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箭矢可到对岸!”诸葛均没有抬起头,进入帐内的军官抱拳躬身,小心翼翼的再度禀报了一句。。 。
“可到对岸何处?”依旧没有抬头,诸葛均还在看着桌上的地图,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
地图上标注着郁河附近的地貌,战象渡河,直接从河面上经过可行‘性’并不大。
建造足够承受战象重量的渡桥,不仅耗费时日颇多,对岸的江东军也是不可能给汉军留下施工的机会。
“河面上风力不小,箭矢仅能到对岸‘乱’世堆前!”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军官将他探查到的情况如实反映给了诸葛均。
眼睑朝下搭了一下,诸葛均抬手朝他摆了摆,对他说道:“你且下去吧!”
“诺!”应了一声,军官退了出去。
当初征讨西蜀,诸葛均麾下尚有几员猛将。
后来因朝廷调拨大军,徐庶返回洛阳,将军们也都跟着回去,留在他身边的,只有一些偏将而已。
凭借着武将勇猛,强行攻破郁河,诸葛均并不认为可行。
江东军人数虽说要比汉军少了数倍,可在狭窄的桥面上,双方兵力无法展开,汉军在人数上的优势根本无法得以体现。
诸葛均眼前摆着的渡河良策只有一条,那就是利用战象渡河!
紧锁眉头,看着桌上的地图,诸葛均有些犯难了!
行军打仗,无非天时地利人和,人和且不去说,汉军进了江东,一旦对江东百姓秋毫无犯,除了一些死忠于孙氏的人,根本不可能有人暗中掣肘。
至于天时,最近连日放晴,可以说是行军打仗最佳的时机。
然而对于汉军来说,晴天是最好的进攻时机,对于江东军来说,无疑也是最好的防御时机!
唯一能改变战局的,看来只有地利。
让诸葛均头疼的是,无论派出去的斥候,还是从地图上的分析,郁河沿岸地貌相差不多,根本没有太多的浅滩,若要避开江东军眼线,象兵至少须向上游或下游行进上百里。
上百里路,以战象硕大的身躯和它们行军的动静,根本不可能瞒过对岸的江东军!
眉头紧锁,诸葛均终于抬起头,向帐外喊了一声:“请蛮王孟获与祝融夫人前来议事!”
守在帅帐外的一名亲兵应了,紧接着诸葛均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亲兵离去后没过多久,帐帘外面传来了孟获的声音:“诸葛将军,唤某前来,所为何事?”
听到孟获的喊声,诸葛均晓得,必定是他与祝融夫人一同来到,于是向帐外说道:“大王与夫人且请入内说话!”
帐帘掀开,孟获和祝融夫人一前以后进入帐内。
站在帐篷中,孟获对诸葛均说道:“诸葛将军,唤我夫‘妇’二人前来,可是有了破敌的法子?”
同诸葛均打过仗,孟获和祝融夫人打心眼里佩服这位汉军将领,他们早就有了个植入意念深处的想法,只要诸葛均在,就没有打不胜的仗!
“眼下连日放晴,又找寻不到向导!”站了起来,诸葛均比划了个手势,请孟获和祝融夫人坐下,才对他们说道:“某也派出斥候,又看了许久地图,郁河沿岸并无水浅之处,战象怕是难以渡河……”
“将军可有想过截断源头?”诸葛均才说出他的困‘惑’,祝融夫人就若有所思的说道:“我军可将上游水流截断,趁着下游水面降低,战象可趁势冲过……”
“夫人之计并非绝对不可!”没等祝融夫人把话说完,诸葛均就拧着眉头说道:“可夫人有没有想过,我军截断水源,动静并不会太小,江东军必定发觉。截断水源之处,只须稍加外力便会决堤,倘若我军正在渡河,岂非是自家人蓄了水,将自家的大军冲垮?”
诸葛均提出了他的质疑,祝融夫人便没再言语。
他说的没错,汉军在上游截断源头,水流蓄积,只要堤坝被破,下游的汉军必定会承受洪水的冲击,届时伤亡无数,恐怕想再渡河,也是没了能力。
“不能截流,不能搭桥,也是无处可容大军渡河!”双手背在身后,诸葛均好似自言自语的说道:“我军唯一晓得的,只是强弩箭矢可达对岸……”
“箭矢可达对岸?”诸葛均刚说到这里,祝融夫人眼睛就是一亮,猛的站了起来,对他说道:“将军,此正是老天给将军留下的渡河良机!”
“此话怎讲?”祝融夫人说出这样的话来,诸葛均连忙反问了她一句。
“只是不知,我军箭矢可到对岸何处?”并没有直接回答诸葛均,祝融夫人反倒是追问了一句。
“河面风力不小,箭矢到了对岸,只可落在‘乱’石之中!”凝视着祝融夫人,诸葛均脸上流‘露’出一抹怪怪的表情,那表情怪的让人有些捉‘摸’不透,却又不易被人察觉。
并没有想到箭矢能达到对岸和过河有什么牵连,孟获眨巴了两下眼睛,满头雾水的向祝融夫人问道:“夫人此言何意?箭矢可至对岸,莫不是要将士们用强弩把兵士‘射’到对岸去?”
冲他翻了个白眼,祝融夫人没有理会他,而是向诸葛均追问道:“将军,我军箭矢可达对岸,将军有未想到,倘若羽箭足够,便可支撑将士们渡过河去?”
“夫人请讲!”诸葛均其实心里早有计较,倘若不是如此,他也不可能莫名其妙的让人前去测试箭矢能不能到达对岸,祝融夫人说出这么些话,应是已经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