉落的曹军尸体。
剿灭了曹军假扮的马贼,高顺将附近官员召到军营,向官员们吩咐了加强巡视之后,便领着羽林卫折返洛阳。
数日之后,自河东打了胜仗的羽林卫,在高顺的率领下,押解着一个曹军战俘回到了洛阳城。
骑着高大的骏马,羽林卫将士们一个个腰杆挺的笔直,身后背着圆盾和强弩,右手提着朴刀,战马每行进一步,他们头盔上的羽毛都会微微颤动几下。
街道两侧,站满了前来围观的百姓。
只是从羽林卫将士们高昂的气势和夹在队伍中间囚车上被关押着的曹军俘虏,洛阳百姓就看出,这一次羽林卫出征,定然是打了个打胜仗。
“羽林卫奉殿下之命出征,全歼假扮马贼曹军八千!”一骑快马,从羽林卫的队伍中奔出,一个羽林卫兵士一边策马沿着街道飞奔,一边高声向街道上的百姓们喊叫着。
领军出征的高顺晓得当日他们歼灭的曹军,不过只有区区三千人,可听到那羽林卫的喊声,他却并没有加以阻止。
秦军出征,每每有大捷,在返回洛阳之时都会沿途虚报斩杀敌军人数,以此鼓舞洛阳士气,到了刘辩面前,才会说出真实剿灭敌军数量,这已成了不成文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