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城‘门’的汉军军官也迎着他走了过来。
抬手止住小跑着的军官,守城‘门’的军官抱拳朝他拱了拱问道:“敢问阁下,出城有何公干?”
迎接孙尚香的毕竟是皇宫卫士,守城‘门’的军官也是不敢造次,询问时语气也不似寻常那样生硬。
引领队伍的军官从腰间掏出腰牌,朝守城‘门’的军官亮了一下说道:“我等奉陛下之命,护送江东孙公子前去城外觐见!”
刘辩的銮驾才过去没多久,正是印证了卫士军官所说的话,守城‘门’的军官跨步朝后退去,向城‘门’口的汉军喊道:“放行!”
洛阳城对出入的百姓和商贾盘查并不严格,反倒是对出入城的军士盘查颇严。
正是因此,孙尚香等人才会遭到拦阻。
守卫城‘门’的汉军让开,引领队伍前行的军官把手一招,向簇拥着队伍的卫士们喊道:“走!”
出了城‘门’,孙尚香并没有看见刘辩的銮驾,心内更加狐疑,又向军官问道:“陛下銮驾在何处?”
“就在前方!”朝前一指,军官对她说道:“公子莫急,再往前走不多远,便可看见陛下!”
朝前望去,眼前是一片空旷,根本没有刘辩銮驾的影子,孙尚香心内更是万分狐疑。
孙尚香在一群卫士的簇拥下出了城西‘门’,没过多久,另一队皇宫卫士就赶到了城‘门’。
到了城‘门’口,引领这队卫士的军官没等守城‘门’的军官发问,先是劈头问了一句:“方才可有见到一队卫士簇拥一位公子出城?”
“见了,才出城不久!”守城‘门’的军官见卫士军官一脸焦躁,也不敢多问,连忙说道:“他们出城已是有盏茶时分!”
得知孙尚香已经出城盏茶时分,卫士军官连忙朝后面招了下手喊道:“追!”
跟在他身后的一众卫士,丝毫不带迟疑的跟在他身后涌进城‘门’‘洞’,往城‘门’外追去。
临冲出城‘门’之前,卫士军官掀起衣襟,亮出腰牌,冲守城‘门’的军官一瞪眼说道:“日后再有人假扮皇宫卫士出城,须查清腰牌!”
心知是出了大事,守城‘门’的军官连半句也不敢顶撞,只是口中不住的称着是。
簇拥孙尚香出城的那队卫士,腰牌他也是查验过,和皇宫卫士的腰牌几乎是一模一样,即便是皇宫卫士,乍看之下恐怕都看不出破绽,更何况他只是一个负责守卫城‘门’的小军官!
可想到刚冲出城去的那队卫士心急火燎的模样,守城‘门’的军官就觉着心底一阵阵的发寒。
追出城‘门’的汉军卫士离去后不久,在洛阳城南‘门’外,一支队伍中支撑着一顶銮驾。
銮驾下,刘辩骑着高大的战马,眉头紧锁,脸‘色’是一片铁青。
驻马立于他身旁的王榛则是面带忧‘色’,小声劝着说道:“陛下莫要忧虑,孙尚香被人诳出城去,已是有卫士前去追击,应无大碍!”
“朕并非担忧孙尚香‘性’命!”面无表情,刘辩目视着前方,对王榛说道:“朕只是不太明白,洛阳城中,究竟是何人有着如此能耐,竟可冒充皇宫卫士,从朕的眼皮子低下,将孙尚香诓走?”
“陛下可还记得当城?”抱拳面朝着刘辩,王榛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被她如此一问,刘辩愣了一下,一脸狐疑的看着她说道:“当城乃是朕同你姊妹二人相逢之地,此时提及,莫不是你想起了甚么?”“并非如此!”低着头,王榛对刘辩说道:“当年在意图谋害陛下,陛下尚且逢凶化一一击破。如今天下即将一统,大汉气势如虹,陛下只须挥挥手便可使得江山震颤,如何还担忧些许蟊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