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刘辩攻城,向来不愿让兵士强攻,听了他的一番分析,吕布愣了一下才向他问道:“殿下有何计较?”
“奉先想来也是晓得投石车?”一边骑马往前走,刘辩一边向吕布问道:“奉先以为,那投石车可否击破城墙?”
“殿下的意思是,以投石车向城内淮南军投掷大石……?”刘辩提起了投石车,吕布眨巴了两下眼睛,对刘辩说道:“城墙高厚,恐怕投石车不经旬月,也是难以轰坍城墙!”
“假若不轰城墙,而是专注于城门,又待如何?”吕布对投石车能产生的效用并不是十分看好,刘辩却向他追问了一句。
“投石车怕是无有这般精准!”摇了摇头,吕布对刘辩说道:“投石车一般都是相距城墙百步开外,所投巨石落下之处难以把握。要以投石车轰击城门,怕是难以奏效!”
几个想法都被吕布否定,刘辩没再说话,一边向前行进,一边思忖着该如何才能将城墙轰坍,以免兵士们强登城池。
“殿下!”刘辩正思忖着,跟在他身后的太史慈抱拳对他说道:“末将离开洛阳之前,庞军师曾交给末将三个锦囊,说是但凡殿下遇见困扰之事,可逐个拆开!”
“又是锦囊!”听说庞统给了太史慈锦囊,刘辩微微一笑,对太史慈说道:“士元等人别处倒好,就是这喜欢故弄玄虚,着实让人有些难以理解!”
刘辩说出庞统等人喜欢故弄玄虚,跟在他身后的吕布和太史慈相互看了一眼,彼此一笑,太史慈才从怀中掏出了一只锦囊,双手捧着,递到了刘辩的面前。
接过锦囊,刘辩解开扎住口的细绳,从里面拿出了一张丝绢。
展开丝绢,看了一眼上面的几个字,刘辩愣了一下,把丝绢递给了一旁的吕布,好似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此计虽是甚妙,却也忒毒辣了一些。想来此计不是士元所想,而是出于和!”
从刘辩手中接过锦囊,映在吕布眼中的是“决断水源”四个字。
“决断水源?”手里拿着写着字的雪白丝绢,吕布想了一下,对刘辩说道:“寿春坐落于淮河南岸,江淮一带向来雨水充沛,这水源……”
“城中虽有水源,却是不足以全城人使用!”扭头看着吕布,刘辩眉头微微皱着,对吕布说道:“我军若是将城外溪流截断,城内缺水,可用水配给也是可以撑上许多时日。军师所说决断水源,怕是要我等在水源之中投毒!”
刘辩如此一说,吕布和太史慈都是愣了一下,太史慈连忙向他问道:“若是投毒,城内军民饮用,岂非……?”
话只问了一半,太史慈就没再把话问下去。
并没有接太史慈的话,刘辩向他伸出手,对他说道:“军师并未说要顺序打开锦囊,想来锦囊之中计策只是击破寿春,子义可将剩余两只锦囊也拿出观看。”
“诺!”心内也是觉着决断水源的计策太过毒辣,太史慈连忙应了一声,从怀中又摸出了两只锦囊,递到了刘辩的面前。从太史慈手中接过锦囊,刘辩的两只手松开缰绳,一边骑在马背上,由着战马带他向前行进,一边将其中一只锦囊打开。刘辩打开锦囊的时候,吕布和太史慈都没有言语,两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手中刚刚从锦囊中抽出的丝绢。